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觉得这个男人比较好,看起来像是个好男人。”
阿月嫂一派正经的回答。
“阿月嫂,我们的眼光真是一致。”
主仆俩相视对笑后,沙艳蓉不忘催促着:
“阿月嫂,快打电话!”
“也不用急着这个时候吧?”
“先打嘛!不然我可是会吃不下、睡不着的。”沙艳蓉装出一副沮丧的神情。
“好,我打、我打!”
拗不过她,阿月嫂叹笑的摇摇头,拿起话筒.拨了刊在杂志上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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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祖,你这个月的行程排的如何?”长发及肩的阎充慕。品尝着由龙虾、扇贝等海鲜熬成的鲜美浓汤,满足的漾开笑容后,抬起头,问着坐在对面的男子。
“全满了!不过,我推掉几个,所以还有几天的假期。”厉戎祖为得来不易的假期,露出笑容。“我打算到绿岛去泡温泉。”
“喔,真的吗?”阎充幕一副羡慕的神情。“你什么时候去,记得通知我,我好推掉几个Case,和你一道去泡温泉。”
“我还没决定。”厉戎祖喝着加入洋酒熬制的汤,满脸陶醉的表情。
他们两人,就是最近炙手可热的超级男佣二人组,论其外貌、身高、厨艺……全都属于优等。
已有唱片公司找他们出唱片、也有制作人找他们演戏,但他们并不考虑进演艺圈,因为他们的兴趣还是在厨房内大展身手。
今天难得两人同时有空,便一同来到这家位于天母街头,一栋充满欧洲风情的白色建筑,正统的欧式餐厅,享受美食。
品尝着入口即化的松露羊排,用松露做成的酱汁,和羊排紧密的融和为一体,外酥内绵密的口感,满足他们挑剔的味蕾。
“‘阳季’的菜色,真是顶级棒!”厉戎祖竖起大拇指,称赞着。
坐在他对面的阎充慕。也认同的点点头。
用过主菜后,两人又品尝阳季自制的点心。
厉戎祖啜了一口比利时咖啡后,把梅酒香奶酪端放在面前。
“慕,你遇到什么趣事没?”
“可多了。”阎充慕吃着起土饼,嘴角微微牵动。“昨天晚上一个女客差点把我架上床了,你知道她多胖吗?我光用目测,就猜她大概有八十公斤。”
厉戎祖愣看他半晌,旋即大笑出声:“你怎么斗过她的?”
“我直接告诉她,陪宿的话,要一千万。”
“慕,真有你的!”
“这种事三天两头就会发生。不过,也有身材火辣的美眉。”阎充慕得意的笑着。
厉戎祖挑挑眉。“你如何处理?”
“视而不见!”阎充慕咧嘴一笑。“不是最优的,我不要。”
“够帅!”
“你呢?”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儿们,我和你,差不了多少。”厉戎祖耸耸肩。“最令我困扰的是,有很多女人总喜欢在我做菜的时候挑逗我,让我不能专心做菜。”
阎充慕大笑着。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他们的谈话,厉戎祖接起电话。
“是,我就是厉戎祖,没问题,但是,请你等一个月。”
在和彼端的客人协调沟通过后,厉戎祖关上手机。
“看来,你的绿岛之行恐怕得延后了。”
阎充慕莞尔一笑,但他的手机铃声也随之响起。
“你好,我就是!”
