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她先爱上他,所以就得处于弱势。主动试探、主动制造机会、主动求爱,连这样的对待也得自认活该?不,她才不要这样咧!
她可以为他改变、为他努力,就是不能忍受他对她不好!
正当闻明帆伸长了手想捉住她时,左侧店面突然走出一群人,撞开了他。
沙育瞳眼见机不可失,趁此冲出人行道,不顾他的错愕便扬手招来计程车。
晚的心情冲击够她受的,她气坏了,她不想再和他说话。至少现在不想。
“你做什么?下车,我送你回去……”闻明帆又急又怒地追上前,无奈她迅速地上了锁,忙叫司机开走,气得他边拍打车身边追着,追了儿步,他敏捷地往回跑向停车处,赶忙驱车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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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司机伯伯倒也很配合地开起车来,东超西窜地快速驶往沙育瞳的家。
知道他穷追不舍地紧跟在后,她丢给司机两张百元钞票,钱也不找地跳下车便往大门冲,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似的。
她前脚才踏进门,车子的煞车声“吱”地响起,惊悚地划破高级住宅区的幽静黑夜,闻明帆连引擎也不关地跃下车,想制止她阖上铁门的举动,不料仅一秒之差,他尝到了闭门羹。
“瞳瞳,你开门,有什么误会我们当面说清楚。”他奋力地拍着厚实的铁门,朝里头吼着。
若不是熟知沙宅的保全设备有多森严,翻墙等于是冒着被电死的危险,他肯定直接翻过去,而不是在门外鬼吼鬼叫。
“事实摆在眼前,你是律师,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要以为我年纪轻,就会被你蒙骗。”一整晚的委屈心情,让她失去了理智。
“你说到哪去了?我不是……”她的不可理喻几乎令他失去耐性,想解释清楚,结果彼端传来的命令声,让他把话顿住了。
“小姐……”他们的吵闹惊扰了屋子里的人,王妈忙出来查看,一见向来开朗的小姐竟哭成了泪人儿简直吓呆了。
“不准替他开门、不准让他进来,他再不走就放大熊咬他。”沙育瞳下完命令便哭着跑回屋子里去了。
不明所以的王妈担心着小姐的异样,认出门外的人是闻明帆,而他是经常进出这里的贵宾,左右为难地紧绞着裙摆,望望主屋、又看看门口。
“王妈,你替我开门,瞳瞳是在闹脾气。”闻明帆拍拍门劝说。
“呃……闻律师,小姐交代了,我不能开啊!先生太太恰巧还没回来,不然可以请示他们……”王妈一张圆润的脸就快皱成像包子了。
唉!小情侣谈恋爱,甜甜蜜蜜大伙也跟着心情愉快,像这样一闹脾气,卷入这样的情况中还真是尴尬!
“先生太太若在,一定会让我进去的。”沙氏夫妇都是明理之人。
“闻律师对不起,你请回吧!”她为难地婉拒。
闻朝帆仰天一叹,在此刻满是星斗的夜里,竟是无语问苍天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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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便再度登门造访,闻明机依然没有见到沙育瞳,她的卧房紧紧锁着,摆明了不愿任何人打扰,不过他很清楚,她最主要是为了避他。
想不到平时温柔乖巧的她,一拗起来脾气比牛还硬,经过这次的事件,他对她的了解更进一步了。然而,他并没有因她的拗脾气而对她有任何负面的感想。
即使有正当原因,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他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沙夫人,在场的还有沙育德,希望借由他们转达,让不肯听他解释的沙育瞳能得知一切,他相信,了解事情经过的她,就会自动原谅了。
此刻,他带着水果来到医院探望做完手术的单茜妲,见她已无大碍,心情才稍微轻松一点。
“好一点了吗?”步人病房,他便瞧见司徒冥,接至还喂着她喝水,饶富兴味地挑了下盾,敏感地有了臆测。
“嗯,明帆,还真多亏了你。”单茜妲扬起唇瓣微笑。
“怎么?昨天有接到你的小女朋友吗?”司徒冥搁下水杯,然后笑着瞥向他。
“唉!不说了。”他苦笑地摇头,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啊!对了,昨天你不是和瞳瞳有约?结果咧?”单茜妲这才想起,忙不迭追问。
“我来的时候他才走,都快九点半了。”司徒冥代答。
“嗄?等了这么久!你后来有没有见到她,跟她说是我耽搁了。”她好内疚。
“见是见到了,不过她不听我解释。”闻明帆疲惫地揉揉眉心,不打算多说。
单茜妲和司徒冥相视一眼,大概猜测出是怎样的情况。
“她不听解释那怎么办?难道就让她胡思乱想?”单茜妲忧心地问,对于造成他们不愉快,深感过意不去。
“过几天等她气消了再说吧!”闻明帆起身伸了伸懒腰,顿觉自己整个早上都还未进食,续道:“我去吃点东西,顺便替司徒买点回来。”
目送他略显落寞的背影离去,他们都明白,闻明帆的心情还挺糟的,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么轻快。
思索了几秒,单茜妲认为需要为自己惹出的麻烦负些责任,于是扯扯司徒冥的衣袖开口。
“司徒,晚点,你替我跑一趟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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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门板传来敲击声,发呆中的沙育瞳好半响才接收到,她倏地由冥思中抽回,红肿的双眼望向仍在作响的门板。
如果是爸妈,很可能是来替他说话的,她不想见
“姐,我是阿德啦!”
和弟弟一向谈得来,且最近都各自忙着自已的事,好一段时间没聊聊了,现在,她正需要个情绪垃圾桶,阿德是最适当的对象。
不再多想,她从书桌前起身去开门,然后再坐到床上。
“咦?想不到这种时候,你还静得下心看书哦?”
沙育瞳撇撇嘴,听他的口气,想必也是耳闻了吧。
“这么认真,你想考哪里?”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她的参考书。
“T大法律系。”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想和闻大哥一样当律师?”呵呵!夫唱妇随吗?
“谁、谁说想当律师就一定和他有关。”脸一红,她口是心非地说。目前正在生他的气,她才不要承认自己是金了他而立定志愿的。
“那不然咧?你不是答应我要读商,以后好辅助我接任爸爸的企业吗?爱上闻大哥就变了,你的性子我摸的一清二楚啦!谁不知道你想待在他身边,可以日夜都和他在一起。”他双手环胸一副睥睨的模样,看见她被自己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得意。
“够了哦!我心情不好,别故意踩地雷。”她嘟起嘴,心事被戳中,索性扬声警告。
“你嘛帮帮忙!”阿德撇撇嘴,很受不了地睐了她一眼。“我觉得你很莫名其妙耶!明明没啥事,偏偏要弄成乌烟瘴气的样子,哼!女人真麻烦!”他以小大人的口吻呻道。
“什么我莫名其妙!什么没啥事!”她咬牙切齿地反问。
“我知道,闻大哥都说给妈咪听了,你又不见妈咪,所以她派我来告诉你,免得你不但冤枉了人家,自己还白生气、伤心一场。”他好整以暇地道。
她狐疑地瞥着他,评量着话里的语意,似乎已考虑听听他的原因。
见她不反对自己继续说下去,阿德开始把闻明帆今早说过的话全告诉她,顺便表达自己对此事的观感,颇正义地替闻明帆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