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民还是不死心,极力想把门给撞开来,撞到手臂发疼仍是无法得逞。里头的呻吟声持续着。最后他气喘吁吁,无奈地停了下来。温柔的振群走向前,抚抚他的背。
不,为了扳回颜面,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他不能就此罢手。绍民告诉自己。
“江振宇,我不会让你独占伊欣,明天我就搬进来住,我一定要从你的手中夺回她,就像你从我手中夺走她一样。你现在好好享受吧!不然日后她完全归属于我,你就只有干瞪眼的份。”绍民对着门板撂下了话,然后像阵旋风似地离开。
第7章(2)
见绍民甩门离去,振群走向前轻敲门板。“振宇,是我振群。”
坐在地板上的振邦好奇地想一探房内究竟,也冲了过来。
卧房的门板打了开来,伊欣和振宇两人穿着整齐地站在他们眼前。
“哇!”振邦很惊讶,“你们穿衣服的速度看来可以打破世界纪录了!”
“我们没脱衣服!”振宇知道振邦想歪了。
“对对对!做那种事没脱也成的嘛!”
“我们没做!”振宇闭闭眼,耐心地解释。
“哇,那伊欣叫得那么刺激,可媲美专业人士。”振邦看着伊欣恭维道。
“你的意思是说,绍民死心了?”伊欣满怀希望地问。
“你先回答我,振宇是怎么让你叫得如此……如此地‘舒服’?”振邦还努力地找了个贴切的形容词。
振宇用力推了他一下。振邦无辜地摸摸头。
“因为振宇帮我按摩脚底。他脚底按摩的功夫很棒喔!你没试过吗?”伊欣却老实地回答了。
“脚底按摩?没没没,我当然没试过。”振邦有点错愕,他圈住振宇的脖子,邪笑着低声问:“嘿嘿,振宇,你什么时候变成柳下惠的?”
振群则捂住振邦的嘴,不让他再说些废话。“我们要谈正事了!振邦,你先闭嘴!”
振邦努力挣扎要拿开振群的手,脚更想反击振宇,不过都徒劳无功。
又来了!住进来这些天,伊欣常看见他们四位酷男“拳打脚踢”的玩,通常被打的都是惹人抓狂的振邦。而没她喊停,他们就会没完没了,说什么是堂堂的商业钜子,说什么是江氏财团的第二代接班人,说什么是不畏黑道恶势力的先驱者,若让别人看见了这一幕,准会笑破肚皮。
“你们别玩了!”伊欣打断他们兄弟的嬉戏。“先告诉我,绍民到底死心了没?”
“绍民决心要夺回你!他还撂下了狠话。你没听到吗?”振群回答,松开了手。
她摇摇头。
“啊,一定是你叫得太投入了!绍民说他要搬进来住,从振宇手上抢回你。”换振邦好意转告。
“喔,不会吧!”伊欣哀叫着。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甩掉这只苍蝇?
“伊欣,你刚才的叫声真诱人。振宇,喔?”振邦用手肘推推振宇的手臂,说着风凉话。
振宇则槌了他的胸膛一拳。
坐在沙发椅上的振业大大地叹了口气,语意深长的说:“你们记得,别逼狗跳墙!”
其他三个酷男和伊欣对看了一眼,一脸的深沉。
“经过刚才的事件,终于解开了一件迷惑我二十余年的事。”就在这时,振邦很严肃的开口。振群和振宇疑惑的看着难得如此正经的振邦。他又很慎重其事地说:“那就是,原来江振业不是个自闭儿。哈哈哈!你们说这是不是件大喜事?”
