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别勉强自己回答了,反正也是扯谎。”他挑眉苦笑,干脆把自己埋入陆映 哑敞开的睡衣之中结束话题。
“既然我们之间无法诚实,就让身体代替我们做到语言做不到的事吧。”他?起头 来媚笑,手指头开始拨她的衣服。
“慎梦,我──”
“闭嘴,我宁愿你闭嘴。”他脱下她的睡衣嘲弄地说:“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至 少它会老实的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不像你的嘴巴老是充满谎言。”
陆映哑被他这番话伤害了,挣扎的想退开。
但龚慎梦不容许她退开,他掐紧她,紧扣住她的腰、她的臀,将她推倒在床褥上, 细细地吻她。
“还记得吗,小哑?以前你最爱这样。”他将她的手高高举起,分握于陆映哑额际 的两端,轻啮她的耳垂。
“你总是说我的指尖充满魔力,每每教你闪神,忘了自己是谁。”炽热的细吮随著 下滑至她的隐密处,停在小裤的上方温热的摩擦。
陆映哑禁不住颤抖,旧日的回忆又重新袭上心头。那时他们正年少,总是舍不得分 开。
“别这样……”她沙哑的娇嗔,?这熟悉的悸动喘息不已。
“又在说谎了。”他低笑,俯下身来深深的吻她。“你明明很喜欢我碰你的,尤其 以这种方式。”原先厮磨的手掌突然伸展,穿过薄薄的内裤进入她的禁地,富含旋律地 穿梭其内,掀起阵阵风波。
陆映哑浑身燥热,口干得说不出话来,连?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噢……”她不由自主的随著他的手指起伏晃动,泉涌的热潮很快便爬满全身,濡 湿她的身下。
“热情的小家伙。”他摇摇头,抽出湿润的手指细舔,低下头以舌尖汲取手掌来不 及掬捧的甘泉,害她差点尖叫。
她反射性的夹紧他的头,在他更灵活的舌弄中颤动飞舞,倾倒所有私密。
就当她以为自己再承受不住时,戏弄她的舌尖突然转了方向,改由她的私处一路往 上,沿著柔软平坦的小腹向她的胸前,在她薄如蝉翼的内衣前停住。
“你真的变了,小哑,变大人了。”他笑著勾住胸罩胸前的扣子,取笑她。
“以前你只会穿少女型的内衣,没想到现在穿的内衣这么性感……就连胸部也涨大 了一倍……真神奇。”龚慎梦极有技巧的解开胸罩的扣子,雪白丰满的酥胸倏地释放出 来,刚好迎入龚慎梦饥渴的口中。
他双手捧住她的胸轻啮著,以缓慢、磨人的速度戏挑她的乳尖,使它们又胀又挺, 发热发红。
陆映哑的全身都痛,胸部痛,胯下更痛。她试著合拢分开的双腿,未料带给她欣喜 的手指又回到她的体内,强迫她把腿张得更开。
“别急,小家伙,我就来。”他轻佻地笑了笑,将她的双腿高高地举起架在两边的 肩膀,恣意的折磨她。
她浑身似火烧地看著他脱下身上的衣物,感觉好像看见一只优雅的黑豹,好整以暇 的吞食它的猎物──她。
“感觉舒服点了吗?”他邪邪的问,再次以他的舌尖舔吻她身体的最深处,引发她 最强烈的悸动。
“是的……是的。”她已经失去知觉,只记得喘息,全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要我吗,小哑?”他放下她的腿,改环住他的腰,让巨大的坚挺抵近。
“我要。”她好想抱住他,可是他不让她有回馈的机会,只是一直以他的灼热戏弄 她,逼得她快发狂。
“告诉我,除了我之外,你还有什么感觉?”他稍稍降下身子环紧她的腰,以免她 过于火热的跑掉位置。
她有什么感觉?她的脑子都不能思考了,还能有什么感觉?
“热……烫……还有……爱……”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两只手臂一伸,硬是将龚慎 梦的头给勾下来,疯狂的吻他。
龚慎梦也疯狂的吻她,?起她的臀猛力的进入。过去他们两个做爱时就如狂风暴雨 ,每每纠缠至天明,今天也不例外。
他刚才是否曾在她的嘴中听到……爱这个字?也许她只是说谎,也许只是无意义的 呢喃,但在他心中却弥足珍贵,有如黄金宝石那般璀璨耀眼,堆积闪亮在他心头,直到 永远。
他用力的冲刺,身下的人儿亦尽力攀住他的肩头,配合他的韵律。他让她忘了对婚 姻的恐惧,心里生理只充满他一个人。
她拚命抓紧他的背,过度用力到几乎在他的背上留下痕?。
她夹紧长腿扣住他奋力的臀,随著一路攀升再攀升,终至情欲的殿堂。
“啊──”
在达到天堂要面端的当时,她昏了过去,朦胧中似乎看见一个天使在对她微笑。那 个天使是男的,而且拥有一对龚慎梦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的心情很坏。
龚慎梦郁郁寡欢的拿起酒杯,仰头喝尽酒杯内的白兰地,再重重的放下。
“怎么了,新郎官?”坐在他对面的关以升挑高眉头,不解地看著他。
“我还以为你今天应该觉得通体舒畅才对,毕竟昨天你才度过了一个刺激的新婚夜 ,你可别告诉我,你眼底的红丝是因为打了一夜麻将的缘故。”温存了一整夜还差不多 。
“当然不是。”龚慎梦送给关以升一个白眼,骄傲地说。
“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眼底的红丝绝对和麻将扯不上边。”他们一直做爱到天亮才入 睡,不累也难。
“我想也是。”关以升尽量忍住笑意,礼貌的询问:“嫂子呢?怎么不见她出来打 个招呼?”
老实说他一直很好奇陆映哑长得什么模样,才会让俊美又相当有女人缘的龚慎梦念 念不忘。
“还在睡觉,昨天她太累了。”说完,他又白了关以升一眼,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我懂了。”关以升干咳。“既然如此,你干嘛一副肝火上升的模样?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你欲求不满哩。”暴躁得像狮子。
“我倒宁愿欲求不满,也好过现在这种情形。”龚慎梦咕哝地抱怨道,脸上的矛盾 显露无遗。
“怎么说?”关以升多少猜出七八分。
“没什么,只是想不开。”龚慎梦自嘲,不想说太多。
“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恨没有想象中来得深,反倒是爱还浓些?”关以升 一语点破龚慎梦的心结,说得他眉毛都皱了起来。
“别胡说。”显然好友敏锐的观察力令龚慎梦相当不悦。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我懒得再跟你争。但我一定得提醒你,生命是短暂的 ,你不可能永远都在寻找一个人。一旦找到,就该及时握在手心,千万别因为前尘过往 而斩断未来的路,只会得不偿失而已。”关以升语重心长的劝道,不希望龚慎梦步入他 的后尘。
龚慎梦不发一语,他是找到了他心目中的珍珠,可是珍珠上却覆盖了他的血、他的 恨,使他在爱与不爱的痛苦边缘徘徊,因而失去方向。
“爱恨本是一体两面,任何一面太过锋利都会伤了自己。
我明白你受伤了;被情所伤,可是也许对方也一样伤得体无完肤,只是你不知道罢 了。”
关以升相信事情绝不如表面,就怕他的朋友个性太极端,无法听进他的建言。
龚慎梦无法回话,甚至连关以升已经走了都不知道,就在他背对著关以升悄然不发 一语时,关以升决定离开,不再打扰他的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