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生闷气,闭上眼睛,背对她坐在床上,不愿去看正在收拾残局的她。
“啊,好痛!”不小心被玻璃给割伤了手,疼得她不禁大叫。
听到她的惨叫声,他跳下床,冲向她,心急如焚的问:“怎么了?”
“没、没事。”把受伤的手藏在背后,她勉强扯出一点笑容。
“什么没事,手给我看看。”拉出她缩到身后的手,破皮流血的食指令他既心疼又自责。
该死的,没事发什么飘啊!这下高兴了吧,小蝶受伤了。
解谚恺,你这个超级大混蛋!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擦个药就好了。”虽是这么说,但她却疼得直掉泪。
“刚刚明明叫得那么大声,还说不碍事。”将受伤的指头含人嘴里,他用最原始、最温柔的方法为她止血。
“谚恺……”如此暧昧的动作让她难为情到了极点,亟欲将手指抽离。
“怎么了,很痛吗?”他以为是自己太用力了。
“不、不是……”轻柔的口吻、关心的话语,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将文依蝶从地上牵起,并扶她到床上坐下。“再忍一下,我马上打电话叫人把药箱拿上来。”
执起话筒,他打了通内线电话给在一楼的林伯。“林伯,派两个人来我房间整理一下,还有,顺便把药箱拿上来。”
(是的,少爷。)林伯知道他刚刚又掉东西宣泄怒气了。
“还很痛吗?”解谚恺拿起她的手指,仔细的看了看。
“不……啊!”他不小心压到了她的伤口。
“抱歉!”他将她的指头举到嘴边,表情懊恼的吹了吹气。
“不是你的错,我本来就比较怕痛,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他是她的恩人,又是她的主人,他帮她止血,又跟她道歉,让她受宠若惊,也无福消受。
“该死的,可恶!”她愈是这样,就让他愈是愧疚。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文依蝶小声的问,以为自己又惹他不开心了。
解谚恺背对她,口气极差的回道:“没有!”
他在生气,气她的逆来顺受,更气自己的火爆粗鲁。
就在这个时候,林伯带着两个女佣来到解谚恺的寝室。
女佣一踏进房间便开始打扫,林伯则拿着药箱,走到解谚恺的身后。“少爷,我把药箱拿上来了。”
转身拿过药箱,解谚恺不发一语,拉起文依蝶,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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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谚恺带着她到离寝室不远处的书房。
什么都没说,他开始为她上药。
咬着下唇,文依蝶强忍疼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忍着、忍着,她竟然咬破了嘴唇。
擦完药,解谚恺仰首,适巧看见她流血的下唇,怒火更炽。“该死的,你居然让你的嘴唇受伤。”
“对不起,我……”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道歉。
“以后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流血,后果自负。”他厌恶,或者该说是他害怕为她而心痛的感觉。
她轻咬下唇,泪眼迷蒙的颔首。
见状,他气急败坏的命令!“女人,不许再咬了。”
不敢违抗他的话,她赶紧将嘴巴松开。
就这样,谁也没再开口,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个……你不是说有事要忙吗?”打破沉默,文依蝶率先出声。
“你肯现在就和我上床吗?”他问得直截了当。
原来……原来他说的事……就是……
“怎么样?如果你想要,我随时奉陪。”他将她带入怀中,亲吻她小巧的耳垂,勾挑她灵魂深处的情欲。
“别、别这样……”她全身虚软的靠在他的胸前,用极为薄弱的理智抗拒解谚恺撩人的侵略。
“可恶!”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他压下渐渐苏醒的欲望,不愿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再拒绝你了。”没有跟任何男人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她,在面对这种事时,会不知所措是在所难免的。
“行了,别说了。”他明白她的苦衷。
“谢谢你,关于采访的事……”截稿日期就在后天,动作不快点是不行的。
“就现在吧,我给你半个小时,记住,只许问公事,不许问私事。”他绝不会将自己的私生活公诸于世。
“好,那我可以跟你借纸笔吗?”
“在桌上,自己去拿。”
拿好纸笔后,她再度回到沙发,做起访问他的动作。
半个钟头一到,解谚恺举起右手,打断她的访问。“够了,不许再问了。”
“拜托,再给我十分钟就好了。”她还有好几个问题想问他,不只为了报导,更为了想多了解他。
“我说过半个小时,就是半个小时,再废话,我就撕烂那张纸。”他最讨厌别人对他问东问西的了,要不是有她当交换条件,他才不会这样虐待自己。
“那照片……”若能刊出他的照片,这篇报导才能更吸引读者的注意。
“我不照。”他毫不考虑,断然拒绝。
“可是你答应我要接受采访的。”没有照片,怎算一篇完整的报导。
“我是答应过你,而我也做到了,不是吗?”他只同意做文字的访问,可没说过要拍照这档事。
“算我求你,一张就好,只要你说好,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她的责任感实在太重了,就算离职在即,她也一定要完成上头交代下来的事。
“什么都愿意?连上床也是?”他嗤哼一笑,想到她为了工作,连自己都可以出卖,他就很不是滋味。
她粉颊酪红心头发热,怯怯的点头。
“那好,我现在就要。”他邪笑宣布。
“现在?!可是照片……”她担心他会出尔反尔。
“我说会拍,就是会拍,唆个什么东西啊!”他怒不可遏的咆哮。
“对、对不起!”她觉得自己好像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惹恼他。
“还坐在那干嘛,站到我面前,把衣服脱了。”他口气霸道的命令。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上的纸笔,起身站在他的双腿间。
“动作快点!”他迫切想看到她美丽的胴体,却不愿采取主动。
她颤着手,拉下上衣的拉链……
解谚恺目光灼热的看着紧张不已的她——好美,真的好美,
当文依蝶脱到只剩内衣裤时,忽然停了下来。
他眯起利眸,表情愠怒的说:“傻啦?继续啊!”
“我不敢……”要她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真的好难。
“不敢也得敢,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他绝不容许她打退堂鼓。
她只得鼓起勇气,褪去水蓝色的内衣……
待全身赤裸后,她赶忙用手遮住重点部位。
“不许遮!”他低沉的嗓音因情欲高张而更显沙哑。
挣扎了好一下,她才放开自己的手。
“坐到我身上来。”他伸手握住她瘦弱的柔腕,狂傲的口吻有着她不容抗拒、也无力抗拒的强烈因子。
文依蝶侧着身体!坐上他的大腿。
解谚恺的大手随即紧扣住她不堪一折的纤腰,扬起她水嫩的芙颜,渴求的双唇印上那引他撷尝的樱桃小口……
她禁不起诱惑,双手攀上他的颈子,让自己更贴近他一些。
吹弹可破的完美肌肤、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段,在勾挑着他的欲望,他一边抚弄她敏感的娇躯,一边脱下自己的浴袍。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柔腻的声音仿若催情剂般,加深了他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