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帐东西还不放开我!”
“哇!这么凶,我好怕。”他硬是不放,非要逼这女人道歉不可。
“你……”苏想想小嘴一扁,这阵子满腹无处发泄的委屈忽然涌上心头,加上浑浊的醉意,她鼻头一酸,呜咽的哭了起来。
“喂喂!你……你干嘛哭?!”高镇韦慌了手脚,刚才还凶巴巴的,怎么说哭就哭?还哭得这么伤心。
“好好好,放开你总行了吧。”高镇韦连忙松开手,所以说他从来不跟女人打架,女人打输了还可以哭,简直让他这个被过肩摔的人哑巴吃黄连。
苏想想揉着被勒出青紫的手腕,愈想愈伤心,眼泪扑簌簌的掉个不停,瞬间哭成了泪人儿。
“是、是不是受伤了?”高镇韦头皮发麻,怎么放开她了还哭个没完?而且他记得刚才也没使多大劲,怎么她手腕就泛起瘀紫?要是被人看到,肯定会认为是他欺负了人家。
苏想想脚一软,摊坐在大马路上,边哭还边打嗝,脸上精致的妆糊了,长长的秀发也乱七八糟的飞散着。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算他倒楣遇上煞星,高镇韦蹲下身问。
“你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哭嚷。
我也不想管啊。高镇韦在心里呐喊,正想凑过去问她地址,说时迟那时快,苏想想忽然身子向前倾,哇的一声吐在高镇韦身上。
“我这是招谁惹谁啦!”他苦着一张脸,眼看着衬衫被吐得满是秽物,臭不可当。
“呜……”苏想想吸着鼻子,“阿杰,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好狠心,怎么可以不理我……”
喔,原来是个失恋的女人。高镇韦摇摇头。看她这副德性,不把男人都吓跑才怪。
苏想想吐完后一阵轻松,旋即倒在高镇韦身上睡去。
“喂!你别睡在这里。”他摇晃着呼噜噜睡去的女人。
更糟糕的是,此时警车从后方疾驶而来,两个警察过来盘查。
“发生什么事?”警察怀疑的盯着行迹诡异的两人。
高镇韦愣了一下。“没事没事,夫妻吵架而已。”
“那辆车是谁的?”警察指着车头撞烂的保时捷。
“我老婆的。我已经通知拖吊车来处理了。”
“她酒驾?”警察捏着鼻子不想靠近。
“孕吐,她怀孕了,怕生孩子身材会变形,所以心情不好,晚上开车出来兜风,我正要带她回家。”高镇韦胡说八道一通。
“这里可不是夫妻吵架的场所,赶快带回去。”两个警察捂着鼻子,谁也不想接近吐得一地的秽物,于是盯着高镇韦扶“老婆”上车。
“要命!从没看过这么恐怖的女人。”高镇韦抓抓小平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替她系上安全带,想了一下,决定先带这个大麻烦回家。
三更半夜扛着一个烂醉的女人回家,高镇韦咒骂连连,很不客气的将她扔在客房床上,不甘不愿的取来热毛巾将那肮脏的脸庞擦拭干净。
“臭死了啦!”他气呼呼地又将她拎起来带去浴室。
“做什么啊?”苏想想脑筋混沌,只觉得被人抬来拎去的极不舒服。
“自己清洗干净!”他打开水龙头。
“我口渴,你去给我倒杯水。”苏想想命令着。
“更想掐死你!”高镇韦将手放在她脖子上比划着,但仍是自认倒楣的跑去倒水。
等他再回到浴室,赫然发现这女人已经脱得一丝不挂泡在浴缸里,高镇韦吓一跳,连忙将浴帘匆匆拉起来。
“真不怕羞!”说着却忍不住红起脸。刚才那一瞥已够他看清楚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还真足以让人脑充血。
“水拿来。”白皙小手冷不防从帘子里伸出来,高镇韦老大不情愿地将杯子递过去。
苏想想咕噜咕噜喝完后又理所当然地递回去,还颐指气使的问:“浴袍呢?”
这女人!高镇韦庆幸自己还没被气疯,一把将自己的白色浴袍递给她,苏想想合着眼胡乱穿好后就自顾自地走向床。
“还不关灯?这么亮我怎么睡?”苏想想一个翻身趴在床上,还抓起枕头盖住头。
高镇韦朝她握拳比了几下,啪的一下将灯关掉,门一甩,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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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高分贝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吓醒沉睡中的男主人,他咚咚咚的冲向声音来源。
“吵什么吵?!活见鬼啦!”他将门打开,就见一个大枕头朝他扔过来,连忙俐落的闪躲。
“就是你绑架我?!”苏想想拾起床头柜摆放的玻璃花瓶,用力朝门口丢,碰的一声砸在地上。
“说话客气点,你自己喝个烂醉,是我好心收留你!”他大叫,头一撇,闪过朝他扔过来的电话。
“你好大的胆子!”苏想想大叫,举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准备要扔。
“住手!”那是他母亲从欧洲带回来的古董咧。
“你别过来!再向前一步我就把灯砸烂。”苏想想看出他颇在意这个破台灯,故意威胁着。
“你先把灯放下来。”他真会被气疯!高镇韦站在门口不敢动。这古董台灯是他母亲寄放的宝贝,弄坏了可有他受的了。
两人怒气冲冲地对峙着。苏想想一大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还穿着过大的睡袍,一想,没有别的,肯定是昨晚被挟持。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盯着门口一副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揣测着自己究竟落入何人手上。
“你昨晚酒醉驾车和我擦撞,我为了不让警察把你带走,才让你跟我回来的。”早知道就让这疯婆娘在路边自生自灭。
苏想想怀疑地瞪着他,忽然脸蛋泛红。“谁准你帮我换衣服的?有没有占我便宜?”
“拜托!你就算脱光光我也不会碰你!”高镇韦没好气。“衣服是你自己换的。”
“啊!我想起来了,”苏想想露出轻蔑的表情。“你就是被我过肩摔的软脚虾。哼!手下败将。”
“哼哼!”高镇韦七窍生烟。“还不知道是谁手被我一扭,就哭着求饶呢。”
“好啊,原来我手腕的瘀青是你搞的鬼!”苏想想火大的将古董灯用力一丢!
“别扔…!”话还没说完,清脆的声音倏地传来,高镇韦脸色发青地看着摔得支离破碎的台灯。
“我杀了你!”他憋了一晚的闷气瞬间爆发,冲过去就要揪起床上的人儿。
苏想想也不是省油的灯,俐落的跃下床,顺手拿起闹钟就往高镇韦头上砸,碰的一声,撞得他七荤八素。
“布咕!布咕!布咕!”坏掉的闹钟登时铃声大作,德国买回来的咕咕钟当场毙命。
“可恶!”他痛得眼冒金星,下定决心要宰了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迅捷的伸手一抓,哪知道她竟然轻巧闪过。
“小器鬼,只是一盏灯罢了,大不了本小姐赔你!”苏想想边躲边骂,还敏捷地抄起任何拿得到的东西往高镇韦身上砸。
这男人身手倒是不赖,苏想想还是第一次这么吃力的应付对手,不过她柔道高手的美名可不是叫假的。
“不准再砸任何东西!”高镇韦火冒三丈的又闪过一个杯子,长手一伸,抓住那双捣蛋的小手。
“喝!”苏想想揪住他领子,准备再来一记过肩摔。
“再被你摔一次,我高镇韦的名字就倒过来写!”有了昨晚被偷袭的经验,他这次可小心了,狠狠抓住揪住他领口的小手,将如疯虎的女人给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