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既然不在意他了,干么挽住我?」拿他当挡箭牌。
「我只是不想他误会。」误会她还多眷恋着他。
「那不正好?妳可趁机将他抢回来。」陈易文开个玩笑。
「我要他干什么?」谢海媚反问,也问自己。
曾经以为她这辈子大概永远放不下,成为心头的烙印,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她早早就放下,重相逢却竟毫无波澜。
啊,竟会是如此。
「唐娜怎么还不来!」谢海媚笑了。「你想好吃什么没有?先说好,我穷得很,不能点太贵的东西。」
「有这么请人吃饭的吗?这么没诚意!」
「请你吃饭,你就该偷笑了。」
她粗鲁的拍一下陈易文,美美柔气的形象完成毁灭。
身后的人、经过的人来来往往,她一直没回头。
她从来没想过会再遇到他,隔着一个大洋,如此的凑巧。想起来,她的生活、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恋爱史,竟充满了偶然——或者,根本是偶然串成的。
而今,她投影在萧潘的波心——
那是否会是镜花水月一场,多年后,走在风中的某条街上,想起这多年以前?
萧潘呀……
想起他,她的心微微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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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了渡轮,离开缓冲区,上了高速公路,萧潘便将车子开得飞快,有些迫不及待,而且急躁。
路上还有些积雪未化,天色又黑,实在不应该将车子开得太快。但他等不及,急着想见到谢海媚,怕晚了就迟了。
陪母亲过了耶诞之后,与桑妮谈了往后该处理的事、该办的手续,又多待了两天,他就耐不住,匆匆赶了回来。
从耶诞节前两天,谢海媚就不肯接他的电话,他打了又打,也写了无数的电子邮件,但一直没有回音,她不肯回应他。
他没忘了她在电话中说的。他怕她真的离开他,怕再耽搁就迟了。晚上打电话给她时,她又不肯接,心中焦急,搭末班渡轮,连夜匆匆赶回来。
他说了那么多,她就是不肯相信他的保证,折磨他也折磨她。
任性的家伙,偏偏是他的魔星。
一路简直飞车,好不容易总算到了,他跳下车,快步走到大门,按了铃。
没人应。
他又按两次,还是没人应门。
这么晚了,她居然不在!
他应该跟她要钥匙的,心里有些急躁。
又按了一次铃。仍然是空荡的嘟嘟声。
他走回车子,路面有些滑,险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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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谢海媚打了个大喷嚏。
上回感冒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了,不知什么时候又着凉,喉咙又烧起来,眼泪鼻水又齐齐冒出来。
运气真背!这下子又要头昏眼花好几天。实在是糟糕透了的一个年!
她一边走,一边吸鼻子。
忘了从唐娜那里多带一点卫生纸出来,眼泪鼻水愈流愈多,狼狈透顶。
她原没打算在唐娜那里过夜的,可两个无处好去、有点无聊的女人,凑合着在一起,看了一晚的碟片,结果搞得太晚,她只好将就一下,在唐娜房间的地毯上窝了一夜。
「哈啾!」她又打个喷嚏,一边捞着钥匙。
「媚。」忽然听到萧潘的叫声。
谢海媚心一跳,猛抬起头。
萧潘就站在门口,阴阳怪气,脸色很坏。
没想到他一等竟等了一夜!她居然一整夜没回来。
「妳现在才回来,去哪里了?」居然在外头游了一夜,天亮了才回来。
谢海媚不理,绕过他。
「媚!」他抓住她的手。
「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妳。妳去哪里了?我等了妳一整夜。」萧潘按捺住妒意不满。
听他说等了她一夜,谢海媚心中一抽,没出息的揪了一下。
她硬着心肠,不理他,开了大门,反手就要关上。萧潘扳住门,侧着身硬是挤了进去,跟着她进电梯。
「妳到底去哪里了?怎么把头发烫成这样!」像老太婆一样,一直追问。
谢海媚抿着嘴,一言不发,开门进她的公寓房间,萧潘很自然的跟进去。
一进去,他就将谢海媚拉进怀中。谢海媚挣开他,背过身去。
「媚,妳还在生气?」萧潘追过去,又将她拉住。
「没有。」
没有才有鬼!
「妳有。」他抚着她乱糟糟的头发。「感冒还没好吗?吃过药了没有?」
「我没事。」谢海媚挣开他的手,不让他碰她。
萧潘硬要碰,又搂住她。
「我知道妳还在生我的气,」用力搂紧,让她挣不脱。
就在这时,谢海媚打了个大喷嚏。
「还说没事!」心疼的亲她一下。
谢海媚重感冒,头昏眼花,懒得跟他啰嗦。她找着面纸,就在他面前,鼻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妳这个脏小猪!」萧潘戏谑笑她。
他边笑她脏,边抽出面纸替她擤掉鼻水。
谢海媚挣出他怀抱,他又将她拉回去,质问她说:
「我急着赶回来,等了妳一夜,结果妳却彻夜不归。妳到底去哪里了?」声音充满醋意。
她没出息的心一软,身体也不听她的,想不理不睬,身跟心都背叛。他只那样轻轻碰触,她一下就投降了。
「我跟朋友出去了。」又不肯太老老实实。
「朋友?男的女的?」醋意更浓。
手在她背上游移,吻她爱抚她。她轻轻一颤,他亲得更放肆。
「想不想我?」
她狠狠摇头。
「可妳的身体在想念我。」他咬着她耳朵。
「没有!」谢海媚否认。心却又热了。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对她不知有没有益的起点。
「是吗?」他不跟她争辩,吻得更加放肆。
「别——」她伸手挡住他亲吻她的唇。「我感冒了,会把病毒传染给妳。」
「太迟了。」
不知道吃下了她多少病毒后,他才抬起头,又问:「想不想我,嗯?」
这一次,谢海媚已无法再倔强,点了点头,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新年过后才会回来?」
「真等到那时候,妳还会理我吗?」
谢海媚咬着唇不说话。
萧潘叹口气,说:「妳一直不肯接我电话,我担心死了,我怕迟了,妳就真的离开我。」
「你再找一个不就行了。」
「好啊,妳竟然说这种没良心的话,看我怎么处罚妳!」萧潘在掌心呵呵气,然后上下其手搔她痒。
谢海媚娇笑求饶,因为感冒,嗓音异于平常,多了股性感慵懒的感觉。
撩起了萧潘。他不断吻了又吻她,搓揉着她挺翘的臀股。
「妳还没回答我,那个该死的朋友是男是女。」还在嫉妒这个。
「女的。」
「那就好。头发呢?为什么烫成这样?」
「不好看吗?」
「我喜欢妳原来的模样。」
好吧。她去把它洗直了就是。看她多迁就!谁叫她喜欢上他,就是这样迁就妥协。
萧潘双手往下滑,柔唇也往下滑,吻滑到她脚踝,抬起她的腿,架在他腰上。而后俯低脸,唇手在她腿上摩挲游移。
啊!身体深处那一阵一阵的骚荡!
萧潘的手抚摸不停,摸到了她脚踝那个刺青。
「媚!」居然是一颗破碎的心!
「我以为我们会就那么结束了。」她喃喃低语。
他心疼极了,吻了吻那刺青。
「我明白妳在意什么。放心,我跟桑妮谈好了,会很快解决这件事。」
「你是说……」虽然那么盼望,但她不敢相信。
「桑妮也开始了她新的人生,还介绍了我跟她的新伴侣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