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了……”她像是在告诉他,又像是在提醒自己,违心之论一遍又一遍的从她颤抖的双唇逸出。
天晓得,她是多么的爱他,多么的想和他厮守一生,但她真的怕了,她怕这又是一次残酷的骗局。
够了,真的够了,心碎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你说谎,你明明就还爱着我,为什么不肯承认?跟我回去,你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离开我。”罗恩又恢复以往的霸道,一步一步的朝乔嫙韵逼近。
“不要,别、别过来……”她像是看见猛兽般的惊惧,频频往后退去。
柔光将乔嫙韵护在自己的身后,掏出一把手枪对准罗恩,笑着警告:“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要是再不跟我走,我就放火烧了这里,大家同归于尽。”不理会柔光的警告和指向自己的手枪,罗恩对躲在他背后的乔嫙韵使出最后手段,就算要死,他也不许她离开自己。
说他疯了也好,说他变态也罢,总而言之,他就是不许她离开自己,更不准她投向其他男人的怀抱,她是他的,谁也改变不了。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乔嫙韵惊恐的发着抖,她不怕死,但她不要任何人因为她而牺牲生命……包括他。
“那就跟我走!”罗恩绕过柔光,欲将乔嫙韵拉向自己。
为了阻止他的动作,极风的扑克牌在同一时间掠过他的手背,血液渗出他的肌肤。
乔嫙韵装作毫不在意的别过头,倾尽所有力气压抑住想关心他的冲动。
罗恩冷冷的望了受伤的手一眼后,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跟我回去!”他狂霸的命令,泛血的左手握住她颤抖的柔荑。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她拼命的想甩开他的钳制,他却紧抓不放,就连柔光用枪抵着他的太阳穴,依旧未见他松手。
就在这时,忍无可忍的极风冲了过来,一拳揍向罗恩,乔嫙韵乘机逃离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怜水快步的走向她,扶着她因饱受折磨而显得虚弱的身子,在踏进屋里的那一刻,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淌落。
为什么哭?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就是止不住自己失控落下的泪水,仿佛要将所有眼泪一次流干似的。
“乔嫙韵!你给我站住,不准进去,出来、出来……”罗恩不肯放弃的叫喊,想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极风,冲进屋里抢人,柔光却早他一步扣下扳机,还来不及反应的他就这样昏了过去。
柔光枪里装得其实不是子弹,而是麻醉剂。
“布希,通知他的家人来把他带回去。”交代完,极风和柔光转身离去,庭院里只剩下昏迷的罗恩、管家布希和善后的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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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被接到通知随后赶来的艾伦和瑞杰带回费拉里家族的祖传宅邸。
经过了一段时间后,罗恩终于醒了过来,围在他床边的是艾伦、瑞杰、维琪和他的父母。
“罗恩,我的儿子!才几天不见,你怎么被折腾成这个样子?”风韵犹存的若拉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的握着宝贝儿子的手。
淡淡的看了母亲一眼,罗恩心急如焚的追问:“ 呢?”
“她还在那里。”艾伦老实的回答。
瞒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去接罗恩的时候,他和管家就曾拜托乔嫙韵和他们一起回来,但她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好先行回府。
“我要去把她给带回来,她是我的,我不许她丢下我。”罗恩一心只挂念着乔嫙韵,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少爷,医生说你醒过来之后得好好休息,不能太劳累啊!”维琪将卡尔医生交代的话转告罗恩。
艾伦附和的点点头,“是啊!罗恩,你想找她,也得先把自己的身子调养好,别让姨父他们再为你操心了。”
“我管他说什么,我要去找 ,现在就要去。”罗恩固执的吼道,欲起身却被他的父亲给按回床上。
“臭小子,你给我躺好,你没看见你妈她很担心你吗?”亚伯一边心疼爱妻的眼泪,一边烦恼儿子的身体,指责他的不懂事。
“放开我,我要去找 、我要去找她……”罗恩像个孩子似的大吵大闹。
亚伯迫不得已只好打昏罗恩。
“亲爱的,你怎么……他是我们的儿子耶!”若拉瞪大眼睛望向自己的丈夫,对他的行为有些无法谅解。
“我再不打昏他,他这样闹,身体受得了吗?”亚伯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就事论事,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儿子好。
“可是,儿子他……”儿子好不容易才醒了过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又晕了过去,教她这个做母亲怎能不心疼。
亚伯将爱妻从椅子上拉起,温柔的安抚道:“别担心,儿子一定会没事的,很晚了,我们先回房去吧!”
“嗯!维琪,罗恩就麻烦你了。”若拉是个千金小姐根本就不会照顾病人,虽然无奈,但也只好将儿子交给他的奶妈照料。
“夫人,你安心睡吧,我会好好照顾少爷的。”
若拉向维琪道谢后,跟着亚伯回到自己的寝室,艾伦和瑞杰也在不久后离去,房间里只剩下满脸愁容的维琪和昏睡的罗恩。
“ ,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回来?为什么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为什么……”罗恩悲痛的呓语。
维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满心不舍,“我可怜的少爷……”
第八章
东京 锁情饭店
在与罗恩分手之后,乔嫙韵便离开了意大利,为了疗伤,她跟着极风和缘子来到日本,事情发生至今已过了快两个月,她极力的想将他忘掉,但他的身影却始终在她的脑海和心房盘踞着。
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为什么愈想遗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愈会想起那个不愿再想起的人?
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让我轻而易举就爱上了他,又为什么不让我简简单单就忘了他?好想忘了他,好想忘了他带给自己的伤害,好想忘了爱他的感觉,但……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她好恨,恨他,也恨自己,恨他的残酷自私,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离开浴室,乔嫙韵用毛巾擦去悬在眼角不知是泪还是水的透明液体,站到穿衣镜前,褪去浴袍,看着镜子里头全身赤裸的自己。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和身体都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但她却又觉得好冷,冷得她直打哆嗦,她全身虚软的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无助的双眸失焦的直视着前方。
极风用掌纹开启第一道房门,接着来到第二道房门口,略显粗鲁的扣住缘子的腰,却以极度温柔的口气朝房里的乔嫙韵问道:“嫙韵,我和缘子要下楼吃晚餐,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这样的差别待遇让缘子觉得心好痛。
极风问完之后好一会儿,里头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向缘子要了根发夹,撬开房门,发现乔嫙韵裸露娇躯蜷缩在床边,他快步走向她,用被子包裹住她的身体,然后将她抱上床。
“嫙韵,你怎么了?快醒醒……”他将她抱在怀中,轻拍她血色尽失的惨白容颜,焦急的呼喊。
乔嫙韵回过神,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向忧心忡忡的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