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呃……”她无法说谎,她到处打听他是事实。
他就知道!
“让开。”他嫌恶的推开她,不想再跟她□嗦。
“别走!”她再次扣住他,只不过这次是用抱的,她由他的身后抱住他,紧得就跟 麻绳似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酒鬼的儿子,我……我喜欢你……”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
“这又是你的另外一种游戏吗,陆大小姐?”他愤然挑眉,受够了这个不请自来的 跟屁虫。
“如果是的话,还是老话一句:我没空!”撂话的同时,他试著拨开紧紧缠绕在腰 际的手,惊讶于她过人的道道。
“放手!”他打也不是,捏也不成的气红了脸,心中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跟著 她紧贴身子泛动。
“这不是游戏,我也没有游戏的心情!”她闭上眼睛在他背后拉开喉咙高喊,不管 他接不接受。
“我是真的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真的!”
这个任性的小女孩,他真该杀了她。
龚慎梦红著脸,突然变成哑巴。他虽然有一箩筐被倒追的经验,但还没碰过像她这 么积极的,一般女孩早在他第一道凶狠的眼神下吓跑了,不可能赖到今天。
他该怎么办?不可否认他也喜欢她。她可能不知道,从开工的第一天起,他就偷偷 注意她。
当时她正孤独的坐在一大片落地窗前,凝视著窗外,他站在不远处,隔著十公尺的 地方和她遥遥相望。她虽看不见他,他却无法忽视她的容?,那时他不知道她的身份, 等他知道她是谁时,失望跟著打击他的自尊。因为他知道,她是一朵不能碰的玫瑰,再 怎么娇嫩也不可能属于他。
如今,这朵玫瑰却巴在他身上,用柔软的胸部贴著他的脊背说:喜欢他。他能怎么 做,松手将她推掉?
“我配不上你,放手。”他握紧拳头难过的说,他不是傻瓜,尚懂得相配与否的道 理,什么锅就该与什么盖配。对她,他高攀不起。
“我不管,我才不管什么配不配的问题!”她任性的大吼。
“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他应该推开她,可是他没有,反而拉过她深深的吻她,将暗暗的思念化?实际行动 。
陆映哑攀著他,?他著迷亦?他心醉。她打开嘴巴,急切的与他配合,第一次在这 个大她两岁的男孩嘴里找到未驯的狂野。
这个吻是恋情的开始。
很快地,他们陷入热恋,整个夏天形影不离,无时无刻都在一起。
“你以后想做什么?”陆映哑赖在龚慎梦的身上,贴近他的胸口问他。此时他们正 躺在大树底下,数著头顶上的树叶一片一片,数得好不快乐。
“变成有钱人。”他笑著搂紧她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为什么一定要变成有钱人?”她一骨碌地爬上他的胸口,和他面对面。
“因为有钱人才养得起你。”他轻捏她鼻尖,笑著回答。
“哦。”这点她不否认,因为她的确很难养。
“可是,我只要你在身边就行了,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不在乎。”她突发性的补充 一句,认真的神情让他忍不住漾开一个微笑来。
“我知道,可是我希望能给你一个衣食无缺的未来。”他拉下她的头轻吻她一下, 她笑得好甜。
“总有一天,我要买一栋跟你有一模一样的房子,再帮你盖一座温室。”他发誓, 粗糙的手指温柔地抚摸她的脸,惹得她脸红心跳咯咯笑。
“好呀,这么说定哦。”她好不快乐,认定他一定做得到。
“如果到时你没实现诺言的话,我一定打你屁股。”说著说著,她当真偷打了他一 下,惹得他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你敢打我,你完了!”他作势要打回去,陆映哑赶紧跳开,手脚敏捷的四处扰窜 。
“来呀、来呀!”她边做鬼脸边跑。“打不到、打不到!”
她拚命跑,龚慎梦也拚命追,终于在离大树不远处拦截到她的腰,将她从背后捞起 。
“你死定了!”他打她屁股。“准备求饶吧。”
“我投降、我投降──”龚慎梦不只打她屁股,还顺便搔她痒,差点害她笑死,她 最怕痒了。
快乐的尖叫声充斥在陆家宽广的庭园中,到处都听得到他们的笑声。
站在起居室的陆淮生可一点都笑不出来,事实上,他快气疯了。
“这事发生多久了?”陆淮生厉声责问低著头的奶妈,后者唯唯诺诺,不太敢发言 。
“?禀老爷,从您出国的第三天就开始了。”
也就是说有一个月了。
陆淮生沉下脸看著院子内追逐的男女,仿佛看见两只不成熟的幼犬在追著玩。他的 女儿当然是血统高贵的纯种犬,另一只嘛……则像是外头突然闯进的流浪狗,跑错了院 子撞错了地盘,胡乱勾引他心爱的女儿。
“那个男孩是谁?”陆淮生眯起眼睛看著过分俊秀的龚慎梦。这个男孩身上有种狂 野的邪气,相当危险。
“?禀老爷,是帮忙盖温室的临时工。”奶妈没敢说是她介绍来的,她万万没想到 小姐竟会看上慎梦。
“临时工!”听到这三个字,陆淮生怔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潮。
“你居然让小哑和一个临时工交往,你这奶妈怎么当的?!”
他气得痛捶玻璃,差点吓坏奶妈。
“报告老爸,我阻止过。”奶妈连忙?自己开脱。“但是小姐怎么也说不听,还警 告我再□
嗦就要把我开除……”
“反了、反了!”陆淮生跳脚。“我才出国一个月,家里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 然没有人通知我一声。”像什么话!
“?禀老爷,是小姐不让人通知。”奶妈叫屈。“我也曾偷偷试过要打电话给老爷 ,但被小姐发现了,还臭?我一顿。”
想当然耳,绝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女儿的性子他最明白,平时娇娇甜甜的,发起狠 来什么话都敢骂,都让他给宠坏了。
“罢了。”他气极,决定不骂奶妈了。“那男孩家里是做什么的?”想也知道日子 绝对不会好过。
“?禀老爷,他家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父亲喝酒……”最后一句奶妈几乎不敢讲, 怕陆淮生骂得更凶。
果然,陆淮生一听他女儿居然跟一个酒鬼的儿子来往,当场快气出病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他沉下脸看著窗外还在追逐的男女,开始思考该如何拆 散他们。
“老爷,要不要把那男孩遣散?”奶妈担心地问,很怕陆淮生会对龚慎梦不利。
“且慢。”陆淮生另有打算。“再观察几天,也许小哑很快就会玩腻了。”他的女 儿向来喜爱新玩具,也容易厌倦。
但他猜错了,陆映哑不但不厌倦,而且还和龚慎梦越走越近,整个暑假不是绕在他 身边打转,就是瞪著空无一人的工地发呆,俨然一副痴情少女的模样。
陆淮生发现事态严重。他的女儿这次意外的认真,和过去那些马虎的交往全然不同 。
这天中午,他特意遣走陆映哑,来到龚慎梦的面前,看看他和别的男孩有什么不同 ,竟能如此吸引他的女儿。
他很年轻、很帅,带点邪气,这是他对龚慎梦的第一个印象。他有一双不服输的眼 睛,时时散发出挑战的气息,这是他对他的第二个印象。他长得太过于俊俏,魁梧中却 又带著秀气,肌肉坚实纹路清晰,是所有女人的梦想,这是他对他的最后一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