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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这是我目前唯一想得出来的话,虽然有些鸡同鸭讲的倾向。

  “你秀逗啦!难得我找到一个人让我有想结婚的心情与念头,目前也正在进行中,你却说对不起,难不成……你真的想抢亲?”在傅沛麟故作吃惊的神情中,我望入他的眼中察觉他已放下,这让我释然。

  “祝福你,雪卿是个好人,你值得的。”我诚心的视福他们俩。

  “我也希望女孩遇上她值得的,一个好好待她的人。”在步入宴客场所前,傅沛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她会的。”我知道自已在撒谎,我和苗纬拓是永远也没可能的。在他与人打招呼的同时,我没让他发现我含在眼眶中的泪。

  “情敌由梦境人物晋级到真实的,输的还不算太难看,是吧?”步入宴客大厅的同时,傅沛麟蓦然地以我所能听见的音量低语着。

  悄悄擦去忍不住滑落的泪,我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第七章

  由于知道我半途一定开溜的念头,傅沛麟带我见过雪卿后,就将我安插到一个必须承受他们两夫妻频频注视的位子。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初初,当然会埋怨自己无以伦比的“好运道”,可忍过一开始的别扭后才发现,其实,中国人的婚宴,实在是相当有意思!

  曾将自己置身于一桌子全然陌生的面孔中吗?

  那是一个有趣的开始,静静的观察一桌子来喝喜酒的人,中国人的虚伪与客套在此一览无遗,相对的,我也从中得到极多的乐趣。

  我不知道同桌上的诸位“欧吉桑”跟“欧巴桑”们是来喝喜酒的还是来闲话家常的。他们议论的话题由政治方面的施政方针延伸到经济改革问题,尔后再拓展到各国教育比较……乃至老生长谈的当兵守则?!

  多日的食不知味在众位前辈们的高谈阔论中被引出了食欲,饥肠辘辘中盼到了第一道菜上桌,我眼巴巴的等着大家动筷,可等了三分钟……

  没、人、动、箸!

  虽然觉得奇怪,可秉持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如人无人之境般的,我暗中持着研究的心情开始用餐。好不容易,在一会儿后,众位叔叔伯伯才在一遍“你先、你先”的客套声中,有了第二个人跟进。

  随后,我发现这情形已成了一种公式,没有人愿意当第一个动筷子的人,每个人都得等到有了第一个先烈出现后,才肯一个比一个假仙的在一片“你先请、你先请”的客套声浪中动起他们早蠢蠢欲动的食具。

  这真的很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不是吗?抱着牺牲奉献的精神,我只好当起我们这桌的品尝员,在觉得好笑的同时,吃得不亦乐乎。

  真正最好笑的,是由麦克风传出“新郎新娘敬酒”后……

  第一对设宴款待这种喜宴的新人,肯定是跟人结了什么怨才惨遭人设计这一遭,并延祸于后世子孙……一阵研究后,我对傅沛麟抱着无比的同情下了这个结论。

  我敢打赌,这整个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傅沛麟他所认识的人不超出五成。可他不仅要花大把银两设宴款待这一大群占了绝大部分不认识的人,还得让人当成傀儡般、像是耍猴儿戏似的堆着满脸的一号笑容,一桌子一桌子的敬酒……

  真是人间惨剧一桩!虽然忍不住笑意,可我在心中寄上我无限的同情。

  好不容易,在一大群人的簇拥当中,这对几乎是笑僵了脸的新人来到了我们这一桌,端起桌上的果汁,我让杯子挡住我大大的笑容。

  “夏意映,夏意映在吗?”

  当清晰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时,我差点将口中的果汁尽数吐出。跟每个人的反应一样,我往架设麦克风的台上望去。

  苗纬樵?!

  他在这里做什么?在全场窃窃私语,并极力用目光搜寻那名叫“夏意映”的人的同时,我试图镇静的置身事外,装成一副“那人不是我”的模样来充数。

  “夏意映,你快出来。”斯文有礼的好好先生这时候看起来急得跟什么似的。

  只有天爱知道我出席这场婚宴,是她告诉他的吗?为什么?我尝试着想不着痕迹的悄悄离开,试着在最不惊动大家的状况下与苗纬樵会合,可该死的傅沛麟,他完全粉碎我悄悄离开再与苗纬樵联络的计画。

  立于我身旁的他,一个招手,不仅仅引来苗纬樵的注意,全场的目光也让他一并给招来了。

  “是他吗?”傅沛麟占着立于我身旁之势,突如其来的冒出这么一句。

  “不是。”我没好气。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问我这个。

  我知道我成了众所注目的对象,光看我全身起的小疹子就不难发现这一点。人群的目光会让我不自在,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这一点,相当认分的明白自已是个不适合当公众人物的小人物,这苗纬樵,净是跟我的处事方法唱反调。

  “可惜,他很不错。”自视甚高的傅沛麟是很少夸奖人的,若我没听错的话,傅沛麟的话中尽是惋惜。

  “感觉不对。”不是拨他冷水,这本来就是事实。

  我能想像出,现在转身就走的行为将会提供一屋子酒足饭饱后的评论话题,但……

  管他的!

  反正我又听不见,而且,这一屋子的人除了这对新婚夫妇外,我根本就一个也不认识,谁理他们要说什么闲话呢?就这样,我没让苗纬樵有走近我的机会,让我的一头长发在空中画下一道优美的弧线——转身就走!

  “意映!”匆匆追上来的苗纬樵在宴客厅外一把抓住我。

  “究竟是什么事?”这苗伟樵最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解释他这么露脸的行为,否则我大卸他八块的冲动恐怕会“很不小心”的实现。

  “没时间说了,你快跟我走。”苗纬樵不由分说的拉了我就跑。

  “我要一个解释。”挣脱他的手,我立于原地不愿前进。

  “拓他……”

  “他怎么了?”我的心一紧。

  “他出了很严重的车祸!”

  ※※※

  浓厚的药水味唤回我的神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苗纬樵到达医院,一颗心好乱,乱得无法思考、无法有任何的运作,整颗心就悬在急救室内的人身上。

  “他只要她,他只要她……”守候在手术室外的天爱见到我们出现,忍不住哭倒在苗纬樵的怀中。

  我无言。

  要来医院的路上苗纬樵已对我说过,苗纬拓在陷入昏迷、让人送进医院时,口中唤着的是我的名,也仅有我的名……对于天爱的指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男人呵……

  紧抿着唇,怕让自己哭出来。心中对于这男人的那份无法释放的全然爱意,此刻只能籍由这种举动来暂以舒缓,根本无暇去在乎口中尝到的血腥味。

  仿佛等了一世纪那么漫长,墙上闪烁得令人心惊的红灯终于趋于静止,相对的,另一波的窒人心息的期盼也接踵而来。

  “亦文,他怎么样了?”鱼贯而出的医护人员当中,苗纬樵迎上为首的医生。

  “夏意映来了吗?”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与苗纬樵似是旧识的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与整身医护装扮格格不入的清秀俊颜。

  “我是。”一双眼望眼欲穿的紧盯着再度关上的门扉,我慌乱的答应了一声,没心情多理会这不符医生沉稳形象的突兀。

  “麻烦你跟我到楼上的加护病房一趟。”

  嘎?为什么?

  三个人六只眼打了六个问号看着那个俊美得过火的英俊面孔。

  “纬拓在短暂清醒时交代要夏意映一个人先见他一面。”拥有漫画上天使面容的医生,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解释道。

  “他不是在里面开刀急救?”苗纬樵问出大家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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