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恼的说:"我想,樊小姐对我有很深的成见,一定是我不讨她的欢心,其实我已经很努力了。"
"你想太多了。"元赫淡淡地道:"舞阳只是就事论事。"
卢咏恩轻咬着下后。"姐夫,你好像很听她的话。"
会不会元赫的女人是那个樊舞阳而不是凌获珊,她该不会赶错人了吧?
"只要是有益公司的意见,我都会采纳。"他公式化的说:"明天你的办公室就换到会计室,我会吩咐他们给你轻松点的工作。"
"我知道了。"她垂下眼睫,无限委屈。
可恶的樊舞阳!
会计室怎么能跟核心部门相比?
大家都知道她是过世总裁夫人的亲妹妹,身份与众不同,现在居然调她去会计室,这么一来她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回屋里去吧。"元赫扶住她的肩膀。
"唉。"她没有移动步伐,反而深深的叹息一声。
"怎么了?"她的叹息让他驻足。
"其实,大家都误会我了。"她幽幽的开口,自怜自艾,"我只不过想代替过世的姐姐照顾姐夫罢了,他们却都对我存有那么深的敌意,我真不明白是为什么。"
元赫皱了皱眉。"没有那样的事。"
"怎么会没有呢?"卢咏恩开始数落,"前天早上上车前,我要耿立帮我开车门,他看我一眼就不理我,采芹也一点都不尊重我是她大嫂的妹妹,每天晚上都自己吃完了饭就跑掉,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在饭桌上,还有那个袁昶霆,他好高傲,在公司遇到了,连个笑容都不给我……"
"够了。"元赫板起俊容说道:"咏恩,我不希望你批评我的家人。"
纪恩从来不会道人长短,她像太阳,所有的人事物在她心中都是美好的、善良的,她会为枯萎的小花落泪,也会为动物园初生的大象狂喜。
她是那么知性、感性又善解人意的小女人,而咏恩,为什么她要计较这些琐碎的小事呢?
"哦,姐夫,你……你讨厌我了吗?我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她被元赫少见的严厉表情吓了一跳。
卢咏恩受惊吓的怯懦模样让他惊觉自己好像吓到她了。
她一直是那么胆小的,也许她没那个意思要和大家计较,她只是比较敏感罢了。
"没有。"元赫的语气软了下来。
"咏恩,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希望你能以包容心和大家一起生活,这样对你也比较好。""我知道没有人喜欢我。"
她垂下头,伤心地说:"我知道大家都嫌弃我,因为我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
"咏恩,没有人赚弃你。"他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眼眶含着泪水。
"我……我明天就走,我毕竟没有那个福份待在这里,我不属于这里,我可以去找家酒席下海……"
"不许你这么说。"如果她真跑去下海,那么他就真的太对不起死去的纪恩了。
"姐夫……"她泪眼汪汪的看着元赫,声音中带着哽咽,"吻我!姐夫,你吻我,我才能相信你是真的没有赚弃我!"
卢咏恩闭起了眼睛等待元赫的亲吻。
她哭得梨花带泪,神情无比脆弱。
相信此时她的容颜是动人的,而面对如此神似纪恩的脸孔,元赫逃得过她的手掌心吗?
半晌之后,她没有等到该来的亲吻,忍不住睁开眼睛察看。
"姐夫,为什么不吻我?"她哀怨地问。
元赫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吻你。"她难以置信的瞅着他。
在她惊讶的表情中.元赫毫无眷恋的在她面前转身离开。
在一刹那的失神间,他确实意乱情迷的想吻她。
但是他很庆幸自己在紧要关头煞了车,他没有这么做。
刚才看着咏恩待吻的脸庞,他深深察觉到纪恩已经是他的过去式,是他记忆与生命里最美好的一部份。
这份美好过去了,且永不能再回头。
即使亲如姐妹,长相相似的咏恩也不能替代纪恩在他心中的温馨感觉。
未来,将有更美好灿烂的日子等着他去追寻,现在他该去找的应该是另一个与他知心的小女子。
但愿还来得及,但愿她没有放弃他。
她应该不会的,她一直是个迷人、可爱的小女生。
她很大方,她会原谅他这小小的出错,甚至,他相信她可以体谅他对"那张脸"的迷惑。
想着,元赫露出了微笑,穿过花间的脚步越来越急!
*********
凌获仰悠哉的站在自家宅前看着眼前快发疯的男子。
"小珊去旅行了。"他很大方的告诉元赫,尽管这家伙把他妹妹伤得心碎了无痕,他对元赫也没什么刁难之意。
反正男女情事,外人很难理解,他不必趟这淌浑水,只要好好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就行了。
听到凌获仰的答案,元赫浓眉纠结成一条线。
"她到哪里旅行?"两天了,他居然找不到凌获珊。
他知道自己伤了她,但是老天,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好好补偿她的!
凌获仰优雅的弯起唇角。"我不知道。"
"她什么时候回来?"元赫抱着三分希望的问。
凌获仰又是微微一笑。"她没有说。"
好个小妹,没有留下半分线索,害他被人一问三不知,元赫一定以为他这个未来大舅子在恶整他。
现在最高兴的就是他们老爸了,坤哥一直反对小珊与元赫来往,现在得逞喽,笑歪他的嘴。
一股懊恼的情绪将元赫紧紧包围。
找不到凌获珊,他没有理由怪任何人,都是他的不对,是他让她消失不见的。
基于都是男人的理论,凌获仰对于元赫深感同情。
"或许你到傅家茶店去试试,她可能会告诉她的姐妹淘……"
凌获仰话还没有说完,当头棒喝的元赫便跳上车,像箭一般的绝尘离去。
*********
元赫依凌获仰的建议来到傅家茶店。
茶店早已经打烊休息了,除了路灯之外,四周少有人烟。
找人在即,元赫顾不得礼仪,先按电铃再说,改日再登门道歉。
一时间,傅家三层楼灯火全亮,一阵咚咚的声音从三楼到一楼,然后铁门刷地被拉起。
"什么事?什么事?"身为纽约警长的傅三郎一马当先的先跑下来,后头跟着胆小的傅太太及他趿着鞋,即使穿睡衣也很从容的傅清清。
"打扰了,各位。"元赫镇定的面对对方如临大敌的阵仗。
"你是谁?"傅三郎将妻女护在身后,警觉地问。
傅清清懒洋洋的晃出来。
"他是元赫。"
"啊!元赫……"傅太太偷偷从丈夫背后探出头来,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对元赫有点印象,某次她与凌获珊在饭店喝下午茶时,被凌获珊猛拍照的男人。
"原来他就是元赫。"傅太太频频点头。
"他就是让小珊那么伤心的男人啊……果然长得很英俊。"
元赫皱了皱眉。
这种感觉很怪异,好像他是动物奇观。
"有什么事吗?"傅清清扬起唇角问。
虽然是问句,但她对元赫的前来似乎早已了然于胸。
"我想知道小珊的下落。"他直接道明来意。
"我不知道。"傅清清也很干脆的回答。
元赫看着她。
他不相信她会不知道,这是小珊交代的吧,所以傅清清不愿向他透露她的去处。
凌获仰不知,傅清清不说。
元赫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不过他不会放弃的,决定回去叫袁昶霆他们四个展开海陆空大搜查,势必将凌获珊追回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