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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那时她曾说过,不要任何名分,只愿一生一世跟着他的,他还曾为此感动不已。「瞳儿……我爱妳啊!」

  听到这话,她不禁红了眼眶,眼中盛满怨懑和不平,凄凉心碎的笑声由她口中传出。「以前为了听这句话,直觉自己死而无憾,而现在……」她摇摇头,「你的爱太廉价,我不想要;我要的爱太昂贵,你给不起。」

  忽然间,易洛由怀中拿出一把匕首,瞳儿并没有被吓到,只是冷眼看他,他的声音里掺杂着绝望。「只要是妳说的,要我死我就死,绝不迟疑,如果这样能消妳心头之恨……」

  瞳儿倏地伸手抽走他高举的利器。「哼!死了就能一了百了,这么便宜的事,你死不如我死。」说完举着刀刺向心口。

  「不。」易洛惊慌的阻止她,一起身,一直跪着的双膝一阵酸麻,他跌至床上以身相护,刀子刺进他的肩头,他只觉背上一痛。

  鲜血汨汨直流,瞳儿看着染红的床褥,有些恍惚。

  「妳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流血了?」易洛紧张的检查她的身体。

  「血是从你身上流下来的。」

  确定她没事,易洛起身将匕首拔下,好在力道偏了,伤口并不深。

  他笑着直喊没事,可是斑斑血迹滴落是事实,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终究是硬不起心肠,她本就不是块恨人的材料。

  「痛吗?」

  「不,不痛。」瞳儿还会关心他,令他感到高兴。

  她睨视着他,「我不知道要多久时间才能原谅你。」

  「我等、我等,十年、二十年……只求妳让我守在身边。」易洛欣喜若狂,他会守在她身边赎罪,直到她愿意原谅他。

  「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瞳儿质疑道。

  「当然,不然就让我不得好死。」易洛急切的发誓,希望她能相信。

  瞳儿冷哼一声,发誓若能当真,他易洛都不知道死几次了,她冷然的投下一颗炸弹。「我现在已经有二个月的身孕了……是那一天有的。」将三个月谎称成二个月,是为了让他痛苦一阵子,而且也想观察他的反应。

  二个月……那一天……易洛被她的话所震伤,感觉心在泣血……

  「孩子是谁的,我也不知道。」

  「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易洛狂喊。

  「你怎么确定,连我都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他是我的孩子,他是妳和我相爱的证据。」他打断瞳儿的话,固执的坚持。

  「相爱?」他那一夜的行为,教会她什么叫强暴,什么是绝情寡义,瞳儿冷然嗤笑,并开出她的条件:「孩子若是男孩,那他就是未来的殊冥王;若是女孩,就是未来的女王。」

  「这是当然,他是我们的皇子,自然是未来的王。」

  见他说得这般真切,瞳儿又在心头叹了一口气,他的话是真是假,也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了。

  瞳儿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易洛见她起身忙说道:「妳下床做什么?是不是要喝水?我来倒。」

  「脱下衣服,我帮你包扎伤口。」

  「喔。」易洛慢慢褪下衣服,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现正微微发热,那热……传到了胸口,奇异的温暖了他的心。

  一个小伤口,就能赢回她——值得。

  她取了一盆水来,仍是绝美的一身纯白,她真的瘦了,身形更形羸弱。

  在心里默默立誓,这一生,他愿为重新赢得她的笑容而活。

  殊冥王易侮在他二十二岁那一年一统大业,成为天下的共主。

  怎么说呢?一切也不是他愿意的。

  谁教殊冥国境内是如此太平盛世,这些年来,各国战乱频传、天灾人祸的,光听就觉得烦,偏偏他这一国之君的身分,由不得他不去充分了解情势。这么多年下来,他只有三个字可以当结论,那就是——乱!乱!乱!

  众人皆说是因他仁德治世,所以四方来仪。天啊!殊冥又无仗可打。任凭外面战得烽火连天,就是没人敢惹号称天下第一的殊冥国。于是乎,别国愈战愈乱、愈战愈弱,大国、小国一阵风起云涌,一转眼又消失无踪;而殊冥一直休生养息,愈来愈富强。

  其实,得了天下他一点也不开心,一个殊冥国就已经让人够忙了,现在还要管理别的国,他一定会短命的。想象自己不知哪一天会心力交瘁而死,易悔不由得怨天尤人了起来。

  自他十二岁登基为王!没错,是十二岁。虽然说他不是历史上最年轻的君王,但肯定是最辛苦的。

  而他之所以这么辛苦,全都要归咎于以向叔叔为首的那些叔叔们。这是殊冥国的惊人内幕,君不像君、臣不像臣,他是被懒惰的众叔叔们压榨劳力与心力的可怜虫,真是不甘心啊!

  易侮不由得想起了向叔叔的骂语:「小子,你敢抱怨!谁教你爹只顾着你娘,不理国事,我还没跟他算这十二年的帐呢!」

  当然,向叔叔说得没错,不过易悔是孝顺的好孩子,基于「父债子偿」的道理,一切都是做儿子的该担下。

  现下他碰到一个大难题令他烦恼不已,那就是众人皆逼着他选妃。

  其实他的要求也不高,并不要求他的女人有多美,毕竟再美也美不过娘亲,在他眼里,娘可是举世无双的第一美人。

  不要求她是名门出身、家世显赫;不要求她多温柔贤淑、端庄稳重。他真心祈求的,只有一样,那就是——真爱。

  真爱,就像父王与娘亲那样。从他有记忆以来,父王就像是为了娘亲而活一样,事事讨她欢心,随侍在侧守着她,娘的一个笑容就能使父王高兴半天。

  当然,身为父母的他们不是不疼孩子,但娘只负责疼,教的事她任由向叔叔作主,从不过问。当然,父王也是疼爱他的,只不过父王更爱娘亲,也没时间管他。

  所以从他五、六岁懂事开始,他就被向叔叔抱在怀里看他批阅奏章。

  从小他就聪颖过人,看得快学得也快,叔叔们真的是把他当大人般在教,不过那时他也乐在其中。小时他曾问过向叔叔,为什么他的名字要取个「悔」字?

  那时他是这么回答:「悔,是大勇的表现,你爹娘本来要给你取名叫大勇,后来发现用『侮』比较好,怎么,难不成你想叫大勇?」

  易悔猛摇头,他可不想叫大勇,而且悔儿这个名也满好听的,反正又不是「毁」。

  娘以前对父王总是冷冷淡淡,他觉得父王挺可怜的,所以他也努力去帮父王讨娘的欢心。渐渐的,娘逐渐笑口常开,能瞄见父王神情落寞的次数也少了。

  他常为自己是个独子而觉得遗憾,终于,在他十四岁的那年,娘替她生了名妹妹,他自然是高兴,父王则是比他更欣喜万分。

  站在父王身旁,看着他无比呵护、小心的抱着妹妹,他不禁眼眶湿润,看向妹妹的眼神充满崇敬。

  所以,虽然他生命中有一半时间要做个以天下为己任的王者,但为了他的家人,他其实是心甘情愿的。每当他看着父王和娘站在一起时,那股幸福感便会油然而生o

  他的条件算是强求吗?他只是想象父王一样,这一生只一心一意的爱着一个人,也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回报,教他贸贸然拿着一堆名册选妃,实在是办不到啊!

  一辆四轮马车停在离宫门不远之处,朱漆丹饰、雕镂精巧,里头的宽敞舒适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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