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绯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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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么事?」能让她跳脚的事很多,不知刘浣要说的事是哪桩?

  「小迷楼根本藏在程亲王府。」她说。

  「什么?」连想都没想过这一层,原来程亲王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我无意间推开了王府的秘道,走到尽头发现里头藏著不少宝贝,程亲王利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歙财。」

  程亲王先是找个技艺高超的天才订合同做交易,再命人去偷甫完成的成品,等到交货期限一到,才以违约金逼对方赔钜款,如此一来一往,竟然骗下不少不义之财。

  而她叶绯儿,就是其中的冤大头之一。

  第八章

  相看掩泪情难说,别有伤心事岂知?

  刘浣被程亲王府的爪牙追杀,暂避居蔷薇小筑,沈家威闻讯前来。

  「你好不好?」他还是很关心她。

  她逃出王府时被程亲王的爪牙打伤了脸,身上也有几处殴伤,打在她身,疼在沈家威的心上。

  「不是很好。」

  「大哥已经出面处理这件事了,他会敦程亲王府的人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我不敢想,只求他们的人不要再找我的麻烦,我被他们的人吓死了。」

  「我以为你离开苏州了。」他遍寻不著。

  他已能平静面对她了,曾经,他因为她失去自由,因为她日日藉酒浇愁,因为她生不如死。

  但,一切都雨过天青了,知道程亲王纳她为妾,他有一种心酸之感,很短暂,一会儿就恢复。

  「我知道当年的自己给了你许多难堪,说了许多伤人的话,你一定很恨我。」

  他苦涩一笑,「恨,有过,因为我喜欢你呀!」

  她感动极了,「可是太迟了,我很後悔,为什么以前那么不成熟?」

  她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不迟!浣,我说不迟,怎么会迟呢?」他一颗心紧紧地揪著,原来她非无情之人。

  「程亲王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成了唯一可以作证的证人,他为了怕有人指证他,一定会杀人灭口的。」想到自己可能短暂的一生,她又哭了起来。

  「大哥会处理,你别哭了。」他搂住她, 「我以为你是个心肠冷硬的女人,没想到也有脆弱的一面。」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想有双坚强的臂膀可以依靠,你一定很瞧不起我吧?」

  看著她垂泪的美眸,闪闪动人,他的心又活了过来,不再平静。

  「不会,我不会瞧不起你,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美好的女人。」

  叶绋儿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示爱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调侃地道:「少肉麻了好不好?什么叫永远?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你们久别重逢,以前恨得那么深,现在却可以难分难舍的抱在一起,害我白白煮了一个月的解酒茶,原来心上人一出现什么毛病都治的好了。」

  她倚门而笑,笑里有为沈家威失而复得所爱的欣喜。她自己最近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起起伏伏的情绪随江南怱晴怱雨的气候纷扰著。

  「绯儿姑娘,你就别取笑我们了,事实上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沈家威不好意思起来。

  「羞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好事啊!」

  「是不是有情人还得看造化,如果程亲王一直找我的麻烦,我在苏州是无法立足的。」刘浣人很聪明,为了自保先撂下话,摆明要人帮助。

  「放心吧!沈竟霆不会不帮你,不过你别误会,他帮你是因为他清楚沈家威对你的仰慕,你千万别想太多,会错了意。」她直率地道。

  「我明白。」刘浣再多情也不敢会错意。

  浓浓秋意袭江南,一阵阵秋凉沁人心睥。

  「希望不是一个多事之秋。」她看著天际的浮云喃语。

  朱芷珊拿著剪子剪纸花,闲闲的接腔,「你看会有什么事?若有事肯定和程亲王有很大的关联。」

  「程亲王真的是偷走小迷楼的幕後教唆指使者,碍於他是亲王,现下还动不了他。」

  「他已经很有钱了,以身试法实在太不值得!」手上的彩纸在朱芷珊的巧手下,成了各式各样的人物和美丽的图形,她的师傅正是站在窗边叹息的叶绯儿。

  「以他那种奢侈的生活态度,那点钱才不够他用呢!你算算看他要养多少人?」

  「听说他待下人很苛,大概也用不了多少钱。」

  「待下人苛,但待小老婆们很大方啊,小老婆不是好哄的,小老婆家里还有好几张嘴,要填满那几张嘴不是简单的学问。」

  「你看我这纸花如何?」

  「剪得很好啊,名师出高徒嘛!」

  「可惜不能青出於蓝更胜於蓝。」朱芷珊叹了一口气。

  「努力啊,你想赢我非努力不可,我不怕你赢我,你若能赢我表示我的功夫又有传人了,你可以多收几个徒子徒孙,发扬光大。」

  「你自个儿有一身本领,为什么不自己收徒?」

  她摇摇头,「我不行,我太懒了,一个懒人没有那么大的使命感。」她有自知之明。

  「你才不懒呢!你只是不想罢了,何况将来你成为沈园的女主人之後,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自由自在与我们相交,自然无法收徒了。」

  「谁讲的?我不会成为沈园的女主人。」

  这是她一贯的态度,拼命的否认。

  沈竟霆忙著程亲王的案子,协助衙门暗中查访此事的内幕,已有十天半个月未来招惹她了。

  按理来说,她应该很高兴才是,但事实不然,她觉得日子变得无趣极了,因为生活里少了他而无趣。

  说也奇怪,以前没有他时也不觉无趣,为何现在的她不能回到从前?

  时光无法倒流,记忆不是说丢就能丢的,她自苦於心,有的时候想想也是活该。

  唉,完蛋了!她不曾像此刻如此密集的叹过气,平均半年才叹的气,她在一天之内全叹完了。

  她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她一定疯了!

  程亲王是皇族之人,亦非傻子,既然敢挺而走险,自然不会一点警觉心也无。

  他当然知道有股势力正在查他,多疑的他,处处小心翼翼,没想到被那刘浣坏了事。

  本想教她同流合污,不料偏偏这个死女人不领情,说自己是清流。

  清流个屁!刘浣若是清流,他就是一代忠臣。

  「蔡石,传令下去,杀了刘浣者赏金一百两,三日内完成任务者另有重赏。」

  危险就在周遭的刘浣,如惊弓之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旋即杯弓蛇影。

  她不敢独处、独眠、独活……幸好有个痴情的沈家威陪在一旁,否则叶绯儿只怕不被吓死也被烦死。

  「程亲王骗财的具体事证找著了吗?」叶绯儿问张邦杰。

  「只有人证刘浣,目前没有物证,小狗子看见的小偷可能已经不在苏州了。」

  「不能搜王爷府吗?」

  「不能。」

  「为何?」她火气上扬。

  「因为他是王爷,不是普通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何不能搜?」若不能搜王爷府,一辈子也查不出物证。

  「绯儿,官场的事,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谁也没法改变。」张邦杰为了这个案子,已经瘦了一圈,没想到办大案如此消耗体力。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小狗子喊著。

  「出什么事了?」张邦杰问,

  小狗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沈记的米让人下了毒,街上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大夥儿吓得不敢吃沈记卖的米了。」

  「被下毒?有人因此遭遇不幸吗?」

  「死了五个人和一条狗。」小狗子颤抖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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