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月芽儿!”卓越促狭地眨眼。
习弄月满意地点点头,后知后觉的她压根没注意卓越方才又喊她月芽儿。
“方才何华真找你做什么?”习弄月好奇地开口。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学生主 动和卓越交谈。
“你在吃醋呀!”轻松地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言语,没一句正经话。“放心 ,我只爱你一人。”
真不该对他有所期望。
习弄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答腔。
“生气了?”小心翼翼地陪笑。
她好喜欢生气!
卓越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习弄月不论对任何人都有很好的脾气,唯独对他,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发脾气。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在他面则表露真正的感情?还是因为讨厌他,所以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你很讨厌我吗?”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苦笑。
如此落寞的语气终于引起习弄月的注意。
“你怎么了?”
将所有书本全移到左手,想腾出右手,却手忙脚乱地,书本在她手上摇摇欲坠。卓越看不下去,干脆将她手上的书移到自己手上。习弄月空下来的右手爬上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呀!”她自言自语地低喃。
卓越看着她怪异的举动。
“奇怪,没有发烧,你怎么可能会问出这种问题呢?你一向都很狂妄、很有自信的,如此落寞,真不像你。”她仍自言自语地。
想要摆出一副失意的样子似乎是不大可能。习弄月的思考方式和别人不同,自然也就破坏他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
“回答我的问题吧。”卓越笑着提醒。
“不,我不讨厌你。”虽不明白他这问题所为何来,习弄月仍是乖乖地回答。
“那你干嘛老是和我生气?”说到这件事,卓越就觉得非常的呕,声音自然而然地放大音量。
“谁叫你老是说一些会惹我生气的话。”比大声,谁不会呀!习弄月也以大声的音量回话。
“我说了什么话?”每一句话似乎都很正常呀。
“你自己知道。”想叫她说出口,哼!别想。
“我不知道。”语气强硬。
“你说我吃醋。”非要她说出来吗?
卓越咬紧牙根,一直想向上扬的脸部肌肉硬是被他忍下来。
“我只是在开玩笑嘛!”语气无辜地说。天知道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居然也能生气。“你不必当真的。”女人果真是单细胞生物。
咦!怎么结果变成她不对了?
“你不知道什么话可以开玩笑,什么话不能开玩笑吗?”习弄月双手插腰站在他身前,咄咄逼人地指着他开骂。“况且我讨厌你的玩笑。我认真地问你话,你就应该认真地回答我,岂可嘻皮笑脸、不正经!”
这样子一句话她也可以骂一大串,而且她只顾着指责,怎么没想到她自己不也从不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我认真地回答你的问题,你也会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吗?”有利可图的交换才能使他认真作答。
“我什么时候没有认真回答你的问题了?”习弄月生气地反问。
耸耸肩,卓越将她的反应当成是同意。
“她来找我收作业。”简短地答话。
“对呀,我怎么忘了她是学艺股长。”习弄月拍一下自己的额头,接下来又转向卓越。“你有交作业吧?”
原本想回答没有的卓越,在看到习弄月充满期盼的脸孔时,他决定还是说谎话比较好。
“当然有。”才怪。
“好孩子!”习弄月踮起脚开心地揉揉他的头。
“别把我当成孩子。”卓越不满地开口。
习弄月笑得更加灿烂。
“我这是在疼爱你呀!”改揉为拍。
看见她如此的开心,所有的抱怨、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指责全收回肚内。
“该换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了。”卓越抓着她的手。“你……”
上课钟声响起。
习弄月由他的手中将书本拿回。
“你快去上课吧。”习弄月微微一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也有点逃过一劫的庆幸感。
卓越懊恼地耙着自己的头发。
习弄月有些不忍。
“卓越!”她唤道,卓越抬眼看她。“你要问的问题……我不确定我的答案 为何,因为我尚弄不清我的心情。”
“我会让你明白。”她的回答加大他的狂妄之焰。
习弄月忍不住皱起鼻子。
“自大狂。”
“是自信。”卓越纠正着。
“快回教室上课吧。”
目送卓越离去后,习弄月走进办公室。
此时,卓越自走廊的转角处走出来,很快地爬上一棵大树,选择一个可以眺望习弄月的位置好好休息。
他在另一棵树上,看见杜杰的身影,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要杜杰来做看门狗的工作实在太委屈他了。
如此小心翼翼的日子,已经快一个月了。
卓然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部署妥当,现在只等时机成熟。
黑虎帮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居然去惹杜观!他光是看到卓然那张比平时更冷的脸孔,就会知道他们完蛋了。
卓越合上眼睛,唇角漾出一朵笑。等事情结束后,他得找一天去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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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的早晨,天气明朗。
卓凡和四个儿子及杜杰在议事厅讨论有关黑虎帮的事。由于计划已经完成了,只差执行的工作,因而他们也没有必要瞒卓绝。
一开始,卓绝知道自己被排斥在计划之外发了好大的脾气,无论卓凡怎么解释,他就是无法谅解。
而卓然冷冷地告诉他,他的脑子不够冷静,脾气太过火爆,所以众人才将他排除在计划之初;如果他再如此火爆,就要他退出这项计划,以免连累众人。
闻言,卓绝才安静下来。
因而今天一大早,他们和杜杰及各区的分部负责人一起议事,绝对要将这次的问题一次彻底解决。
男人们忙着开会,女人们就忙着闲聊。
凌玮NB42E正在传授程芯她的育儿经验,何咏絮自然也在一旁补充说明。
卓立和卓尔正坐在地上进行电玩大对决。
习弄月在妈妈经上插不上嘴,电玩又没有她发挥的地方,只好无聊地四处逛一逛
走到三楼,习弄月看见一扇半掩的房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轻轻地推开那扇门。
这是一间位于屋子最角落的地方,靠外侧的两面墙全是由玻璃砌成,阳光泻了满地。有名女子背着房门正在作画。
似乎听见身后的声音,她回过头。
“是你!”杜观扬起一抹笑容,浅浅淡淡地。
“对不起,打扰你作画了。”习弄月急着退出房间,对自己的莽撞感到不好意思。
“别介意。”杜观朝她一笑。“进来吧。”
既然主人允许了,习弄月也就大方地走进房内。
“这是你的画室?”习弄月好奇地询问。
“嗯。”点点头,杜观的心思又回到眼前的画。
习弄月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作画。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杜观完成了最后一笔,然后她突然注意到习弄月一直坐在一旁看她作画。
“对不起。”杜观抱歉地朝习弄月一笑。“冷落你了,我一作画就是这样子,忘了所有的一切事物。”
“不用道歉。”习弄月赶忙摇着手。“本来就是我打扰了你。”
杜观笑着拿起用具至水龙头底下冲洗。
“你把卓然画得好像。”习弄月眼睛盯着那幅画,只是她以为卓然应该更冷一些。
“画得很习惯了。”将工具一一摆好。“我常常以他为作画的题材。”
“这座雕像和卓然好像,不过看起来比较年轻。”这屋子所有的作品有八成全是以卓然为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