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邢氏唱片逼你回来?」心急的记者再也按捺不住,接二连三的发问,伊娜慌了手脚,摆在桌上的手微微的颤抖著。
「别慌,有我在。」邢极坐在身旁,自然发现她的紧张,大方的在台面上握住伊娜的手,像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镁光灯闪了起来,两人眼神的交流,似乎透露某种程度的亲昵,坐在长桌另一端的齐夜舞,心口猛地被撞了一下。
「这两天来,伊娜惹出的小风波,让各位白忙了。」邢极没有放开伊娜的手,牵著她在众家记者的面前,站起身来。
「是伊娜的错,让大家白忙了一场。」伊娜在邢极的眼光鼓励下,对众人行了九十度的大鞠躬。
「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记者一头雾水。「你下是说,邢极总是对你毛手毛脚……」
「我说了,是我的错!」她又一次的认错,美丽的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
「邢氏在整个唱片界的严厉,相信在场的诸位都非常清楚,不但歌曲的品质要佳,对歌手的要求更是严格,不迟到、不早退,每个通告都必须全力演出……」
「可是听说你有好几个通告没有出席?」有个消息灵通的记者提出疑问。
「这就是这场风波的起因。」伊娜再度展露她柔美的优势,轻咳了几声。「前些天,我因为身体不舒服昏过去,有几个通告未通知电视台,直接就缺席,邢先生在知道这件事之後,很严厉的责备我,说我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很生气……」齐夜舞的神智,隔著几个人飘向邢极,心口酸酸的泛著苦涩,没想到,他关心的人还不只一个。今早,他差人去他家叫她起床,说是要召开记者会,还她一个清白,挽救她的事业危机,不过看这情势,他比较想挽救的那个人,是伊娜。齐夜舞垂下眼,不想看邢极专心看著伊娜的模样。
而邢极则是分神的看了夜舞一眼,看样子,她昨夜睡的挺好,白皙的脸上有著自然的徘红,让他想起交欢时的红润羞涩,不过,眼神却带著一丝落寞……「这跟林中横陪你出席记者会,又有什么关系?」记者又问了。
「我年纪轻,身体又不舒服,在邢先生的责备之下,我气地冲出了邢氏,就遇到林先生……」伊娜故作委屈的掉了泪,营造可怜的形象。「林先生一看我病的昏了头,就问我想不想报这一箭之仇,我一想到出片时的辛苦,就胡乱的答应。」「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林中横刻意挑拨?」另一记者听出了重点。
「在召开记者会之後,我很後悔,因为要不是邢先生的严格要求,我不会有现在的成绩,可是我却糊涂的听信别人的话,对邢先生造成困扰,我很对不起……」伊娜没有正面回应,可每个人却都听得出来。
「那么,齐夜舞呢?据可靠消息指出,你在维多利亚学院中,的确是招蜂引蝶的一个人物。」记者见伊娜的前因後果已交代清楚,便把矛头转向齐夜舞。
「我才不是。」夜舞下曾面对过媒体,心直口快的她,想也下想的脱口而出。
「有人说你周旋在男人之间,有不同的男人接送?」
「那是他们心甘情愿,又不是我逼迫他们。」夜舞从不觉得这算招蜂引蝶,毕竟,她没有交通工具,偶而让人载一载,不算坏事吧?
在场的邢氏人员,听到她这么坦白的回答,全都脸上一僵,就连陈加恩也冒出一身冶汗,只有邢极,竟然还露出笑容。
「所以,你的确是属於利用美色、得到一切的女人?」一位女记者面露不善,问的毫不留情。
「我反问你,你今天怎么到这儿来?」夜舞挑起眉头,不满她的指控。
「坐他的车来的。」女记者被动的做了回答,僵硬的指著一旁的男摄影师。
「那你算不算利用美色?毕竟,你也长的很漂亮。」夜舞露出笑容问著。
「这……他是工作夥伴。」女记者没想到夜舞会来上这么一招,支吾回答著,下过,语气不再那么冲,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夸赞,她也下好太过分。
「那载我的人,也都是我的同学,一起吃饭、看场电影,并不能构成你所说的话。」夜舞耸耸肩,依旧能在某些人眼中看到不认同,她的眼光梭巡著众人,在一群人中发现面露忧心的陈加恩,她最好的男性友人。「女人要在异国读书、或是工作,会遇到的困难很多,相信在场很多人都有类似经验,许多下确实的指控,会在你得意、或是失意时出现,我不做多余的解释,相信大家的眼睛,总可以看出最後的事实。」夜舞的一双美目,扫过在场的众多女记者,在她们眼里,看到了一些支持的眸光。连这些陌生人都支持她,就只有邢极,竟然闷不吭声……她斜觑了他一眼,竟发现他还带著笑容。
「邢先生,你身为维多利亚学院的拥有者,对於学校里对齐夜舞的评价又是如何?」另一名男记者,下打算轻易放过这个话题。
迎向她挑衅的眸光,他的目光扫过媒体,也同时看到陈加恩出现在人群里,他唇上的笑容,有一丝僵硬。身为男人,他能清楚的看见陈加恩眼中的真心,下过,齐夜舞是属於他的,而关於这一点,他会让陈加恩知道。
「她的确是个很迷人的女孩。」邢极不掩语气中的激赏。「也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的女孩。」
从一开始,他就著迷於她的美丽,而相处之後,他更是清楚她性感模样下的自然大方,她的引人注目,绝下仅只於美貌,她骨子里的傲气,更是她迷人的关键。
「你又拐弯抹角说我耍手段?」夜舞无视於眼前的摄影机问他。
她还记得,在初识时,他也认为她是善於利用美色的其中一人。
「你的确耍了手段。」他冷冷的说。
邢极这极具爆炸性的话,炸昏了邢氏一行人,全都张大嘴,半天说下出话。
「邢先生……」企划在一旁猛擦冷汗,原以为伊娜闯出来的祸已经控制下来,没想到,邢极却来上一段脱缰演出,这下……全完了。
「你把话说清楚。」夜舞皱起眉头,没怪他帮腔,他竟然还拉她下水。
「好,我就说清楚。」他清清喉咙。
而夜舞与一堆媒体,则安静的等他说下去。
「你怪我安排的课程不够严格的话,你可以说一声,为什么三更半夜还一个人跑到演奏厅去练习,害我每天都得损失睡眠时间,在演奏厅外守著你,一直到你离开,深怕你有什么闪失。」邢极凝著她的眼,唇边下再带著笑。
夜舞眨著大眼,有一瞬间,不信他竟然会知道。
没错!
在邢极介入她的生活之後,在疲累之余,她仍旧没有减少练习的时间,为的是想要有更好的演奏技巧,而她以为没有人知道,没想到,邢极竟每晚在演奏厅外守著,担心她的安全。
她还未从他的话中回神,他又丢下另一颗炸弹。
「你怪我请的名师不够优秀的话,你也可以告诉我,为何在休息时间里,私下找克劳斯太太拜托,捶背按摩的,就是要她请克劳斯先生增加指导你的时数。」邢极的眼里,漾出一抹心疼,这女孩好强的紧,付出的努力更是加倍。
记者面露疑色,知名小提琴家克劳斯先生的老婆,是出了名的难缠,竟然会愿意帮助齐夜舞,游说克劳斯先生指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