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接近?你该不是说……”郑秀苓朝连伟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地方?”
(对!就是他们的人,只是查不出是谁。)
“我知道了。”郑秀苓准备收线。
(秀苓,要我帮忙吗?)
“谢谢,我自己可以处理。”收了线,郑秀苓将手机还给连伟。
“都谈完了?”连伟一直注意著她谈话的内容。
“嗯,谢谢你的电话。”
“我能知道你遇上什么事需要自己处理吗?”他很好奇。
“不能!”郑秀苓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连伟的脸上出现一抹受伤的神情。
“因为我们毫无关系!”是他逼著她说出绝情的话,如果他懂得留给她一些空间,她就不会说出伤人的话。
“该死!”连伟气愤的摔门而出,这一次他真的受伤了。
***
认真说起来,连伟是一个好情人。
只要他一有空,一定都陪在郑秀苓身旁,完全不管郑秀苓是否愿意。
而夜晚,他一定使尽浑身解数去逗弄她,直到听见一声声的惊喘、娇吟自她的口中不断的逸出,他才肯善罢甘休。
但是他始终没有更进一步,郑秀苓知道,连伟在折磨她!
他要的无非是她的求饶声。
她知道连伟始终热衷此道,他喜欢征服女人的那种快感,所以他在等待,等待她开口求爱。
如果她受不了而开口求他,他一定会一口吞了她,然后再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一脚将她踹得远远的。
只可惜宴会上的那个老先生估计错了,她献上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却还是无法摆脱连伟。
连伟就像是一只猫,而她是连伟捕捉到的一只老鼠,他在玩弄她,让她的伤口淌血,等到她无力挣扎时,再狠狠的一口咬死她。
不过她无所谓,她难得有这么惬意的生活可以过。
她喝著连伟亲手煮的咖啡,脑海里一直想著她失去的记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她二十岁那一年的记忆会完全不见?
那一整年几乎都是空白,为什么?
她只记得她的家著火,熊熊火光中,她叫著父母和弟弟的名字,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一年后,在联合看护中心修养了三个月,然后,无依无靠的她,听从救命恩人威尔森的话,加入美国联合看护中心,一待就是五年……
现在终于查出她失去记忆那一年,她的人可能在白虎帮……
很震撼的消息,但到底是谁带她到白虎帮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她会对那一年的事毫无印象?
“在想什么?”连伟踏著轻快的脚步进来。
“没什么?”郑秀苓开始和连伟玩心机。打算以欲擒故纵的方式套他的话。
“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还说没事!”连伟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愿意谈谈你自己吗?”郑秀苓靠在她的胸膛上,轻轻柔柔的问。
连伟没看过这样的郑秀苓!
温柔、婉约,老天啊!她真的让他迷醉!
“你有兴趣想了解我?”连伟受宠若惊地看著她。
“不想说也没关系。”
他勾引出她想了解他的欲望。
“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样好了,你来问、我来答,如此比较简单明了。”
“你当上白虎帮的帮主多久了?”其实这查得出来,问题是当初她没想到事情会扯上旧金山第一大帮。
“五年多了。”
“这个房间一直都是你的吗?”她一直对这个房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仿佛她曾经在这里待过。
“不是,这个房间专属于历任帮主。”连伟以怀疑的眼光看著她。“为什么对这个房间感兴趣?”
“有吗?只是话家常而已,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郑秀苓表现得极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连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过那也是一闪即逝的念头,因为他其实心不在焉,一道炙热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在她身上,片刻也不放松。
那种烫人的目光,郑秀苓是再熟悉不过了,那黑眸释放出的讯息令她屏息。
接下来连伟所说的话,更教她全身颤抖。
“脱掉你身上的衣服。”他在她的耳畔轻柔的说。
郑秀苓摇头。
“不!不可能。”
“要不我替你服务?”连伟作势伸出手。
“若是有选择,我两者都不要。”郑秀苓已经不再有激烈反抗的举动。
连伟是个守信用的人,这几天小宇明显的快乐许多,时常对著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她很高兴小宇的转变,也意识到自己对小宇的影响力,不管是来自连伟或者她自己,她都必须坚持下去。
“我发现你有高度的幽默感,只是缺乏启发。”连伟的手指在她的胸前隔著衣服逗弄她的蓓蕾。
“谢谢你的赞美。”
“你知不知道自己改变很多?”她由刚开始的排斥、拒绝,到现在容许他坐在她身旁,甚至不再阻挡他有意无意的逗弄。
“我还是我,没什么改变。”郑秀苓拒绝所有来自他口中的陈述。
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他用邪恶的手段逼迫她就范,而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可是拥有你诚实的身体,你不否认你的身体喜欢我的爱抚吧!”
“从我的口中才能说出我的感觉!”郑秀苓冷冷的回答。
“问题是你这张嘴老是不承认你的身体已经受到我的吸引,而且老爱唱反调!”连伟自说自话的笑著,大大的手掌在她白净的脸上轻抚、摩挲。
“那并不代表什么,只是说明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根本敌不过你强迫的手段。”她挥开他的手。
虽然郑秀苓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但是她心里清楚,连伟整个人已经搬进她的心里常驻,所以她才会默许这一切的一切发生。
但是她无法对自己的心坦白。
她一直告诉自己,她是个不会爱的女人。
她总是自我催眠,她是个冷情的女人。她小心的自我防备著,阻绝了别人的接触,也禁止自己的心叛逃。
“你还真是倔强,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而且也接受任何形式、任何改变的你,所以你别妄想用任何方法逃离我的身边。”
“我不会逃的,因为我不想死无葬身之地。”郑秀苓讽刺的说。
在联合看护中心执行任务的日子,她的身份一直是隐密的,但是连伟对外宣称,她是他庇护的女人,无形中她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可笑的是这个家伙还沉沦在拥有她的喜悦中,一点都没发觉,他正一步步的将她推入危险的漩涡中。
“道上的人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没有人敢斗胆动你一根寒毛!”郑秀苓惹火了他,因为这又是她不信任他的表现。她不相信他有保护她的能力。
“没错!我的危险正是来自于举世皆知,我该为这个感到骄傲吗?”她是不是红颜祸水,连伟一沾上她似乎变笨了。
连伟的手指在她的双唇上抚摸,继而将手指探入她的口中。
“你若是少说几句会更惹人疼爱。”她的丁香小舌闪躲著他的手指,可他偏追著她的舌不放。
郑秀苓在无计可施之下,狠狠的咬他一口。
连伟只是缩回手,但是郑秀苓却想推开他,但是他巨大的身子丝毫不为所动,令她无能为力的放弃。
“现在外界一定在等著,等著你口中的女人落单,然后捉走你的女人威胁你,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