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正好。”麦基决定帮靳秋蕊起头,对着时亚拓说:“秋蕊还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呢!”
“哦?”时亚拓的眼光依旧对靳秋蕊锐利的审视着。“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是这样的,关于服装发表会的演出部分,买家要求我们必须安排你和孟情一起演出,内容会有些亲热,秋蕊怕你不肯,所以觉得有些困扰。”麦基代替靳秋蕊说了。
亲热演出?像靳秋蕊和麦基刚刚那样吗?
“有何不可?”时亚拓心中仍不平衡的回答,赌气的意味深重。
“你说什么?”靳秋蕊不能置信的问着。他居然毫不考虑就答应,这就是麦基所说对孟情没有感觉的时亚拓吗?是死亚拓吧!
“我说我答应,这样你就不用困扰了。”时亚拓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眼神充满挑衅的紧盯着秋蕊。
“你——”靳秋蕊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省去了你的困扰,对你够体贴了吧!”时亚拓的语气充满了硝酸味,自以为是的说着。
体贴个鬼!根本就是个自大妄为的超级大混蛋!靳秋蕊在心中气愤不平的想着。
“好,我立刻通知孟情过来彩排,然后安排你们俩在台上卿卿我我,最好来个法国式的热吻作为结束,让你更满意如何?”
这绝绝对对是句违心之论,但是她气疯了,时亚拓的态度让她口不择言。
居然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时亚拓也生气了。他前几天才刚吻过她,她这厢就急急让他去吻别的女人?!真是可恶。
“无所谓,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反正等发表会一结束,我就什么也不欠你了。”时亚拓也说了违背良心的话,谁教靳秋蕊不直接帮他拒绝掉。
是这样吗?靳秋蕊一会儿之后便消沉的发现,他说对了。他们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会产生如此的交集全是因为他不小心弄伤了她,他只是为了取得自己的心安而勉强答应她来走秀,一旦要到发表会结束了,他俩就又回到原点,形同陌路的当现在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那么她现在所生气的情绪为的又是哪桩呢?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套上的枷锁罢了。
靳秋蕊脸色苍白的坐了下来,幽幽地对麦基说:“叫所有人下班,今天不练了。”
“秋蕊……”麦基有些担心地唤着她。靳秋蕊若是生气,往往气过就算,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叫所有人离开,则表示她的心情极为沮丧,跌到谷底了。
“出去。”靳秋蕊语调平静地说。
“怎么了?我顺你的意也不对吗?!”时亚拓不明就 里地问。
靳秋蕊凶恶的瞪了他一眼。他根本一点也不懂她的心情,居然还以为那是她的意思?!
她霍地一下子站起身,用力的推着时亚拓。此时此刻,她不想看见他,硬是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
“她平常都是这么难伺候的吗?”时亚拓也没好气地问着。
麦基怨怪的瞪了他一眼,说:“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他替靳秋蕊抱不平。然后离开去执行靳秋蕊交代的事,公司整个下午都会唱空城计了。
什么呆头鹅?时亚拓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麦基的话。为什么他感觉麦基的态度像是在质疑他?麦基才是那个该被质疑的人不是吗?!慢着慢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靳秋蕊和麦基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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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一会儿的时间,他心中那个情感的自己就屈降的承认他是喜欢靳秋蕊的,所以他正犯着“恋爱症候群”里的“吃醋”病症,而且懊恼得很。无可避免的占有欲正悄悄的发生在他对待靳秋蕊的态度上,这恐怕也是爱情的病症之一吧!
时亚拓满心烦躁的回到工地,阿丽立刻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他面前,带着令人鸡皮疙瘩起立的语调说:“你跑哪儿去了?最近我常找不到你。”
“找我有事?”时亚拓只是随便问问,一点儿也不真心。
“没有哇,只是想来找你吃午饭都找不到。”阿丽满是抱怨。时亚拓是个工作认真的男人,除了休息时间,他可以对其它的事情相应不理。“现在有空陪我去吃吗?”
“我没胃口,你自己去吧。”时亚拓今天真的没有心情应付她。
“亚拓。”阿丽跺着脚撒娇。
时亚拓却自顾自的走向他的弟兄,阿丽不喜欢和他这些在上班时间绝对无法保持外表干净的劳工朋友接近,所以她绝对不会跟来继续纠缠,这使得他的耳根子可以暂时得到清净。但他心情却仍是乱糟糟的,脑海里都是靳秋蕊的影子。
她生气好像是因为他?可是……为什么?麦基说 他是呆头鹅又是什么意思?!他什么事情也没做呀! 唉,愈想愈烦。他瞄了一眼横躺在地上的电动钻孔机, 抓了起来便狠狠的往地上钻去。
头儿疯了!弟兄们看着他,纷纷议论着他这突如 其来的举动。正午的太阳又烈又毒,不在工寮里或在 阴凉的屋檐下休息,反而卖力的与土地过不去,不是 头壳坏去是什么?
阿丽站在远方瞧着时亚拓的行为,她不明白时亚 拓为什么总是躲着她。工地里那么多工人,她只看得上他,但偏偏时亚拓不领情,当她不存在似的。怎么说她也是他老板的掌上明珠,看得上他也是他的福气呀,起码可以少奋斗个二三十年的光阴。时亚拓真是个傻瓜。
不过,她是骄傲的阿丽,她一定会想办法让时亚拓成为她的驸马,不管用什么方法!阿丽在心中咬牙切齿的说。
靳秋蕊无精打采的回了家,对正齐聚在餐厅吃饭的家人简短地打了招呼,像个游魂似的预备“飘”到楼上时,被靳汉扬拉住了。
“你怎么啦?”靳汉扬觉得这个向来像过动儿的姐姐居然这样安静地进门,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怎么啦?”靳秋蕊没头绪的反问。
“怎么不来吃饭呢?”章岚馨这个妈开口了。
“我还不饿,不想吃。”靳秋蕊懒洋洋的回答。
“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失恋啦?”靳汉扬玩笑的猜测,并不当真,毕竟靳秋蕊在爱情方面是个常胜军,与其担心她没人追,还不如担心如何替她阻挡如过江之鲫的追求者。
偏偏靳汉扬的玩笑话像是在伤口上洒盐一样。她已经有失恋的感觉了,再被靳汉扬这个乌鸦嘴一诅咒,她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呢?
“靳汉扬,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你最好回你的座位多塞一点儿饭,堵住你这张臭嘴。”靳秋蕊生气地说。
“你吃火药啦?我是关心你耶!”靳汉扬也不甘示弱的提高了声音。真是“好心被雷亲”。
“谁要你鸡婆?吃你的饭啦!”靳秋蕊说完就跑上楼,还用力地关上房门以示心中的不满。
“这丫头是怎么了?”章岚馨起身,担忧地说:“我上去看看。”
“妈!”徐心卉按住婆婆,说:“汉扬闯的祸还是我来收拾吧!”
听见自己老婆这样说,靳汉扬喊冤的抗议说:“我哪有闯祸?我是好心好意关心她嘛!”
徐心卉瞪了他一眼,说:“怎么关心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调?你好端端的干吗诅咒她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