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哑巴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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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与你何干?”她素来不喜牵扯太多,这样反诘他,就连她自己也颇感意外。

  “笛音虽哀伤,但极为悦耳。”他不带敌意轻笑着,纵身一跃离去,声音徐徐回荡在雨中。“不论你是谁,这纯净动人的笛声,仍是我听过最美的旋律……”

  猛地一阵强风刮起,掀开风临玥脸上黑色面纱,那绝艳动人的美貌,足以让世间无数男子舍命痴狂追逐。

  不明白这句简单的话怎能撼动她,可是风临玥,握紧腰间玉笛,长久紧抿着的绯色樱唇,缓缓牵动一抹难能可贵的笑意。“美吗……”

  他不看她的出身,不看她的外貌,偏独看她的心思……

  腾龙堡,堡如其名,以龙腾冲天之姿,傲然矗立北方湾岸峭壁上。

  日日夜夜,水流重重拍击岩壁,激起数尺白浪,却无法撼动腾龙堡半分。

  天高皇帝远,在中原,藩镇割据,战乱连天,在西北,各族互相侵攻,无暇多顾;因此东北这儿,早已是官府无力插手的三不管地带。

  于是,恰恰坐镇百川汇流之处、大运河要冲的腾龙堡,自然而然成为出入神州外海、抑或是藉水路往来东西南北的过往船只,指引航路的重要关口。

  现下广为人知的是,主掌腾龙堡的东方家,由于经商有成,又是地方上举足轻重的士绅;最后,东方家甚至成了民兵之首,保护着东北这区域的安定。

  然而,悄悄地流传在民间的是,腾龙堡之所以能历代不衰,不只因为东方家的厉害,更因为历代堡王自古便守护着一面传说中的神镜。

  神镜名唤“终古镜”,据闻自开天辟地以来便存在,不仅能洞察天机,预卜生死,更有未知的惊人法力;而由于神镜庇佑,才让腾龙堡独霸一方。

  堡主代代相传的不只那面神镜,还有为了守护神镜而由神人赐下的神器“腾龙戟”,以及一套足以毁天灭地的绝世武艺。

  腾龙堡主,神勇威武,无人敢欺,无人能敌。

  不管多少野心份子尝试夺走宝镜,却只能一一亡命于腾龙戟下,没有例外。

  久而久之,宝镜是代代堡主的权位证明,成了惯例。以腾龙堡为首,周围各个支持腾龙堡的庄园与州县,只听命于拥有终古镜的人。

  在东北这块朝廷管束不了的疆域,拥有宝镜的腾龙垡主,宛若中原帝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传说早已失真,宝镜是否真有神力不得而知;不过,现今堡主东方戬,年轻气盛,霸绝天下,无人敢缨其锋锐,却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即使如此,人心不灭,欲望愈烈,正面冲突虽无法与东方家为敌,但试图盗走宝镜的贼人只是有增无减。

  譬如说,在东北方新崛起,据山为寇的“狂风寨”,就是当前对宝镜最为虎视眈眈的一群人。东方戬对这来势汹汹的强敌,也不曾掉以轻心。

  可近几日,东方戬对于行事嚣张、扰民生计的狂风寨,不得不暂时停下讨伐的计画,只因堡内发生大事。

  “又是高堂主?”东方戬剑眉轻蹙,俊秀的容貌不怒而威,眉目间几分冷凝便已让底下人吓得噤声不语。“传令下去,命他来见我。”

