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他探舌进入她口中嬉戏,轰一声,喜多的脑细胞完全失去运作能力了,只知道配合他的动作,不断吸吮、卷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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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
喜多没事就回味那初识情滋味——情人间的深吻。
想来就心痒痒,瞧自己浪费了多少年光阴,竟然觉得吃别人口水恶心,早知道这么甜美八百年前就跟同学先试一试了。
她很老实的告诉艾默棣这个遗憾,结果他生气的抓着她下巴吼,“你最好不要想去试,没机会了。”
“为什么会没机会?”天下的男性人口起码也有占一半。
他瞬间低头给了她一个超越金氏纪录的长吻,有够缠绵悱恻,一吻完,喜多连魂都被吸走了。
“因为只有我能吻你,而且吻得这么棒!”他神气又恚然的不理她出门去。
第6章(2)
虽然有点不服气,有点不信邪,可是她想想也对,不然以前有男人追的时候,她怎么只会注意人家有没有口臭,牙齿干不干净、白不白,全身上下有没有她努力想挑出的毛病?一点让她想Kiss的感觉都没有,仿佛对方的细菌会在下一刻跳到自己身上,躲得跟短跑健将一样。
但对老板就不会
她一点也不介意吃他口水,不过,要是他敢给别人口水,她一定宰了他。
所以,阿雅小姐,抱歉了。
养虎为患、引母狼入室,这种笨到极点的事,她喜多当然不会那么傻。
女佣就女佣嘛,当老板的私人专属女佣也挺不赖,她很想做点什么特别的点心招待大家,好向他炫耀一下自己也不是一向都很懒的。
什么好吃呢
想了半天,喜多想起美国的阿桃,好久没看到她了,要命……来台湾都忘了打电话回去。
她立刻拿起话筒,电话拨通,熟悉的声音出现,“阿桃!”她高兴的大叫。
可以想像这个肥肥圆圆的老好管家欣喜感动的德行,因为喜多听到她夹杂念了一堆听不懂的家乡话。
“喜多小姐!你要死了,这么久没消息,你好吗?有没有吃很多苦、受很多罪?”
“唉——”喜多原想装可怜一下,哪晓得阿桃已经唏唏嗦嗦的哭哭啼啼、大呼小叫。
“可怜的孩子,没关系,你回来好了,你老爸不照顾你,阿桃来养你,回来下要伯!”
喜多乱感动一把的,“阿桃,我没那么惨啦……”
阿桃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怎么地,继续叨念感人肺腑的声明,害喜多觉得好惭愧、好丢脸。
“阿桃,我很好啦!你不要再哭了。”再哭,电话都快淹水过来了。
“喜多小姐,你现在在哪里?”阿桃清清喉咙问道。
阿桃的眼泪还真像水龙头一样说关就关,收放自如,至少喜多听起来,她的声音变得轻朗许多,一点也不像刚才嚎啕大叫的人,好奇怪。
“台湾老板……”喜多警觉的住口,差点给她拐了,“阿桃,你很贼喔!拐问我住哪里,我偏不告诉你。”
“死小鬼,连我都不准知道吗?枉费我从小照顾你到这么大,一出去两个月,到现在才打一通电话,以后别想我再和你一国了。”
“不是啦,我知道阿桃最好了,不会那么计较的啦,对不对?”喜多发觉大事不妙,赶忙撒娇。
“少灌米汤。你最近怎么生活的,老爷问过你所有的同学、朋友,没一个人和你连络过,你身上没半毛钱,没得吃没得住,可不要给我去做丢脸的事……”
“怎么可能?!”阿桃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点,“真混不下去了,我自然会乖乖的回家让我老爸糗,谁会那么笨!”
“这可说不定,你们父女俩一冲起来,天晓得!”
“如果真那么惨的话,最起码我一定会先向你求救的啦,我没那么白痴到自找罪受逞强。”嘿!老爸不知道有多想她、多舍不得……“阿桃,我问你,要老实讲喔,老爸现在是不是急着到处找人,很后悔当初不该这么狠心的赶我出门?”
电话有一会儿没声音……
“喂?阿桃。”喜多摇摇话筒看有没有故障。
其实阿桃是有话不能尽兴说,因为龚至德此刻正站在电话旁边监视着。
他示意阿桃遮住听筒,低声问道:“是不是那丫头?”
阿桃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因为他一听她们的讲话内容就晓得的确是喜多无误。
“她现在好不好?在哪里?”他这做父亲的当然是更着急了。
阿桃点点头,小声避开话筒,“听起来活蹦乱跳的,应该是很好。她人在台湾,还没说住哪个地方。”
“是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问她现在做什么工作来养活自己?”
这时台湾的喜多不耐烦的大叫,“喂?”
“听到了啦,那么大声……”阿桃朝龚至德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最近两个月干什么去了?”
“说到这个,阿桃你就要佩服我了,我随随便便就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喔,供食宿,老板也很好,大部分是他在忙啦,我只是在旁稍微打点杂而已。”
“那是什么工作?”阿桃替龚至德问,什么性质的工作会这么轻松?因为喜多的惰性,有多少斤两大家是一清二楚的。她缺乏社会历练,不要被骗了,还傻傻的对人家感佩万分。
“助理啦,老板是投资客,专门玩股票、基金之类的操作,低价买、高价出,最近想和电脑公司合作软体开发。”
“股票?!”龚至德用另一支分机听,有点被吓到,不小心发出声音,他急着遮住嘴巴。
喜多怀疑道:“刚才是什么声音?”
“我在咳嗽啦,被你吓了一大跳。”不用龚至德开口,阿桃自己也很难相信,“你懂什么股票、基金的?”谁这么不怕死敢雇用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喜多,简直是自找麻烦嘛。
很瞧不起她哦,什么口气?但那也是实情。“是不懂啊!所以说我只在旁边打点杂而已嘛。端茶、送咖啡,现在还要自己弄吃的,跟女佣没两样,我没阿桃厉害,常常都是他带我出去吃比较多,嘿……”喜多说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你可怜的老板!”阿桃和龚至德都摇头深表同情,听喜多那口气,八成是两个年轻人彼此喜欢了,否则谁会这么好心收留这个大麻烦
“阿桃,”喜多听了不是味道,皱皱眉抗议,自己至少很善良、活泼又可爱呀。“我哪有这么差劲,这样损人家。”
“你自己知道,不用我说吧?”
“讨厌!啊——我就是特地想问你核桃派的做法,他晚上有客人来,我想好好表现一下,不要以为我都没做事。”
“核桃派?”阿桃虽然很怀疑,不过还是找最简单、最现成的食谱做法传授给她,“一下子不好说清楚,你把传真机号码给我,待会我把每种材料用量、烤的时间都写下来,顺便画图表示,让你很容易照图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做。”
龚至德竖起大拇指,夸赞阿桃做得好。
“这样是比较保险,要写仔细一点喔,我才看得懂。”喜多不觉有异,念出了号码。
“包你一学就会。”如果再不会,那就是智商的问题了,而喜多只是懒了点并不笨。
“这应该很简单做吧?不要到时候害人家丢脸。”喜多很了解自己少之又少的几项长处中绝不包括厨艺这一样。
“我什么时候给你漏气过,这种独特的配方可是我才有的,只要不做错,保证你在客人面前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