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尹臣的义父力夺天;至于他身旁的那名冷艳女子,则是力夺天从小就替他挑选的未婚妻邵贝儿。
齐尹臣没有回答,然而他暇中迅速累积的怒潮,不难猜测到答案。同一时间,他揽过身旁的孟意融,虽然没有任何一句解释的育语,然而他的行动却已经告诉在场所有人,孟意融是他的女人——碰她者死!
“这么护着她?”力夺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墨雪,听我一句话,她只会毁了完美无理的你。”
“没有意融,就不会有今日的我。”
“造就你的人是我,不是她。”力夺天狠狠地瞪了孟意融一眼,冷哼。“像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更何况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在说给孟意融听的,甚至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至于孟意融,她确实被他的话刺伤了。
他有未婚妻了?
她早就听过这个消息,然而打从他们俩见面的那一刹那起,太多的纷纷扰扰惹的她心烦意躁,甚至因他对她的体贴和痴心而忘了这一回事。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僵硬,这样的她让他心里泛起一股酸酸楚楚的滋味。他将她搂的更紧更密,不希望她听到任何一句会伤害到她的话来。
“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话去娶邵贝儿?作梦——”
“你的承诺呢?”
“你以为我会当它一回事?”
“我爹地不会放过你的。”默然许久的邵贝儿终于忍不开口。她瞪着被牢牢守护在怀中的孟意融,恨不得手中乍然出现一把刀,可以痛快的划着孟意融的脸。“当然,她更会不得好死。”
“我说过谁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会要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话几乎由齿缝道出,浑身进发出的怒火足以烧伤每一个人。“不要,你答应过我不再动手杀人的。”孟意融听出他话中之意,立即探出脸,阻止他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齐尹臣看了她一会,十分挣扎。
他不想让她失望伤心,但若眼前的谈判谈不拢,后绪的发展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为了保护她,他不惜违背诺育,只求她平平安安,就算事后,她恨他也无所谓了。
他轻轻安抚她,像是守护着心爱的宝贝,然而他那柔情似水、万般宠爱的神情看在邵贝儿眼里却是百般不是滋味。
“你不要他杀人?你大天真了。”邵贝儿瞪着盂意融冷笑。“一个杀手不杀人,他还能做什么?”
“如果你也和我一样爱着尹臣,就不该再让他的双手沽满鲜血。”
“说你天真,还真不为过。”她摇头,“你根本不懂我们身处的世界是多么复杂,如果你真的爱他,该做的是让他重拾旧业,因为干我们这一行的只有两条路可走,杀人与被杀,而爱他的你,你希望他走哪条路呢?”
“尹臣两条路都不走,”孟意融紧紧拥着齐尹臣,不断摇头。无论如何,我绝不要让他再重拾旧业,那样的他,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的躯壳罢了,我绝不会再让他过那种伤心孤独的日子。”
她真诚而大胆的告白,彻底的感动被她呵护在怀中的齐尹臣。
他拾起她的手,轻轻地在手背与手心印上—记深情的吻,然而这样的温柔画面看在邵贝儿眼里却百般的不是滋味。
“你这不是在帮他,根本是在置他于死路。—个杀手若不再杀人,就只有等着被杀,你以为你们这样的日子还能享受多久?”
“这是我的事,我想与你无关吧?”齐尹臣反瞪她一眼,冷声说道。
“既然今天你选择了她,就别怪我日后手下无情。”邵贝儿放出狠话,得到的却是齐尹臣的一记凶狠目光。
“我也说过,谁伤害意融,谁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鹿死谁手,不拼拼看,又怎会知道?”邵贝几咬牙切齿丢下挑战书。“力伯父,我们走!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逍遥多久?”
“墨雪,聪颖的你应该懂得怎样,才是对你最有利的?”临走前,力夺天再次提醒齐尹臣。
当邵贝儿及力夺天步出花店,直到这一刻,孟意融才发现身旁表情不对劲的齐尹臣。
他的眉头深锁,两道眉峰几乎都要粘成一块了。那双深黑的瞳眸,此刻看来更加阒黑和阴深,眼前的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两人之间原本亲近的距离此时像是隔了条鸿沟股遥远。
她看不下去,也不喜欢看到他忧心仲仲的模样,伸出手就往拢紧的眉头抚去。
“我不喜欢你这样,有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他握住她的手,她柔软细致的小手像是附着魔力,才不过轻轻一碰,就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他也毫不在意。
她扳过他的脸,让他正视她。“我不喜欢你把任何事都往心里藏,我们是夫妻,而夫妻不就是诙有难同当?还是你觉得我只会拖累你?”
“没有的事,”他赶紧否决,“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一丁点伤害。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为了你,我……”
她捂住他的嘴。“不要让我听到我不喜欢听到的话。”
“对不起。”
“我知道刚才那二个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否则你也不会深锁眉头、部郁寡欢了。”她偎在他胸前,静静地聆听着他体内都颗因激动而狂跳的心脏。“自从和你结婚之后,你知道我最珍惜什么来着?”
他摇头,无语。
“是你的心跳声。”撞抚摸他左胸口,“是它让我有了安全感,是它让我知道你还在我身边,没有远去。每晚若不听着它跳动的声音,说什么我也睡不着觉。”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看清她的心意,也松了口气,原来他长久以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为了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守着我体内这颗心脏。”
齐尹臣信誓且且的承诺并没有让孟意融重展笑颜,一颗小头颅反而播得更加剧烈。
“你还不明白吗?你以为我会稀罕那颗心脏?我会想珍惜的,是因为它在你体内跳动啊!若不是在你体内跳动,对我而言,它也不再重要了。”她看向他,“所以为了我,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你务必要把它留在你体内。”
* * *
这天,一群约莫十来人的凶神恶煞趁着齐尹臣外出送花的时候,大刺刺的来到花店。
“叫孟意融给我壤出来!”其中一名为首的黑衣男子大声喊道。
“请问你们是……”小娟采到店门口,胆战心惊的发问。
小娟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完,—记重拳已将她打飞,撞击至后方的柜台。
撞击的声音传到原本在后头花日的孟意融,她顿了下,才刚走到花店与花园之间的门口,还采不及反应,就被人架了起来。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孟意融发觉来者不善,尽管心中十分害怕,却仍力图镇定。然而当她看到昏迷在柜台前的小娟时,再也忍不住怒火。
“你们对小娟做了什么?”
“你就是孟意融?”那为首的男人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张照片,他看看照片,再盯着眼前的孟意融,突地笑开了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们究竟是谁?又想做什么?”
她又问。直觉他们一群人的到来与齐尹臣定脱不了关系,然而最惨的是,此刻齐尹臣又外出不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