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我跟小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情谊非此寻常。”曾大毛气上官敬璘娶阮元姬,对他很没好感。
“我管你是跟小鸡,还是小鸭一起长大的,我上官敬璘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只要能吃就行,才不讲什么情谊不情谊的。”
“你……”曾大毛发现自己根本辩不过他。“小姬,你怎会嫁给这种人?他不但没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还把你当仆人使唤。”
“谁说我把她当仆人使唤来著?不信你自个儿问元姬。”这点上官敬璘可有意见了。
“小姬,真像他说的那样吗?”
“嗯!他对我还算不错,没把我当仆人使唤,也没让我饿著,还给我银子买很多补品给我娘。”
“你听见了吧?没事的话我们要回去了。”上官敬璘得意的说,而且他不想让阮元姬跟曾大毛多谈,拉著她就要离去。
“等一下!”曾大毛追了上来。
见他还死缠烂打,上官敬璘很不高兴的问:“你还有何贵事?”
“你是不是叫上官敬璘?”
“是又如何?”淬!瞧他的口气像是在问犯人似的。
“这么说来,你就是被小姬当街脱裤子的上官敬璘……”
“啊──”阮元姬突然大叫,她实在没料到大毛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上官敬璘脑中仿佛响起一记青雷,四周的空气为之凝结。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上官敬璘大声质问曾大毛。
大毛,不能说、不能说!阮元姬不断地在上官敬璘背后做手势。
曾大毛犹豫不决地看著阮元姬。
小姬要他不能说,那他该不该说呢?说了以后小姬说不定就不会再理他了。但问题是他都已经说出口,而上官敬璘也听到……不过他还是别再说下去了。
上官敬璘见曾大毛不再说话,一定是后面的人在搞鬼。
“相公,你是不是生气了?”阮元姬皮笑肉不笑的问。
相公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令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他现下肯定正在气头上──不妙!
上官敬璘一靠近她,她转身就跑。
“啊──”相公铁定会剥了她的皮。
上官敬璘追了上去。想跑?没这么简单!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阮元姬一路奔回上官家,回家至少有婆婆可以护著她。
“娘,相公要打我!”阮元姬躲到颜若云的身后寻求庇护。
“璘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娘,你有所不知,她就是那个小女娃!”
“真的?”难怪儿子要这么生气了。“那很好啊!你们从小就认识,这么一来,你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这根本八竿子打不著,而且我们只见过那么一次面。”上官敬璘用力的比了一的手势。
“虽然只是见过一次面,但她却时时刻刻活在你心里,不是吗?”颜若云反问。
“是活在我心里,原本我是想若没见到就算了,但若让我见到,定要把她大卸八块,看要清蒸还是红烧,让她痛得哭爹喊娘。”上官敬璘说得煞有其事。
“被人脱裤子有什么关系?很多小孩子都穿著开裆裤,露出两个白嫩嫩的小屁屁,只有你才会记恨这么久。”阮元姬说完后,又缩回颜若云背后。
“我跟你们那群野孩子不一样!”上官敬璘怒声大吼。
竟然骂她是野孩子?
阮元姬不满的跳出来。“是!我是野孩子,野孩子生出来的孩子也是野孩子,那你就是野孩子的爹!”
“你、你说什么?我要做爹了?你确定吗?”上官敬璘乍听他要当爹了,先前的怒气立即消失。
“元姬,你有身孕了?是真的吗?”颜若云兴高采烈地问。
“我是说以后啦!”阮元姬不好意思地说,两道充满惊喜的目光直盯著她,她也不忍见他们失望。
“以后是以后的事,眼前的帐还没算清呢!”上官敬璘马上又改变态度。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抆腰瞪著他。
要怎样才能报复她呢?根据他的观察,她好像没有特别害怕的事。当初他征妻的告示写得明明白白,而她却一样也不会,只会吵著跟他要钱……有了!他想到了。
“当初我征妻的条件是要乖巧听话、生活技能皆备,还要能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勤俭持家;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能无所事事,打明儿个起你就跟著小金、小银她们学习姚水、洗衣、煮饭……”
“璘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元姬已是你的媳妇了。”颜若云帮阮元姬说话。
“我已经网开一面,娘就别再帮她说情了。”上官敬璘无情的说。
“这……”
颜若云还想帮阮元姬说情,但阮元姬阻止了她。
“娘,你不用浪费唇舌,反正他是铁了心。”
“娘怎么舍得让你做那些粗活儿呢?”颜若云不舍的说。
阮元姬的眉头微皱。“谁教我命苦!没嫁著好人家,偏偏嫁了这般狠心的相公。”
“元姬……”
“娘……”
婆媳俩很有默契的抱头痛哭。
上官敬璘不为所动。“哭也没用,事情就这么定了!”上官敬璘话一说完就转身离去。
他敢发誓她们婆媳俩肯定在耍花样,她们才不可能会为这种事而哭得呼天抢地。
“娘,相公走了!”阮元姬抬头望著上官敬璘离去的方向,娇俏的面容上并没有哭过的痕迹。
“走就走了,元姬,别怕!娘挺你,别把他的话当真。”
“嗯,谢谢娘!”她也不会笨到把他的话当真。
嘻嘻,她若不做,他能拿她如何?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高高树上结石榴,两只蛐蛐儿往上爬,一只爱唱曲、一只爱跳舞……”
阮元姬手里拿著一枝草,有一下没一下的泼弄蛐蛐儿罐里两只雕得栩栩如生的蛐蛐儿,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在干什么?脑袋有问题吗,假的也当真?”
上官敬璘正准备要出门,却见她有模有样的在斗蛐蛐儿。
“有什么关系?”阮元姬头也不抬地回答。
“要斗蛐蛐儿就要用真的来斗才有意思。”
“不要!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不想残害生灵。”
“看不出你还挺有慈悲心的。”
“我心肠好,才不像你!”阮元姬见他要出门,随即跟了上去。“你要出去了吗?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不行!”上官敬璘毫不客气的拒绝她。
“为什么?”
“敢情我昨天所说的话全都白说了。”上官敬璘无奈地摇摇头。
“昨天你说过什么话?我忘了耶!”阮元姬故意装傻。
“你再装嘛!好,那我就不厌其烦的再说一次,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在家干活儿,今晚我非要尝尝你的手艺不可。”
“这不太好吧?如果情况好一点,我会把东西煮焦,那你可能会饿肚子;情况若坏一点嘛……我可能会把厨房烧掉喔,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她真希望他会改变心意。
“哦,是这样吗?”说来说去,她就是要跟他出去。“如果煮个东西就能把厨房烧掉,这世上可能也没几个人,你要是真把厨房烧了,我会放鞭炮庆祝的。”
“那我要去看我娘!”阮元姬马上改变策略。
“我会替你去的。”又想藉著看岳母的名义,向他拿银子。
“算你狠!”啥?连看娘的这招也没效。
“我的话你如果照做,且表现得令我满意的话,我不但会让你出去,还会给你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