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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一点格调都没有,说不定爸爸是拾荒的,妈妈也是……嘻嘻嘻……”

  栗约农皱眉,没想到身着凡赛斯套装,自诩站在时代尖端的妇女,出言竟然比菜市场的欧巴桑还不如,正和她们身上所喷洒的“毒药”、“鸦片”,和“鲁莽”……等香水一样,骇人听闻。

  “你嘲讽够了没?”周曼菲曼妙的身影像幽灵一样,从众人背后突地冒出来,立在众人前面。“约农走,我们别理她们。”

  “无所谓啦,不过是一群野狗在鬼叫而已。”栗约农心满意足地搁下盘子两手拍拍,脸上不见丝毫愠怒之色。

  她这股不屑与之计较的气度,反倒更令那些女性们气得咬牙切齿。但冲着周曼菲的面,她们却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周曼菲的凶悍远近驰名。

  “统统不许动,这是抢劫!”这声呼喝的气势如石破天惊,震动所有在场人士。

  随着几声失控的尖叫,接着是警告性的两次枪声。

  栗约农和大伙一样,惊惧之余,仍好奇的引颈眺望,想要知道究竟是哪条道士的匪徒,竟敢到这儿来抢劫。

  “安静,统统退到那边的角落,我们不想伤人,除非逼不得已。”

  这声音好熟悉,栗约农不相信她所听到的,颤然排开众人,挤到最前方。

  嗄?!这不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小海……

  短短数日,异时异地重逢,居然是在这样的境地,但愿只是恶梦一场。

  小海偷渡来到香港,他伙同两名彪形大汉,戴着头套,穿着黑色牛仔衣裤,一人手持一把黑星,站在距离栗约农仅仅两公尺处。

  栗约农的脑门轰然巨响,柔肠寸断的望着小海,心里一再呐喊着他的名字。小海,小海……

  “挟持这个女的当人质,待会好脱身。”身材略胖的抢匪提议道。

  “不,”小海一见栗约农也心下一惊,他心虚地别开眼,不敢触及她写满谴责和问号的眼,“找别人,她……不适合。”他随手指向站在一旁的周曼菲。

  “呸!有本事你来抓老娘看看。”她天生辣子般的性子可是远近驰名。

  “你——”栗约农才要开口,忽被一只大掌捂住嘴巴,强行揽入后方人群中。

  “楚濂他——”天呐,谁来救救小海?他不能一错再错呀!

  “别开口。”楚濂把她搂进怀里,深恐那些抢匪兽性大发伤了她。

  “不,”她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努力压低嗓门道:“救救他,求你,求求你……”

  小海和他的共犯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洗劫每一个人身上的金银首饰和皮夹,待来到他们两人身畔时,却被楚濂一把擒住。

  “回头是岸。”楚濂劝谏的话声在吵杂纷乱的厅堂上,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少猫器耗子。”小海并不打算放过他,也不能放过他,只有一视同仁,他才不会连累到栗约农。

  这场抢劫行动,前后只花了三分钟不到,三名抢匪得逞后选择左侧的出口,准备逃逸而去。

  “站住!我们是香港警察。”随后哨声掺杂着警铃声大作,让原本已经够混乱的现场完全脱序。

  第七章

  由于警方火速赶到,小海和他的同伴马上挤入人群中,趁着纷乱的当口,各自逃生。

  眼看着他们逃的机会非常渺茫,栗约农急得就快魂飞魄散,“楚濂!”

  楚濂一如木桩钉在原地,两瞳炯炯,气势磅礴地瞪着小海,右手已下意识的擒住他的手腕,说时迟那时快,小海因一时情急竟抓住栗约农当挡箭牌。

  此举令胆子较小的女士们禁不住低呼。

  “是男人的话,就放了她。”楚濂凌厉的眼,仿佛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别逼我。”小海低头对栗约农道:“对不起约农,今晚你务必要救我。”

  “不要废话了,快点押着我冲出去。”她是最讲义气的,这点“小忙”算得了什么?

  “大恩不言谢,我……会还你的。”小海才向前挪动一步,背后即被一管硬物抵住。

  “你这个混帐,看看前面围了多少警察,你会害死她的。”楚濂说得激愤,几乎要欺到他身上,和他一决生死。“放了她,像个真正的男人,敢做敢当。”

  小海一时陷入两难,走是不走?生死关头,朋友情义,哪一条才是他该走的路?

  豆大的汗水从他两鬓急流而下,脸色是铁灰般的惨白。穷途末路了吗?

  “小海,你还在犹豫什么?快走啊!”栗约农气死他的婆婆妈妈、不干不脆。

  “要证明你是孬种很容易,靠女人也——”楚濂讥诮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即被他忿忿地抢白。

  “放你妈个屁!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爱她吗?滚!”死算什么,他这条命早就豁出去。推开栗约农,他翻身跃向斜后侧的屏风做为掩护,楚濂亦矫捷地追上去,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大批的员警追到侧门外时,竟发现外头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没有。怎么会这么快就逃逸了?

  ※

  天际一弯残月如勾,左右迤逦着绵长的乌云,远处传来阵阵雷鸣,两抹飞速的黑影在风中疾驰而过。

  小海手握枪枝,胯下的草木花树似追风般的速度往后倒去,须臾,他奔进涛声汹涌的海边,此刻大雨滂沱而下,一道轰然的雷击划亮沙滩上模糊不清的视野,也照亮前方狂行的人影。

  “你以为今晚仍能侥幸脱身吗?”楚濂停下脚步,在蒙蒙的雨夜中昂然傲立,嗓音因刻意压低而极富磁性。

  小海也放缓速度,急喘的动作使双肩上下激越起伏。

  “你非要穷追不舍吗?”他猝然转过身,冷毅的双眼闪着控人的寒光。

  “是你咎由自取,你该彻底悔悟,否则我今晚帮你就没有意义了。”楚濂把手中由另一名报匪那儿夺来的枪枝掷于沙滩上。“要不是看在约农的份上,在警方追来之前,我已经可以让你到阴曹地府报到。”

  “哦,你以为我这十几年是混假的?”小海猛然冲到他面前,和他昂藏对峙。

  一阵狂风吹来,扫得他俩衣袂翩翩,劈啪作响。“卸掉你道貌岸然的面具,和我单打独斗,做一场公平的争夺戏。如何?”

  “单靠武力是得不到美人心,除非你希望她将来陪你亡命天涯。”

  “都是你破坏老子的好事,要不然我早就逃之夭夭,到国外去另打天下。”小海忿忿不平地往风中吐一口唾沫。

  “到国外又如何,习惯嗜血的人是摆脱不了烧杀掳掠的生活,你必须脱胎换骨,否则不仅会失去约农,最终连命都要赔掉。”

  “妈的,你屁话放完没?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懂得什么叫人生?”他大声一喝,一柄短刀倏地从他手中飞出去,直指楚濂眉心而来。

  “执迷不误,你将后悔莫及。”就在利刃直逼到寸许处,他陡地闪身避开,霎时刀柄整个插入沙土中,仅露出一抹小黑点。

  小海见未能一举击中他,紧接着上前,拳脚并发,招招既狠且猛。

  在他眼里楚濂只是个脑满肠肥,浑峰铜臭的奸商,做梦也没想到他使出的竟是咏春拳里的纯阳招式。

  两人比划近半个钟头,仍势均力敌不分高下,此刻雨下得更大,将他们淋得湿透。

  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就算他没被警察逮到,也会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

  “好吧,我相信约农嫁给你会比跟着我幸福,但我郑重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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