接着下来的是振邦的哀号声。除了振宇和振群外,伊欣也海K了这小子一顿。
恐吓信事件经过美国警方发函向台湾请求协助,台湾警方全力地看住青焰帮的一举一动,陈胜源亦二十四小时受到新加坡警方的保护,让青焰帮动不了他一根汗毛,这就诚如酷男联盟誓命给予的保障。
至于风云居里,振邦没让绍民有任何死缠着伊欣的机会,即使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充其量绍民也只有当电线杆、旁边站着看的份。而如计划,振宇和伊欣在他面前表现得卿卿我我,但私下却各有心事——伊欣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笨拙得不知该如何表达。直截了当地扑进他怀里,告诉他“她爱他”?还是“眉来眼去”偷偷地暗示好呢?没经验的她参考市面上所有的爱情系列丛书,聚集多人的智慧,最后所得到的结果是,暗示性的示爱比较容易成功。就这样,率真的她选择了最不在行的“眉来眼去”示爱法。而振宇似乎没感觉到。
至于振宇,他是暗暗高兴在这种取得她“信任”的非常时期,还能表达自己浓浓的爱意。不过每当夜晚来临,真是苦了振宇!他以为还没掳获伊欣的芳心,为了守住自己对她许下的承诺:当她还是个假情妇时,绝不会和她发生性关系,好取得她的信任,更为了宠爱伊欣,在听了她多次的暗示后,振宇果然破例和她同床共眠,甚至于还以手臂当她的枕头。老实说,他也爱上了这种拥着爱人人睡的习惯。
但,也就因为这样,每个夜晚,不管天气多冷,他还是得冲上好几次的冷水澡,以控制自己的情欲。不然若是让他内心的激情爆发开来,那她这辈子铁定都不再相信他,他也一辈子得不到她的爱。
唯今之计,只能等到绍民对伊欣死心,结束掉伊欣假情妇的任务,他才能得到她的信任,才能得到她的爱,也才好为所“欲”为。然而,正因败在振宇手中,持续忿忿不平的绍民何时才会死心呢?看来振宇还得冲很多次冷水澡。唉!早知道大话就别说得太早!怪谁呢?
绍民呢?他和舒茵则成为“夜火”PUB的常客。
“心情又不好了?”舒茵问。她和绍民一起坐在角落的一桌。
绍民无力地点点头。
“你从何夫人的别墅搬进风云居一星期以来,这是第三次听见你说心情不好了。”
“每天又看又‘听’他们俩亲热,我的心情要好起来谈何容易呢?”绍民说道,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自从那次伊欣毁婚后,他一心烦就找舒茵解困,而且和她在一起,他浮躁的心会自然地平静下来。她成了这过渡时期里最不可缺的人。
“上次你说,吃饭时间伊欣当着酷男的面,跨坐在振宇的大腿上,还用‘嘴’喂振宇用餐。这次他们又有什么亲密之举,说来听听!”舒茵认为,人郁卒时,好好地发泄一下,心情自然就会好转。
绍民又点了一杯威士忌才抱怨道:“这次大家一起在客厅看电视,振宇很亲热地抱住伊欣也就算了,两个人竟然火辣辣地吻了起来。还有,我们正在看的可是抢案报导也!害我以为电视正在播放的是色情片。他们未免也太‘哈’了!”
“他们只是在做情人该做的事。这种热情你应该懂的。”舒茵讲得理所当然,绝不刻意安慰他。
“懂!我当然懂!我只是很想把振宇打晕过去,自己来跟伊欣亲密!”他气愤地说。
舒茵大笑三声,“这样可不是君子之争,而是诉诸武力的小人喔!野蛮行为、卑鄙的行径我最厌恶了。若你这么做,我就不当你是我的朋友罗!”
“我知道,你放心,我绝不会用这些方法。我比振宇年轻四岁,绝对有办法抢回伊欣。”他自信满满地保证。他的自恋在这时也有些作用。
“这样就好!”舒茵点点头,喝了口啤酒,突然放下酒杯。“啊,是快舞的音乐!我们去跳舞吧!就像前两次一样,把心头的烦躁、不快乐都随着汗水流光光。走吧!”她径自兴奋地冲进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