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没意见,反正,大伙走着瞧嘛!
第七章
经过一番周详的计划,戚承志与风铃馆大盗终于决定动身前往颖川运送官银的日子。
可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三绝、席慕仁,以及戚承志等人,此时正望着坐在大厅角,神色有些慌张的乔知音,他们正在盘算该如何处置她才好。
这些天,乔知音始终活在恐惧与生闷气之中;原本好不容易见着她未来的夫婿,本是件快乐的事,但戚承志却对那女盗贼动了凡心,这令她这位京城第一美女与才女太没面子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粗鲁又无礼的席春毋有哪一点好?何以戚承志这样正派的男子会看上她呢?
乔知音愈想愈生气,她一定要退了这椿婚事才行。
戚承志率先开口说话了,“我看,不如今晚就连夜送她回太守府,别为难她了。”
“明天就要出发到颖川去了,谁送她走呀?”管二叔说。
“但若不送她回去,留她在这里做什么?”姚千岁问着。
“是呀!该送她回去了,你们瞧她,若要她再待在这风铃馆之中,只怕她就要疯了。这些日子她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念什么?”铃花婆婆说着。
事实上,乔知音的嘴里正念着,“戚承志,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戚承志望着她,不禁皱起敢眉头,这位京城第一才女因为他而变得憔悴不堪,想想,他不禁有些内疚了。
“我也觉得该及早送她回太守府,这女人三天两头尖声怪叫,又老爱哭得惊天动地,再让她待在风铃馆,只怕她还没疯,我们倒全疯了。”席慕仁终于开口说话了。
此时,八对眼睛全望向他这边来了,管二叔开口道:“你还真好意思说啊!也不想想今天的局面是谁造成的?”
始作俑者席慕仁马上低头不语。
铃花婆婆摇了摇头,“那么,今天晚上就让阿招带她回太守府吧!”
而一旁的乔知音口中仍念念有词,但在近傍晚之时,她又被敲晕了,且被送出了风铃馆。
隔日天未亮,风铃馆的大部分人马,就随着戚承志离开风铃馆,他们运送官银准备前往颖川。
经过多日的长途跋涉,戚承志的军队已来到颖川的邻近县了,而风铃馆的人马始终严密的跟随在后。这一路上,他们竟发现有许多自颖川都逃出来的人民,当要寻问他们郡内的状况时,他们全部不敢回答,纷纷仓皇逃离。
戚承志一路上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军队所经过的地方,人们望着他们的眼神莫不是又惊又恨,、看来他们十分痛恨士兵呢!
天色近晚的时候,戚承志的 军队驻札在县郊外,因为他不打算惊动郡内的任何一个人,怕会造成他自身的危险,所以他打算静静的人城,先观察敌情,再做打算。
等天色已完全隐之时,军队已驻札完毕,此时三绝、席慕仁兄妹才出现在戚承志的面前。
“前辈……”戚承志忙站起身,眼睛又不自觉的望向二姑娘,但她却逃开他的注视,躲在席慕仁的身后。
竹二叔望着他,有些好笑的问:“你是在叫我吗?你的眼睛看到哪里去了?”
戚承志有些涩然,“前辈找我有事?”
铃花婆婆接着说:“今晚我们五人会选进城,而你们则按兵不动。我们风铃馆的人都已埋伏在这四周,今晚我们得到的线报是有关于邢逸峰叛乱,待我们查明后,再跟你联络。”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戚承志马上说。
“不行!你看好你的官银就行了,其他事就交给我们吧!”姚干岁马上制止他。
“前辈,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但又不敢直接问。”戚承志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什么事?”管二叔盯着他问。
“对于此次护送官银,你们仗义相助之事,我总觉得事情好你没这么简单。据我所知,风铃馆大盗一直十分憎恶咱们官府的人,而此次的事件,也算是官府自相争斗的事,依常理而言,你们应该会袖手旁观,不理会这些才对,但你们却比我还积极且谨慎的参与这件事,是不是你们一直瞒着我一些事情?”
铃花婆婆和其他人先是一怔,然后笑出来说:“戚承志,你果然精明。我们确实是另有目的,否则也不会多事帮你们了,不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们的目的绝不会危害到你,反倒能帮你立下大功,你就别再追问了。”
“果然没错!你们今晚要进城,就是为了不让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戚承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们原本同在一条线上吗?这下他竟被排除在外了。
原本他认为获得的只有他,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互相利用,以达到各自的目的。
“好了,你也别觉得自己被利用了,总之,我们会再联络你。”铃花婆婆说完便。和其他人迅速的离开。
而二姑娘却忍不住又回头望了戚承志一眼,这一望,两人四目交接,竟令戚承志心底有股想抱住她的冲动,但她却又快速的离开,只剩下一脸怅然的戚承志。
三绝和席家兄妹,来到城内的一户人家之中,那户人家,看起来十分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二姑娘忍不住问道:“婆婆,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见个人?”铃花婆婆笑着说,表情有些神秘。
席慕仁望向管二叔,有些疑惑的问:“是不是师父之前所说的那个人?”
“没错!也是你们该见的时候了。”管二叔微笑着说道。
“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二姑娘更加好奇了。
“见了就知道了嘛!”铃花婆婆率先推门而入。
屋内,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两人看见他们五人走进来,表情十分惊讶,他们直望着席氏兄妹。
“他们……你们怎么把他们带来了?”那男人有些惊喜的问。
这两个人看起来是对相当恩爱的夫妻,两人的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男的看起来十分高大威武,脸上的线条刚毅;而女的看起来聪慧娴淑,是位美妇人。
他们两人身上虽穿着粗布衣裳,但他们的气质高贵,不似身上的衣服一般。
席慕仁打从懂事以来,从没像今天这么吃惊过,他直望着眼前这对夫妇。
二姑娘也发现到不寻常了,怎么这名男子长得跟她大哥如此相像?而这名妇人竟令她觉得十分面善,而且又很有亲切感?
“不是说好,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不要带他们兄妹俩来见我们吗?”男人感慨万千的说。
女人却已泪流满面,一把抱住了二姑娘,“春语,你和哥哥都长这么大了!”
二姑娘只觉眼眶之中,仿佛流下了什么热热的东东,天!她竟又流泪了,打从她八岁之后,就逼自己要像个男人,绝刁;轻易落泪,但今天这位美妇人一拥抱她,她的眼泪怎会不由自主的掉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铃花婆婆也不觉热泪盈眶,“慕仁、春语,他们是你们兄妹的亲生爹娘啊!”
“我们的爹、娘?”二姑娘一头雾水的望着她的爹娘。
席夫人李贺析直点头,“是呀!我们是你们的爹娘啊!春语,你当年还小,或许没印象了,可是,慕仁应该还记得的。”
席慕仁怔了怔,他俩确实是爹、娘没错?那高大威武的父亲和娇弱美丽的母亲,他是不可能忘记的,纵然已过了十多年,但他却还牢牢记得他们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