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蛋!”上官敬璘看完信之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样?信中写了什么?”颜若云紧张的问。
“元姬说后天午时到城外的十里亭,付五百两赎金。”
“她真的被坏人绑走了!”颜若云一听差点晕倒。
上官俊慎赶忙扶著她。“夫人,既然歹徒要的是银子,应该就不会伤害元姬。”
“可是五百两银子,我们有吗?”颜若云忧心的看著夫婿。
“爹娘,你们放心吧,五百两我应该筹得出来。”看来,只好拿那些元宝换成银票了。
那个胆敢绑架元姬的恶徒,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真是怪了!她完全不符合他心目中理想妻子的条件,为什么他还能忍受她,且完全没想过要休妻?他更惊讶的发现,阮元姬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那些他舍不得花掉的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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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点!”刘大运催促著阮元姬,他们正前往约定的目的地。
“好嘛,别催啦!”若不是双手被反绑,她肯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会令她缓慢前进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担心相公不会来。
如果他真的没来,那……她不就惨了?说不定刘大运一生气,她就会被灭口!
老天保佑,希望相公一定会来解救她;若是相公不管她的死活,也要派个神仙来解救她,拜托、拜托!阮元姬在心里不断地祈祷。
“等等!”刘大运突然大喊一声。
阮元姬以为他反悔了,没想到刘大运却从怀里拿出两条布巾,一条丢给阿发。
“把脸蒙上,别教人给认出了。”
阿发心想,阮元姬都认得他们,蒙上面又有何用?
蓦地,他瞥见刘大运的怀中有道银光闪出,他脑中闪过骇人的念头。
刘大运该不会是想拿到钱后,就把她给杀了吧?
真是个丧心病狂的大坏蛋,连善良天真的阮元姬也要杀害,他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看到相公了!阮元姬内心欢喜无比,她就知道相公一定会来救她。
“相公,救我!”阮元姬一见到上官敬璘立即喊道。
“可恶的贼人,你快放了她!”上官敬璘气急败坏的大叫。看阮元姬发丝凌乱,连脸蛋都变得脏兮兮,身上还有多处的污泥,实在令他心疼不已。
“站在那儿别动!”刘大运怕他玩花样,喝令上官敬璘要离他们一段距离。“五百两呢?”
“在这里!”上官敬璘亮出银票。
相公真的准备了五百两,她好感动!
“阿发,你过去拿。”刘大运生怕有诈,因此派阿发过去。
阿发迟疑的看了刘大运一眼,见他眼底流露出狡诈的光芒,他心底不禁浮起一丝不安。
从上官敬璘那儿拿了五百两银票后,阿发将银票递给刘大运;刘大运亲自检查,是五百两没错。
“钱你已经拿到手了,快点放人!”上官敬璘焦躁不安的大喊,阮元姬还在贼人手里,他就不能放心。
“你可以走了!”刘大运对阮元姬说。
阮元姬正高兴著获得自由,全然没发现刘大运悄悄拿出预藏的利刃,准备朝她的背后刺下去。
正当刘大运举刀要刺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冷不防地被阿发推开。刘大运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的往一旁摔去。
“可恶!你这臭小子,竟敢坏我的事!”刘大运随即从地上爬起,举起刀朝阿发一阵猛挥。
“阿发,小心后面!”阮元姬焦急地大叫,她真恨自己双手被绑,不能帮阿发的忙。
上官敬璘不知道这两个坏蛋为何起内哄,他现在只在乎阮元姬。
“元姬,你没事吧?”
“快点、快点帮阿发!”阮元姬很担心阿发的安危。
“阿发是谁?我干嘛帮他?”
“他是……咦──官兵!”
正当刘大运和阿发扭打成一团时,县令左义成带著一批差役将两人拉开。
至于左义成为何会带兵前来,是因为他的好友上官俊慎把此事告诉他,他当然不能让贼人逍遥法外。
“你们竟敢绑人,就等著吃牢饭吧,带走!”
“等一下!”阮元姬跑上前阻止左义成。“绑人的事阿发完全不知情,而且他刚才还救了我一命,大人您就把他放了吧!”
“原来是这样,那好!把阿发放了,另一个带走!”
大坏蛋刘大运被带走了,实在是大快人心。
“太好了,阿发。”
“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死。”阿发淡淡的说。虽然刘大运已经被抓,他也自由了,但他心中却没有太多喜悦,应该说喜怒哀乐已经不能任意牵动他的心。
“相公,快点帮我把绳索松开。”
“好!”见到她泛红的手腕,上官敬璘就恨自己刚才为何没去揍刘大运几拳。
阮元姬的双手终于自由了,她高兴地抱著上官敬璘又叫又跳。
上官敬璘也兴高采烈的抱著她,当她是失而复得的无价珍宝。
“对了!相公,你怎么会有五百两银票?”
“我用那些元宝换的。”幸好坏人已被官差抓住,他的银票就可以拿回来了,所以他一点损失也没有。
“可是,那些元宝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吗?”
“钱再赚就有了。”
“我在你心目中还是比元宝重要,是不是?”阮元姬有些得意的笑著。
“不,我觉得还是元宝比较重要。”上官敬璘仍死鸭子嘴硬。
“骗人!刚才不知是谁一脸焦急的要坏人快点放了我,不知是谁喔……”阮元姬戏谵的睇著他。
“你还说!要是你敢让别人知道,我以后就不会再理你了。”上官敬璘佯装生气。
“哈哈,你脸红了!”阮元姬取笑他,但瞥见阿发已经不在,赶紧寻找他的身影。
原来是阿发见他们夫妻团圆,所以就悄悄离开。
阮元姬可没打算让他就这么走了。
“阿发,等一下!”一发现阿发,阮元姬立即跑到他面前笑容灿烂的问:“阿发,你要上哪儿去?”
“不知道,反正天下之大总有一个容身之处。”
“我看不如这样,相公,我们收留他好不好?”
上官敬璘知道阿发是那天的偷儿,也明白他是迫于生长环境,才做出身不由己的事。
“阿发,我很感激你救了元姬,而且我看你人还不坏。”是个能帮他赚钱的可造之材,上官敬璘在心里说著。“如果你愿意的话,做我的义弟如何?”
阿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贾信的睁大了眼。
这人竟然要收他做义弟,他没有听错吧?好运也会降临在他身上?
见上官敬璘点头,阿发头一回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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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敬璘正在书房里算帐,阮元姬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相公,十一格格来信了!”阮元姬陶醉的闻著福敏寄来的信,福敏寄来的信很香,听说还洒了些洋人的香水。
“她说些什么?”
“她说要请我到宫里玩,我可不可以去啊?”她嘐声嘐气的问。
一听阮元姬这么问,上官敬璘根本不能说不。
“想去就去啊!”
“耶!好高兴,我要去皇宫了!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相公。”她故作神秘地道。
“什么事?”他实在很想叫她别吵,但他要是这么说,待会儿他的耳根子又会不得清静了。
“我给大夫诊断过了。”
“诊断什么,你生病了吗?”上官敬璘听到她生病,立即放下手边的工作。
“你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