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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该走了,她本就是意外的访客,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但是……她真的丢不下啊!为什么那剑要刺醒她沉睡的灵魂,让她恢复了锁在灵魂最深处的记忆,如果此时她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拾梦该多好,她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烦扰,她存心把所有的记忆锁起来,将自己回归到最初如婴孩般无知,为的就是想逃避一切痛苦的回忆,然而,如今她苏醒后的代价却是更加的痛苦,与更多无情的折磨。
五日后,他温暖的胸怀就将成为别人的怀抱,她只能躲在远处,远远的望着那对成双的俪影,泣着血的给予他俩祝福。
幸福总是在接近她后,然后倏地背离她而去。幽幽低望着手中的环镯,拾梦倏地抬起了眼,她突然有一种感觉——他仿佛来到她身畔附近。她快步移到窗旁,微微的开启了一个小缝,观视窗外,果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立在一株树下,月光将他颀长的身影子掩映在地上。
心田被突来的喜悦填满了……他是来看她的!
他为什么不直接进来找她?疑惑蓦地窃据了她的喜悦,拾梦凝视月光下那抹人影,虽有月光,但月光不够强烈到让她能看清他的神情,为什么他半夜来到她的窗外,却不进来找她?难道就只是为了在远处静观?
他要走了!拾梦连思考都没有,倏地拉开窗子,利落的跃出窗外。
“哥哥,等一下。”
她低喊,贴近了他,不顾一切的由他的背后紧紧的环抱住他,不让他走。
她如此亲密的贴近他,竟令他心上的震颤那么的深。
“拾梦,你……有事吗?”绝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汹涌的情潮却不住的在心下泛滥,涨满了心湖,他好想反身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这么做。
“哥哥,明天你……可以再带我去一次彩波河地吗?”拾梦渴切的低喃出声。只要再一次就好,再让她回忆这最后的美好,她就满足了,不再有所奢求了。
绝尘无语以对,内心无比的挣扎着。他不能再和拾梦在一起,多与她在一起一刻,他的自制力就会流失一些,他不能再让仅存的自制力崩溃,今晚来这已是不对,他怎能一错再错。
她不会了解他此时的痛苦,他没有教过她男女感情的事,她不会懂得他现在的苦,是的,此时的拾梦不会明白他内心压抑住的无奈与痛楚,这些他只能一人默默的忍受。
“哥哥,最后一次好吗?再带我去一次彩波河地,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要求你,就这一次好吗?就这一次。”拾梦低声的恳求,脸紧贴着他的背,想将他的温暖烙在她的身上,想永远保留住他温暖的气息。
彩波河地有她美好欢乐的回忆,她只想再重温一次那教她欢愉的记忆,永远将那美好的欢悦收藏在她记忆深处,以后她只能靠着这美丽的回忆,来支持她度过余生。
“我……”他多想答应她,但是……“明天我和雁心要到梦情湖,要两天才能回来。”他不能伤害雁心,他不能!
“那么在你和雁心姐姐回来后,我们再去,好不好?哥哥,我求求你,这是我最后的要求,以后我不会再要求你了,我求求你,就这一次。”她心伤的恳求。
她恳求的语声,教他无法再狠心拒绝她。“好吧!”他哑着声音的道。
拾梦松开了她紧拥住绝尘腰际的手,对着他的背感激的说道:“哥哥,谢谢你。”
绝尘紧闭了眼眸片刻,睁开眼,不置一语,头也不回的离去。
拾梦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隐没不见,仍伫立在暗夜中。
远处一株树后,有一抹身影,在绝尘离去后没多久,也跟着隐没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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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镜月国派遣使者前来送礼,祝贺陛下大婚。”孟夏谋臣道。
“镜月国竟然还敢派遣使者前来送礼!寄月法师该不是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她做的好事吧!”霏林气愤的道。
绝尘望住孟夏谋臣问:“孟夏谋臣,我要你派人调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禀陛下,目前只查到一些事情。”
“查到了什么?”
“我们目前只知道,寄月法师确实是在几个月前,扬佳法师死后才接掌镜月国的护国法师。不过,扬佳法师的死因颇奇怪,她竟然是病死的,这似乎不太合乎常理,因为,扬佳法师的身体素来健壮,没理由会在一夕间突然暴毙。”
“另一件事是镜月国的少主在三个月前新婚,后来,传闻他的新婚妻子在行完婚礼后,也突然病故了,更奇怪的是,他的新婚妻子还是镜月国的卫国神师,两位法师都是在一夕间病故,这似乎不太寻常。”孟夏谋臣将调查结果一一禀告。
“你的意思是怀疑镜月国曾发生内斗,所以他们护国法师与卫国神师才会接连意外死亡。”绝尘问。
霏林叫道:“这极有可能,这场内斗寄月法师一定也有参加,而她正是这场内斗中的最大赢家。”
“霏林世子说的与臣下想的一样,不过臣有一事不明,就是寄月法师为什么要特地跑到我们梦月国来设计杀害拾梦?”孟夏谋臣疑惑的道。
霏林臆测的道:“也许拾梦是镜月国人,而她刚好知道了寄月法师所做的恶事,为了避免拾梦泄露了她的秘密,所以她才特地跑到我们梦月国,想除去拾梦。”
“霏林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寄月是如何得知拾梦在我们这里?而我发现拾梦时,她为何会被绑在竹筏上放流于海面,甚至连记忆都回到初生婴儿般的无知?”
霏林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听说凡镜月国的护国法师或卫国神师,似乎都有一种感应能力,能知道想要知道的人身在何处。”
孟夏谋臣纠正的道:“霏林世子,你只说对了一半,镜月国的护国法师或卫国神师虽然有那种感应能力,不过他们的感知能力仅能感知到与他们有密切关系的人,或有血缘关系的人,而且这种感应能力一旦离开了镜月国的领地,便会失去大半的作用。”
霏林若有所思的道:“这么说来,至少我们能知道寄月与拾梦一定有关系,只可惜拾梦不记得任何事,否则我们就不用在这臆测了半天。咦,寄月法师一定以为拾梦已经死了吧,所以她才敢派人送来贺礼。大哥,你看我们要不要趁镜月国的使者送贺礼来的时候,让那使者把拾梦没死的事,回去告诉寄月法师,看看她有何反应?”
绝尘一口反对。“不可以,这么做太冒险了。如果寄月法师真的一心要置拾梦于死地,拾梦的处境岂不很危险。”
“陛下,要让镜月国的使者进来吗?我们已引领其他几国与我们友好的邦国派来的祝贺使者进入,若是独独不让镜月国的使者进入,似乎不太恰当。”孟夏谋臣道。
“你仍然派人引领镜月国的使者进入,不过,将他们带到南宫去,不要让他们到北宫来。”他不希望拾梦再有任何的损伤,他必须隔离一切会令拾梦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