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知道!”她茫然的摇着头,无力思考究竟怎么作才对。
他来到她面前三步距离的地方停下,对她敞开手臂,“利刃在你手里,信我,就弃刀回到我身边;不信我,尽管刺向我心窝!要我生或死,任由你选!可你这——决定,再没回头路!动手,藤方域!”他大喝一声如落霞劈下!
不知多久后,沉寂厅堂“锵档”声响回荡,宝刀宛如破铜烂铁被掷落地。
“别背叛我,韩……”她抛下武器,投入他温暖怀抱,泪流满面。
没办法,她早已沉沦太深.现在说什么回头都太迟…… “我信你,就信你这次!如果你敢背叛我,我立誓赔上所有、取你性命!一定!”
轻抚她汗湿散乱长发,他爱怜的吻吮着她。“你的烈性,我还不明白吗?这天下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你的每一分每一处,都是我的。”他托起她绝美容颜,深情叮瞩:“永远记得,你是我的妻子。”
她一面点头,一面接受他接连落下的缠绵爱意,随着颈项、飘至胸口。
“所有危险,我会为你挡下;所有难题,我会为你解决。只要你真心为我而笑,奚斯韩会守护你一生,不离不弃,至死方休。”他给了她恒久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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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她想听他亲口说出。既然选择不回渴弋,她身上的奇毒如何能解?藤方域怎样也无法告诉他,穆冲云那个奸诈狡猾的人,不可能拿轻易解开的毒药给她眼下?这个南开奇毒,怕连奚斯韩也无能为力啊
所以,她想起她还在人世时,听到那句她早渴望他说的话。他的真心。
她满怀企求地继续追问着:’‘韩……你很爱很爱我吗?”
“嗯。”他以一个浓烈深吻代替答案。“……我还找来了几位对南开奇毒颇有涉猎的名医,这几日会到,你别担心,一切有我。”
他依旧轻易看穿她的心思。“露儿已回来,咱们就轰轰烈烈的举行婚礼。不论你想听什么,我会在成婚那天全告诉你。”
“你知道吗?我爱你。比谁都爱,甚至比爱自己还爱还爱。”藤方域自然的甜腻偎着他,交出意乱情迷的自己。此刻为了留在他身边,她所拥有的都必须放弃,包括权位、势力、富贵、生命……但她,心甘情愿。
即使多了回渴弋的那段时间,她手中解药仍只撑得过两个月……
可是无妨,仅存的性命,不论有多少,她全给他,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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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这是奚斯韩的心意,藤方域老早就把面前这些难咽的汤药倒掉。
望着府中到处悬挂的红艳灯饰、喜气布置,她看进眼里,心中却有难以言喻的苦涩。回想那个晚上,她悄然自嘲道:“是我要他将婚事缓下的,现在怎么又反悔了呢?藤方域该是从不出尔反尔的……”
奚斯韩执意娶她进门,打算行婚礼昭告所有人;可在一个月前,她和他决心厮守的那个晚上,一听说他们起争执而自责之余的奚斯露就离家出走……
“那孩子很喜欢你。知道咱们闹了那么一场,露儿说是她失言引起,所以要为你取回南开奇毒的解药来赔罪。唉……她冒失的个性老是改不过来,虽已派人去追她,她却早冲出关……老是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莽莽撞撞的
抬头看着略带愁容的奚斯韩,藤方域幽幽问道:“那么婚礼……”
“当然不变。宾客名单我早拟好,日期选在……”
“我看也不用急在一时。”她伸手平抚他闻言蹙起的剑眉,笑道:“我知道,你希望露儿能参加,怎么说她都是你唯一的亲人,如能得到她诚心祝福再好不过。所以,我想等到她回来再与你成婚,好吗?”
光是奚斯府上下,一听闻她就是迅雷元帅藤方域,原本对她的恭敬只剩疏离,看待她的眼光由主人的座上宾客变成勾引主人的异族祸水……她虽不在乎有多少人视她如鬼神恶敌,可却不希望因为这样而让奚斯韩为难。
自从婚事决定后,她看得出来频频受召入宫的他承受四周多大的压力.她并非不懂体谅他;若是有人能给他们一份诚挚认可,应该能让韩心情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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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开过于封闭,没人知道露儿在哪儿会发生什么事;尤其她向来直言不讳,以前就常因为这样得罪别人,这次她想卯上的却是南开王家……唉!她实在太冲动了。”他怜爱的揽她入怀,“我不知道她何时才会回来,可我就是一刻也不愿让你委屈,我要名正言顺的拥有你。”
她嫣然一笑,抬头望进绿眸,伸手拉过他垂于颊边的几络金丝轻吻。“方域已是你的,只要你心意不变,怎样我都不觉得委屈。”只是下一刻,她眼神却变得黯淡起来,笑容渐显苦涩。“或者,你认为我……等不到露儿回来?”
“胡说什么!”他难得动怒喝斥她。“现在不是每天让你服药?每隔七日毒发时,你不也说已经减轻痛楚了吗?毒解之日不远,你别担心。”
“你怎么说我都信。”她紧紧依偎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因他变得痴傻了。纵使此刻他仍然骗她,可他让她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她就全盘接受,只要他永远对她好,这就够了……自他出现,她已经不像她了……
“域儿……”他除了还她一个又一个的火热激吻深爱,没有其他言语。
他们两个虽然都是叱咤沙场的武将,却谁也没有能耐打破这层蒙在心上,怎样也挥之不去的不安。随着时日过去,阴影逐渐扩大。
此后他绝口不提婚期,怕她多心害怕;她也不愿表现自己其实渴求着正名为他的妻子,一面安慰自己绝不会有事,一面却又隐约接受自己大限将至,贪恋的珍惜着与他相处的所有时刻。
唯一例外的时刻是方才他说要在丹房炼药,她原想跟去,他却突然低下头,啃咬着她圆润耳垂,笑道:“与你独处,我是绝对把持不住自己的,怎能专心炼药?不过,要是你这么急切,我倒乐意奉陪——”
“谁急了啦!你给我出去!”他一句话,就将她堵得只能酡红双颊、羞怯万分的将他一把推出房间,不再过问其他。
即使见不到他,知道他在邻房,多少能让她安心些。
午后,她-觉醒来,侍女们就送来汤药,她、一面皱着眉头,一面喝下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怎么就不能做得好喝点……好恶心……”她喃喃抱怨,突然立起奔到痰盂前,将那些汤药尽数呕了出来。
她压下胃中翻腾的不适;吸了几口清茶洗净愿心的酸味,脑中冒出奇怪念头。她的月事迟来好些时日,最近身子也比往常来得燥热,加上这几日没什么胃口,整个人老是慨慨倦倦的,她……该不会是……有这可能吗?
她和他有夫妻之实至今,也不过才一月有余,虽说他总是不缠到她昏厥绝不罢休……可也应该不会这么快,有好些人不都十几二十年没有子嗣吗?
“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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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突然飘来,教没能察觉到他进房的藤方域吓了一跳。“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