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美,而且很爱你。”把脸自他臂弯里仰起,凝望着他,栗约农有一会儿的冲动想献上狂热的吻,挥霍她青春方炽,澎湃如汪洋的情潮。
然而就在他移近脸庞时倏地止住,他不是她最想要的,功成名就才是她的第一志愿。
“你吃醋了?”他捏着她的鼻尖,盯着她的眼,注意她脸上表情的变化。
“凭什么?”栗约农的笑容中有浓浓的苦味,即使她自认佯装得很好,仍逃不过他的一双厉眼。“我连你的女朋友都谈不上。”
“我不要你当我的女朋友。”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黑丝绒盒子,里面放着一只纯白金,内嵌4C晶钻的戒指。“从一开始我就锁定你为楚家的长媳,所以麻烦多少为我吃点醋好吗?让我觉得你真的很在乎我。”
栗约农噗哧一笑,看着他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内心涌起短暂的波澜。
“万一我看上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所拥有的庞大家产呢?”她若有所思地抚弄着戒指。
“真的吗?”他竟不怒反笑,且笑得心花怒放,“若果真是那样,我们现在就可以结婚。上来,坐在我怀里。”
栗约农想也没想就撩起裙子,没形象地跨坐到他身上去。如果光靠这个举动就可以把一个孩子塞到她肚子里,那将会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她会毫不迟疑的挺着大肚子到楚阳金融机构去警告方可欣,离楚濂远一点!
“为什么,你不觉得我爱慕虚荣,坏得可以?”
“你是很坏,但我就是爱你的坏。”把她抱到沙发上平放,让两人的身子可以在柔软的垫子上快意舒展,缠绕一起,并纵情拥吻。
她今晚的反应令他大感意外,这情窦初开的小女子,竟有一颗狂野的心。
“你在做戏?”这不是她的本性,她也许乖张率直,却并不狂野放荡,今晚如火的热情想必是怀着某种目的而发的。
“不,我只是处心积虑想抓住你。”解开胸前的拉练,牵着他的手包覆住自己软嫩的酥胸,俯身把头靠在他肩上,“我想好好的被爱,但我不要这种乞怜的感觉,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总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帮助我出人头地,让我活得更有尊严。”
“好,我帮你,但首先得看看你值不值得帮。”他帮她把衣服拉整,从沙发上抱起她,接着将一把钥匙掷在茶几上,不悦地问:“你给他一大笔钱是为了江湖道义,还是儿女私情?”
那是她交给小海的公寓钥匙,没想到连这个也瞒不了他,这道貌岸然,好像从来不知怎么使坏的大老板,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在监控她?栗约农心中凛然一突,不自然地咧嘴假笑。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一句话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明,“倘若你真的爱我,就该信任我。”
楚濂凝目盯着她有十秒钟之久,才木然地点头,“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否则后果将是你所无法预料的。”
“这件事是你好几天不来看我的原因,还是后果?”弄清楚他醋劲有多大,方便以后相处。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头含住她的朱唇,专注地吻进她的心坎,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拉开些许距离,低语,“不要再和任何男人称兄道弟,你和江海就到此为止,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是所有异性的绝缘体,谁敢接近你,谁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男人的霸道都是与生俱来的,而他的独占心理又比他人更上一层。
“我不能见色忘友,这是很不上道的行为。”她和小海的交情是升华在江湖儿女之上,他们曾一起犯案,一起品尝逃亡的滋味,还一起蹲过派出所的拘留室,这称友谊可不是一般人都有的。
这番话已让楚濂大大的不悦,可此时呼叫器却选在这节骨眼上响个不停。
“对不起我……”栗约农的手堪堪碰到茶几上的背包,他已迅雷不及掩耳地从中拦劫。
“这是谁?”54119?好怪的数字,不是电话号码,应该是代表某种意义的密码。
“不知道,八成是打错了。”她是真的搞不清楚,小海打这个号码,叫她怎么回Call给他呢?
“但愿是这样。”他非常顺手的就把呼叫器没收,放入他的公事包里。“横竖你也用不着,这东西就送给我侄女当玩具好了。”
“不好吧,这样我家人要是想找我就不方便了。”她一面努力和楚濂打哈哈,一面忧心揣想,小海这时候急于找她不知有什么事,他那人是标准的闯祸粗,十之八九没好事。
“用手机如何?”他拿出一具极袖珍轻薄的新款手机,握在手里质感相当好。
该死!那呼叫器又响了。栗约农的心一下子飞上九重天。
楚濂拿出呼叫器,淡淡地瞄一眼上头显示的电话号码,即将它关掉。
“呃,那上头出现的电话是……”她若再不跟小海联络,待会让他赶过来,可就麻烦了。
“不是你家的,大概又有人拨错。”楚濂明知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
“真的吗?让我瞧瞧。”她的手才伸过去,立刻被他顺势重新拉进怀中。
“把脑中放空,不许想着任何人,特别是男人,这是命令。”他猛然紧搂住她,一手解开她胸衣。
“不要,我……还没准备好。”她惊慌地伸手抵着他的胸膛。
“这种事要我跟着感觉走,感觉对了,时时刻刻都可以激情。”他边说边往里面探去。
“等等……你说好要帮我的,怎么帮呢?”她急切地把距离再拉开一点,免得不小心天雷勾动地火,会一发不可收拾。
“容易,明天先跟我去香港一趟。”楚濂整个脸埋入她耳鬓的发丝中,大掌继续游走在她丰盈的双峰上。
“去香港做什么?”栗约农挣扎着想拉出他那不安份的手。
“参加一场拍卖会。”他依然沉浸在无边的春色中。
“可是我后天就要考试了。”香港虽然不远,但来回总得耗去不少时间。
“有差别吗?”他微扬的嘴角可恶地呈现出一抹嘲弄。
“你又要笑我不是读书的料?”她的笑容逸去,脸色微变地推开他。
“我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不劳而获的便宜事。”楚濂早瞄见她搁在桌上,只翻了五页的参考书。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师不守信用,学生当然也就跟着颓废。”
“原谅我,这阵子公司实在太忙,我又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他歉疚地扶着她的秀发。
“借口。但我无所谓,大不了明年再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她最大的隐忧是一碰到教科书,她就猛打瞌睡,即便勉强挤上高职,大约也脱离不了被留级,或惨遭开除的恶运。
“但我已经等不及了。”
她迷惑地抬头,“我不明白。”
“我们结婚吧,结婚以后,你想念书就念书,想念多久就念多久。”他面露微笑,捧着她的脸颊给她温柔的建议。
“不要。”她断然予以拒绝。
“为什么?”他失望的神情清楚地写在脸上。
“因为太快了,快得让我措手不及,我甚至还不确定我到底……”爱不爱你?最后一句话她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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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中国大陆经济开放以后,促进此地金融业、酒店,和旅游业的蓬勃发展。
听说尖沙咀的土地每尺都是以令人咋舌的高价成交,许多富豪家中浴室的水龙头、抽水马桶都是用纯金砌成的,大大小小的餐厅座无虚席,食客总是食不厌,有钱人家宴客更是讲究排场,鲍鱼时兴最昂贵的“二头鲍”,鱼翅要一条条像牙笺一样的“金山勾翅”,燕窝如果不是名贵的血燕,就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