  别说前些日子几桩强掳民女、强占田地的风声传进他耳中,数天前,狂风寨徒盗走宝镜一事,他也怀疑是有内贼接应,嫌疑者在在指向高堂主。

  “回魁首,高堂主刚出去,不知要多久才回来。”不敢回禀的是,性好女色的高堂主,大概正在城里最热闹的“万芳楼”里。

  “现在,他人应该在哪儿?”轻易看穿了属下畏缩的神情,东方戬沈声问。

  高堂主虽是自父亲那代便为东方家效命的长辈,可妄自为非作歹,将腾龙堡堡规视若无睹,他也不会默不作声,放纵他们恣意逞凶。

  东方戬心中拿定主意,冷峻面容泛起一抹笑,可却凛冽之至,令人望而生畏。

  不能冤枉无辜,也不许恶行当道,他决定亲自走这一遭,瞧个究竟。

  倘若证据确凿,亲眼所见不容分辩,那么他对叛徒的处置—绝不宽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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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芳楼后院残破柴房里,年逾半百的鸨娘命人提着冰水,就往躺在稻草上的年轻姑娘猛力泼去。

  “这死丫头,你还要睡多久?该起来接客啦!咱们万芳楼不养米虫!”

  少女还倒在草堆上,弄不清楚发生何事的“她”,突然让冷水泼醒,冻得她浑身打颤,惊醒过来。美艳绝伦的不似凡人,反而像是误坠入世的小仙女。

  虽然一身陈旧粗布衣裳,可掩不住她傲然脱俗的灵动亮眼。

  水灿瞳眸宛若夜星熠熠生辉,微颤丹唇好似桃办迎风轻舞,凌乱长发披散双肩可比悬垂鸟缎,隐约透着娇媚风情,冰肌玉肤粉里透红宛若高山清流澄澈。

  那是一个俏生生粉雕玉琢的稀世美人儿。

  即使没有华丽首饰妆点,可她一回眸,一顾吩,她的存在,就是美的极致。

  心生疑惑,她惊惶打量四周。她……是怎么了?抹去一脸的水渍,她努力睁开眼,可发现周遭一切竟那么陌生。咦?这是什么地方?

  “你叔叔把你押给咱们,你想装糊涂啊?喔,我差点忘了你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鸨娘讥讽笑着。“你还得谢谢我大发慈悲收留你这残缺丫头呢!”

  不过,靠这丫头的惊世美貌,要赚进大把银两,其实不难。

  少女的心顿时凉了一截。叔叔?她不记得,什么都记不得了呀……可是,看到眼前邪肆朝她逼近的鸨娘与护院打手们,她只想逃离这里。

  才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双手腕间与肘上,像是挂了千钧石头。试图站起身,又察觉双腿膝踝猛然传来一阵剧痛。手脚虚软无力,四肢酸疼地动弹不得。

  最后她想好好将一切事情问明白,却意外地发不出任何像样字句;喉咙痛得仿佛有火在烧,声音梗在咽喉间,只能咿咿呜呜,不成人话。

  啊,对了,刚这大娘说了些什么?怎么着?她……原来不会说话吗?

  怎么会这样?

  “哼!”见她迟迟没有反应,鸨娘便拿起先前准备好的皮鞭,猛力朝她身上挥落。“还不快点,我已跟高堂主约好,要送个清倌过去让他尝鲜;就是你了!”

  鸨娘虽不舍得破坏这个好货色,不过,要是这丫头不听话可麻烦了;意思意思打个一两下,丫头要是认命,也就好办事。

  “唔!”少女反射性地想要躲开,可却因手脚无法自如行动,追不得已只能乖乖承受鸨娘鞭子,皮肉之痛叫她彻底清醒,了解自己困境。

  不要!她不要这样,就算疼死,她也不想出卖自己清白!

  但皮鞭一下下抽破她衣裳,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留下沭目惊心的红色血痕,可即使她快痛晕过去,也只是抱着身子蜷缩,就是不肯点头。

  她明明看来纤柔地彷佛一鞭就能杀了她,可竟坚强地咬牙挺过十数鞭;反而让鸨娘沉不住气,索性将鞭子甩落地上。“该死的倔强丫头!”

  眼见约定时间将至,捣娘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送去再说。“落在我手里,你不肯也得肯!”鸨娘自袖中摸出小瓷瓶,在少女面前晃了晃。

  “告诉你,这是昂贵的南蛮媚药,你一服下,等到煎熬难耐,就是要你上街随便拉个男人来,怕你还等不及送上去!到时候,看你还装什么假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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