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谁的眼泪在飞……
悠扬哀戚的旋律下,你在看我吗?
没关系,你可以靠近一些。
对于那两道水痕,别怀疑,那是泪痕,咸咸的泪水绝对是出自懒人琤的泪腺,若众看倌感到不明所以,麻烦请看《亲爱的,我们逃婚吧》一书的封面,相信就能明白一切了。
当初在得知封面是由淑芬小姐所绘、又很凑巧的在出版社见过原稿后,那美美的图片看得懒人琤芳心大悦,为此佳作还忍不住暗X(形容词略显粗俗,是以消音略过)在心里,而且为了让来信的读者分享这份快乐,在《亲爱的,我们逃婚吧》上市之前,懒人琤还跟一“拖拉库”的读者做了预告,告知此书有极美的封面,要大家拭目以待。
期待中,终于等到书上市了……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鬼啊?
惊愕中,懒人琤花了数秒才能回过神,可是面对封面女主角嘴边的致命绿点却还是久久不能自己。
怎么会有这样惨绝人寰的事发生呢?明明是那样美丽的一张封面,偏偏好死不死的在嘴边出现一坨极其碍眼的东东,封面!是封面耶!为什么就不能让它一次美到底?为什么要出现这一道形同兔颚唇的色彩?
天啊!何不干脆让“偶”死了算了!
在伤心当中,虽明知道书都出版了,应该没什么补救的办法了,但懒人琤还是不死心的问过出版社可有补救的方法,结果如同原先所想——
“没办法的啦!”阿姊如此说道。
呜呜……怎么会这样?懒人琤自认为上不愧天、下不负地的,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悲惨的事会发生在如此善良的人身上?这真是没天理嘛!
在人家这样伤心的时候还要催稿又催序的……呜呜……真过分,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情写序啊?如今首要之务应该是尽速弥补破碎的心灵才是嘛!
所以,当大家看到这本清纯路线的《赖你坑你吃定你》时,不管有什么样的看法,就不要要求写什么序了,懒人琤要去缝补那一颗惨遭伤害、导致破碎的幼小心灵了。
呜呜……
第一章
关哲澧坐在五星级大饭店的咖啡厅里,一面翻看财经杂志,一面悠闲的喝着芳香的下午茶。
果真此一时彼一时也,要知道,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大概是忙惯了的关系吧,以前的他从没有过这种什么事都不做的经验,还记得第一次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里时,看着其他座位上一样在品尝下午茶的人,和他们心安理得又悠闲自在的模样比较起来,他只觉得自己跟这种静谧气氛格格不入,然后坐没几分钟就坐不下去了。
当时他离开的模样虽不至于用“落荒而逃”来形容,但那种轻松不起来的样子除了有点可笑外,还真有点狼狈。
或者,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吧!
就连关哲澧自己也没想到,空闲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之后,久而久之竟倒也让他习惯了。
现在的他不但放缓了步调,也开始学会享受浪费时间的乐趣了。
反正他无事一身轻,多得是时间让他挥霍。
“啊!关先生?!”
突然冒出的叫唤声很是杀风景,破坏了关哲澧周遭的静谧气氛。
微蹙着眉,关哲澧一脸备受打扰的表情,不甚情愿的看向来人。
风情万种的大波浪髻发,高挑、玲珑有致的身材,加上一身得宜、入时的打扮……
这女人是谁?
由于个性使然,不善于交际应酬的关哲澧一向就记不住他人的面孔和名字,除非是很熟、很亲近的朋友,要不然他真的认不出谁是谁。
看着佳人,关哲澧努力的想了半天,但最后……没办法,只能宣告投降。
“你?”不耻下问是古人说的,对于这些古圣先贤们的智慧结晶,关哲澧向来身体力行。
“你不认得我啦?”佳人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
那份失望让关哲澧觉得不耐烦,但他还是捺着性子再次尝试拾回记忆,希望至少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又过了一分钟……
答案依旧,关哲澧还是想不起来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哎呀,!我是啦!你真的不记得了?”自称的女子不死心,干脆给了点提示好让他回想起。
?这是哪一号人物啊?关哲澧依旧没什么印象,而且老实说,他已经快没耐性陪这个叫的女人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了。
“记不记得去年年底举办的慈善晚会?那一天晚上我跟我爹地出席,刚好就坐在你旁边……”将当天的情况仔仔细细的叙述一遍,万分期待的看着他。“你记起来了吗?”
她的提示再次换来关哲澧的茫然。
拜托,说那么仔细做什么?她自己都说了是去年年底的事,当时他身边坐的是男是女、是小姐还是欧巴桑……他哪记那么多!
关哲澧那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真是伤人,女性自尊心受损的,已经开始赌气了。
“硕烨!记不记得?过去都是我跟笠扬接洽的,我们双方合作过好几次了。”这下总该有印象了吧?
虽然笠扬的事情大都是总经理关哲玺出面处理,但说什么他们双方也曾在开会时见过几次面的。
为了礼貌,关哲澧脸上挂着笑容。
截至目前为止,他对这张面孔依旧没什么印象,只不过对这样的身家背景稍稍留有一些记忆……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照这女人的说法,自称为的她是那个钢铁大王的女儿了?
“有什么事吗?”就算她真的是钢铁大王的女儿又如何?现在是他私人的时间,没必要把时间耗在她身上吧?
有礼但稍嫌冷淡的问句将问住了。
对啊,她有什么事?
本来她只是想打声招呼的,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那种认不出她的样子让她就是忍不下一口气,不过话说回来……她激动个什么劲儿?
“啊?没有……其实也没什么,他乡遇故知嘛,所以心里有点高兴……”嗫嚅着,困窘之余只好随便找话说,“对了,我刚刚买了一些明信片,要不要选几张回去作纪念?”
“不用了,谢谢。”
他的冷淡疏远让人感到不知所措,但又不能没个理由就冒冒失失地告退,在这种情况下,只好自力救济。
“关先生这么好的兴致,一个人出来度假啊?有什么计画吗?是定点旅游还是其他的呢?”找了个话题和他闲聊。
是不是只要是女人都这么多话啊?
在一连串问题的炮轰下,关哲澧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影像——
圆圆的小脸、两条麻花辫、一双不解世事的晶圆大眼……最重要的,是那一张无人能出其右、终日喋喋不休的小嘴。
猛然想起这样一个影像,关哲澧自己也吓了一跳。
怎么会想起那个唠叨女的?
不及细想原因,关哲澧已然嫌恶的将画面由脑海中擦去。
没注意到关哲澧的失神,继续问道:“对了,打算玩多久?小关先生呢?他一个人留在台湾奋斗会不会心理不平衡?”
商场上对于关家两兄弟,一向以关先生与小关先生来区分。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懒得跟人应酬,根本没打算回答任何问题的关哲澧索性选择离开。
嘎?还没反应过来,俊伟挺拔的他已然离席而去。
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无所谓的耸耸肩。
反正她早就知道这人很难亲近,刚刚会叫住他,其实也没打算真跟他说些什么,只不过是在外地乍见同乡人,这才开口跟他打声招呼的。
找个位子坐下,招来侍者点餐,不再去想关哲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