厉戎祖和他对视一眼,无奈的摊开手。
看来,他们两人都没能得空去绿岛泡温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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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艳蓉脸色苍白的斜躺在车子后座,俏艳的脸庞失了血色,看来赢弱的令人心疼。
她身上穿的班尼顿棘红色套头毛衣,更加映衬出她苍白的脸色。
“小姐,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去?”司机阿西一脸焦虑的问。
平常大小姐总是活泼又朝气十足,今天突然变成这模样,他心里很是担忧。
董事长和夫人到国外去了,大小姐的安危,可是沙家每个仆人都该扛起的责任。
“不用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了。”沙艳蓉懒洋洋的应声。
“可是。我看你好像很难受。”
“当女人真是痛苦!”沙艳蓉两手按着肚子,忽坐忽躺,怎么做都觉得不舒服。
“小姐,你忍耐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阿西,我是真的想认真去上课的,可是我怎么知道肚子又闹痛了。”
沙艳蓉软绵绵的将头靠在驾驶座旁的椅背上,同司机阿西道出她满腹的无奈。
她爸妈出国一个礼拜了,她也很凑巧的六天都没去上课。
昨晚阿月嫂念了她一整晚,害得她早上起床,耳朵痛得要命,逼不得已,她只好乖乖认命,安分的上课去。
谁知踏进校园不到一个钟头,她的肚子就开始闷痛,害她坐都坐不住。
她相信老爸回来一定会盘问,阿月嫂疼她,一定会帮着隐瞒她跷课的事实,其他仆人也不敢告状,就阿西这个老实人,常常会把实情供出。
她只好装可怜,以博得阿西的同情,免得老爸知道她跷课,又会扣她的零用钱。
“小姐,我知道、我知道。”阿西拼命的点头。“小姐你很认真的!”
沙艳蓉虚弱的点点头。“阿西,我就知道。除了阿月嫂之外,你是最了解我的。”
阿西呵呵的傻笑着。
“小姐,到了!你不要动,我来扶你。”
阿西把车子停在厅门口的车道上,车子一熄火。他马上下车绕到后座旁。
“小姐,下车了。”
沙艳蓉苦着一张脸。“我不想动,你抱我进去好了。”
“啊?!”
阿西闻言傻了眼。虽然小姐全身上下包的紧紧的,一身毛衣外套厚得绝对不会让人有侵犯的机会,但是
男女终究授受不亲,何况他又只是个小司机,万一让别的仆人看见,那多不好啊。
“小姐,我……”阿西杵着不敢动。万一他一紧张把小姐摔着了,那更是罪过。
“啊……我会死掉啦,好难受喔!”沙艳蓉叫嚷着。她痛恨死这种感觉了。
哀喊的声音传进厅内,阿月嫂匆匆忙忙的奔出。
“小姐,怎么了?”阿月嫂挤到阿西前头,忧心忡忡的关切着还坐在车子里的沙艳蓉。“又不舒服了,是不是!我们先进去,等一下,我再打电话请林医师过来看看你。”
“我不要!我不要动了,让我死掉好了!”沙艳蓉痛得呻吟连连。
“呸呸呸!小姐,你别乱说!来,我扶你下来,我们先进屋子里。”
“我不想动,除非你背我!”
“好,我背。”阿月嫂爱怜的叹笑着。
沙艳蓉露了浅浅的笑容,头一转向车子外,才发现有人拿着一台只有手掌大小的DV摄影机在拍她。
她不悦的噘起嘴。“他是谁啊?”
阿月嫂背对着她,半蹲着身子,回头向她说:“他就是要来煮菜给你吃的那个男厨。”
在阿月嫂说明的同时,阎充慕也把DV白面前移开,朝沙艳蓉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你好,我叫阎充慕。”他礼貌的颔首。
那抹笑比河清,温柔无害的笑容,深深嵌进沙艳蓉心底。
如暖阳般的笑靥,诚如他外表给人的感觉,舒服极了。
沙艳蓉呆看了他半晌,唇边挂着笑容,但生理的痛,让她的笑容迅速退去。
“我今天不想吃东西!”她嘟着嘴。
“我今天是先来‘视察环境’的,不煮东西。”阎充慕笑道。
每接一个Case,他们都会先到顾客家中观察。如果厨房不干净,他会马上推掉那个Case,另外,厨房器具太简陋的,他一样也不接;若还要更细分、更挑剔,就是厨房的风格,不合他的Style,他一样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