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朵葵就是偷了一个闲,特地到那拥挤嘈杂的街上,去感受那佳节的来临,享受快乐的气氛。
此刻她就是将注意力都谚在那橱窗的雪桌上,不管周围发生何事她都视若无睹,被那不断飞舞的雪花给吸引住了,正专心的形容化是如何设计的。
那雪花不断的飞舞,落在那只小屋上,屋顶上有个慈祥的圣诞老人,正用他那圆嘟嘟的可爱身体在抓那烟囱,一只脚还旋在半空中,小鹿们安静的定格在空中,静静的等候它们的主人完成工作。
屋里的大门敞开,清楚的看见里面的大人、小孩在共同嬉戏的画面,门外有一条小径蜿蜒的伸展到她面前,旁边是矮矮的竹篱巴,还有一群小孩在白雪中嬉允,还有好几个可爱的大雪点缀在一旁。
橱窗里除了刁<停飞舞的雪花外,其余的一切的欢笑动作都是停格的,但却不减这画面难人快乐讯息。
李朵葵盯着玻璃窗里的故事画面,想像自己也身处那纷飞的雪景里,完全的陶醉在其中,根本就没注意到身边有什么不对劲,只感觉她灾然被人拉扯,立刻右边的太阳穴就多了一把手枪,然后便被一群人包围,随即几支手枪都对着她而来。
她不解的转转身向后看那个捉她的人,可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手臂便被那人扯得发疼,她痛得叫了出来。
“喂!你开玩笑也开得太过火了吧,很痛耶,搞什么!放开我!”李朵葵气得将抓她的人的手给甩开。
对方也因错愕而松了手,还是另一个男人开口提醒,才将正揉手的李朵葵又抓了起来。
“喂!你们玩真的啊!”李朵葵仍以为是在拍电影或是电视里低级的整人游戏。
“妈的!没见过人质还这么吵的,你再吵待会赏你一些排豆吃,看你还凶得起来吗?阿明,走!”
“站住,你们放开她们。”这是李朵葵才发现对面拿枪指着她的一票人墙,可能是警察。
“妈的!你叫我放就放,你老几啊!有本事你就开枪,开啊!”一个满脸胡碴子的男人嚣张的叫着。
“你们要敢开枪,这两个女的会先当你们垫低的棺材,你们尽管开!”另一个恶形恶状的男人粗鲁的向那些女人喊着。
听他们的叫喊,李朵葵知道自己面一的角色是人质,而且这个人质不止她一个,那个口吐粗话的男人手上也抓了一个女人,可是那名人质却和歹徒怒目相视,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惊吓,这使得她再次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在演戏。
僵持了没多久,那些歹徒便坐上一辆接应的车,扬长而去,而李朵葵的眼睛是被蒙起来的,一路上车子走走停停,不断地被拉下车再上车,到底是坐了多久的车她也不知道,只是当她的眼睛再次获得光明时已是天黑了,她一直到和另一个女孩被关一间漆黑的小屋后,才真的确定自己是遭到绑架了。
歹徒将她们俩关在小屋后,便又开车走了。
在确定外面没有人后,李朵葵才开始活动,她小心的摸到窗口,只见外头除了会发亮的一抹弦月和几颗稀疏的小星外,就再看不到其他的了。
那个跟她在一起的女孩,也小声的摸到窗口,她小心地问:“不知道这是哪里?”
“不晓得,车子好像开了很久。”李朵葵停顿好一会,才又道:“你知不知道那些歹徒是干嘛的?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他们是抢银行的,那时我正巧在银行外面,就被抓来了。抓我的那人就是陈洋程,是警察通在案的大盗,报上也有登他的画像,只是都抓不到他。虽然今天警方很快就到了现场,但还是给他跑了。”
“太久没看电视、报纸了,都不知道最近发生什么大事,以至于这么响亮的人物都不知道。”李朵葵自言自语的怪自己孤陋寡闻。
“你好像都不会怕,你胆子很大对不对?我叫韩苓,草令苓,你呢?”怎么最近和姓韩的都特别有缘?席玉琳的男友也姓韩!
“我叫李朵葵,花朵的朵,葵花的葵,我不是不怕,我是根本搞不清状况。我当时见你一脸的怒气,没有惊慌的表情,还以为是在演戏,直到现在,我才确定自己是遭到不幸了。”
“我啊,我被吓死了,只不过当时那么多人在围观,为了面子,我可不要自己看来是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怜样,我从小的教养不准我如此。”韩苓有点无奈,又有点窃喜的矛盾。
李朵葵不知道自己是否听错了,因为这韩小姐的口气听来好像有点——兴奋!这是为什么?
“你说你叫李朵葵是吗?”
“嗯,你叫我小葵就好了。”
“小葵,你想他们会不会撕票啊?”这个原本是个可怕的问题,但由韩苓娇嫩的音调中传出,没有丝毫的成分在里面,听起来好像是小孩子在好奇某件事而已。
“韩苓,你怎么好像有点……兴奋……你不怕吗?”
“说不怕是骗人的,不过我已经过烦了那种整天规规矩矩、有条不系的刻板生活,活像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虽少不了吃穿,但这些部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当别人为我设定好的我,只想当我自己,爱干嘛干嘛,出去到处飞,累了就休息,快乐就唱歌,倦了就睡觉,自由自在的,可是……哎,我没那份勇气。”
“所以在这二十几年的规矩生活里,多一点意外的刺也不错,我希望这场意外能让我放松一阵子,不要再当乖宝宝,不要再过那种固定模式的生活。”这是韩苓第一次和陌生人谈心事,她相信眼前这个只知道她名字的女。人。
“你的情形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她出身名门望族,是唯一的掌上明珠,唯一的接班继承人,她和你一样不想被人左右,不要像傀儡般的生活,于是她在十八岁那年兴起家庭革命,后来她革命成功,不仅可以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也可以肩负到家庭给她的责任、使命,于是在自己和家庭间找到了平衡点。”李朵葵联想列席五琳的故事,一个大环境塑造出的不凡女人,浑身散发着公主贵族般的气质,却又老不安于室的女人。
“你也认识这种人呈?好棒。”韩苓终于找到能体会她心情的人。
这两位落难女子开始缩在角落,聊起彼此的生活点滴,压根就忘记要逃走这回事,也无视于冬夜的冷空气是如何的侵袭她们,一点都不像是人质,空旷的郊区、深沉的夜晚,多了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在话家常和笑声。
她们俩聊得起劲,也没去注意周围一些若隐若现的小声音,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当她们笑得开心时,发现屋外也会有笑声,但她们一直把那当成是自己的回意,直聊到天晓泛白了地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两人起身到窗子前,想借一点曙光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微弱的光线只能让她们知道周围是很多很多的草,都长得很高,之中有很多长方型的石头,其他就再也看不清了;清晨的寒风将她俩再逼回屋子的一角,李朵葵坐下来,这才想到不知道该如何逃走。
“小葵,我们要怎么出去呢?天要亮了,那些歹徒可能又会回来,快想办法才是。”韩苓终于有忧患意识了。
“我也不知道,外面都还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