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以二十四岁「超幼齿」的年龄应聘回国教书,而且教的还是国立大学,曾在校园轰动一时,而她全新的教学观念更是为人所称道,甚至形成一股风潮。当然啦!同学们不缺课的另一个重大原因,则是她的魅力十足。
她除了上课风趣外,其慷懒迷人的特殊魅力也在同性间形成一股流行跟风,从穿着打扮到发型都有人学。对异性而言,她则是另一半的最佳人选,从教授到学生,每天都有不同的追求者对她做爱的表白,这一年来从未间断!
说半天,这詹教授究竟是何许人也?
说到魅力十足,当然非若惟莫属。
话说当年她和文浩高中毕业后,她想了半天,觉得执教鞭对她而言会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而文浩则立志要冒险寻宝,所以,两人全进了T大考古系。
为什么?那还用说,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好念的科系,事实上,他们上大学只是要那张文凭罢了!他们懂的也许比站在讲台上的教授还多。
文浩在大学混了四年,因为他自从去了艾许山后,就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他的生活重心渐渐地转移到寻宝上。
若惟则不一样,她花了两年读完大学,因为成绩太过优异,在她念大学的同时,还跨国直接念英国圣彼得大学的研究所,再花了两年时间就取得博士学位。
而她曾留在英国教一年的书,为的是感谢学校给予的特别待遇,当然,她目前也仍是圣彼得大学的客席教授,一年会去上三次讲座,而其他名校的邀约更是从不间断,她的生活是充实而紧凑的。
走在校园里,不停地有人走过来和她打招呼,有的是教授、讲师,更多的是同学,有的问问题,但有更多是爱慕者鼓起勇气前来表白。而她总是笑着婉拒,因为她的心在十七岁那年的暑假时,就被一个大胆表白的痞子给偷走了。
他是个像太阳一般的男孩子,她从没想过要和他成为一对,却在不知不觉之中,芳心就这么遗落在他身上,而且甘之如饴。
当然,这不包括她可以忍受他的失踪!
这痞子居然给她失踪将近半年! 等他回来,她要告诉他——她不要他了!
转进她的个人办公室——这也是学校方面给予她的特别礼遇。她放下书本,走到书架边,看着她放在那里的一颗很不起眼的蓝色石头。
据说,这是一颗具有神奇力量的神秘宝石,还可以预测未来呢!
预测未来?她当然不相信了,不过,它真的是颗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就是了。
她一直带着它,从台湾到英国、到世界各地的讲座上,她从不曾将它遗忘,只因为,这是他送的。
文浩去了艾许山后,只带回来一样东西,就是这颗宝石,而他给了她,还告诉她那个有些夸张的传说。不管怎么样,对她来说,这颗宝石的意义不同,因为,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呀?摸着石头,若惟蹙起眉心忖,真过分,居然敢食言而肥,说好要一起过生日的,而两人的生日是昨天……
她放下石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最近她有一种感觉,他似乎离她愈来愈远了。
而这样的认知令她极度不安,如果有一天,他告诉她,他找到了一个和他志同道合的冒险伴侣,那她该怎么办?
她大概会祝福他们吧!不过在那之前,她一定会海扁他一顿,因为,他不该偷走她的心!
不是她不愿意力争,而是两人现在聚少离多,变数实在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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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一路跟着若惟走过校园,亲眼目睹她受欢迎的程度,脸上有着复杂的神情,一方面为她迷醉,一方面又感到不安,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很想拿条绳子将她拴在身边,以免他不在时,她就被人给偷走了!
看来,他必须有所行动了。
咦?她叹什么气?下一秒钟,他已经冲上前去。
「啊——」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若惟还来不及尖叫,他炽热的双唇已经覆上她的,仿佛倾尽全部的生命,文浩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给她一个深人灵魂的索情之吻。
在两人的唇接触的那一刹那,若惟就知道是他,她的情绪从震惊到惊喜到讶异,他怎么了? 他从不曾这般吻过她,仿佛没有明天似的……
他的狂索令她有些招架不住,却又不由自主的跟随。
感觉到她的投人,文浩的吻更加炽烈了,拥着她的双臂收得更紧。
若惟回抱着他,也是紧紧的
仿佛经历了一世纪那般久,文浩终于移开他的唇,一手撑在墙上,一手仍揽在她的腰间,将头栖放在她的颈肩处;大口大日的喘着气。
若惟的双手仍环在他的后颈上,他温热的喘息令她急跳的脉搏久久无法平缓下来。
两人就这样相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听见两人的心跳声和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
「为什么叹气?」文浩先开囗问道。
「你去哪里了?」若惟抬起头来,右手就近玩起他的左耳,却也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担心我吗?」文浩感觉心里暖烘烘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是啊!」若惟淡淡的笑了。
文浩突然抬起头来,神情万分惊喜,而后,仿佛吃下定心丸似的,他又亲了她两下,是那种很大声又很用力的响吻。
「哎呀!你干什么啦?」若惟吓了一跳,轻捶了他一记。
文浩只是笑,她从不曾这么坦白过,她的关心向来是放在心里的,用心爱她的他当然感受得到,但能够直接由她口里说出来,真的很不一样。
「你在傻笑什么呀?」若惟瞪着笑得跟个白痴没两样的他。
「惟,我第一次听到你说你关心我。」文浩笑得像个孩子似的,脸上的表情是满足而欣慰的。
「喂!你说得好像我从来都不关心你一样,太过分了吧?」若惟一脸的不是滋味,他难道从不曾感受到她的真心吗?
「惟,你绝对是全世界最关心我的人,这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从来不说,有时候我都要出门了,你却仍表现得毫不在意,我当然知道你不希望造成我的睾碍,可是对一个一去可能是三个月、甚至更久的男人而言,有时候我真的会觉得有些落寞。」
「真的吗?」若惟盯着晃到窗前的他,不太相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啰!」文浩有些火大的回身瞪着她,他好不容易说出心里话,她居然敢给他怀疑?
「问题是那个据说要出门三个月或是更久的男人,每回出门时都是兴奋到三天三夜睡不着觉,落寞?请问他是哪里落寞了?」若惟实话实说。
「呃……兴奋是一回事,可是,要和心爱的人分开还是会觉得落寞的啊!」
「真的吗?」若惟还是半信半疑。
「惟,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我这么爱你,你居然还怀疑我。」
「是吗?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爱我的话,就不会一去半年都无消无息的,这半年来,我是全世界离你最远的人。」这才是她最生气的地方。
「原来……」委时明白了她在气什么,文浩笑了。
「怎样?」若惟瞪着他,今天他要是不给她一个超强的理由,她绝对要他好看!
「惟,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胖了?」文浩的双手在空气中试着比出她腰身原有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