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虹睁大眼睛,污点……他居然说她是他纪录的污点?
她泪眼婆娑看着车子在放五的胁迫下缓缓驶进东方家,她的爱难道会像人鱼公主的爱情一样,在瞬间幻灭吗?
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已经不能奢望放五再爱她。
???
优美的音乐令舞池里衣着考究的绅士淑女放松了心情,这是政界大佬欧阳夫妇结婚五十周年庆,汇集了上流社会最有头有脸的宾客,主人家面子十足。
放五与师师代表东方家出席,放五的俊挺与师师的端丽明媚是那么相配,轻易地成为镁光灯的焦点。
以往甚少参加应酬的放五,近日在各个大型宴会都捕捉得到他的身影,令媒体疯狂的追逐他这位东方家神秘的五少爷,也让名门淑女们纷纷嫉妒师师的幸运,只是东方家奶娘之女的她,居然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地掳获了放五这位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叫人恨得牙痒痒。
“看到没有?这些女人都恨不得剥光你的衣服,吃了你。”师师取笑地睨了放五一眼,冷漠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撩动多少颗春情意动的芳心。
放五哼了哼,不以为然道:“我倒觉得她们想剥光你的衣服,吞了你。”
“你说得对,她们看起来确实比较像想吞了我。”她忍住笑意,佩服女人嫉妒的眼光真是太可怕了。“拿杯饮料给我好吗?我想到露台透透气,这里实在太香了。”
众女的香水味简真要淹没她,师师嫣然一笑,翩然往无人的大露台而去。
放五取了香槟后亦往露台而去,然华美的帘后不见师师,但见另一抹红衣身影。
“放五。”火虹低声下气的看着他,就怕他又一怒拂袖而去,好不容易她才混进这个宴会,要见他简直难如登天。
他顺长的身子慢慢踱向她,表情沉郁,眯起眼睛睥睨的瞅着她。“师师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刻意不去注视她的美丽,不去注意她腕上的红贝壳手链——真是见鬼,他怎么会蠢到去海里找贝壳串成手链送她?
“不谈别人,听我说好吗?”火虹把握时间,哀求地望着他。“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欺骗你,将你强留在火岛,但是相信我,我真的爱你,你不也和我一样吗?你也爱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这几天她住在饭店里,搜集了许多新闻报纸,知道他经由手术已经恢复记忆,这对她来说不只是个青天霹雳。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放五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但她不能放弃,就算他恢复记忆,他并没有忘掉她,所以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力挽狂澜。
“夫妻?哼,你以为我真的会爱上你?”放五冷冷地说:“我是因为失去记忆受你摆弄,才会在火岛过那种无聊又毫无建设性的生活,你以为你的手段很高明吗?或者你认为你很有吸引力?要听真话吗?这里每一个女人身上的钻石珠宝都比你手上的贝壳手链耀眼,就像你永远无法胜过她们一样!”
“你真的这么想?”火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他满脸的嘲讽与不屑,在在都说明了他对她的唾弃。
“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吗?”放五扬起嘴角,无情地道:“我永远也不要再想起在火岛的那段日子,也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令我犯下涛天大错的女人,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我不想令师师产生误会。”
听到最后一句,火虹的面色一片惨白,她再也没有力量为自己的爱情抗争,再也没有信心告诉自己放五还有一点点爱她,他已经明白的告诉她,他的所爱另有其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喃喃地点头,像个机械人般开口,“我不会再来烦你,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我走了。”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黯然的离开露台。
放五的绝情逼走了火虹,火虹走后,他并没预期的快感,反而是浓重的挫败感攫住了他。
该死的!他还留恋她吗?他何必留恋一个心机如此重的女人,他是冰,怎么可能会惹上火,他与火虹根本不配,她也根本不配获得他的爱。
“好一段绝情告白。”师师掀帘走了进来,嘴角挂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
放五瞪着她,不悦她的窃听。
“把她逼走,你不后悔吗?”她微微一笑,一针见血地道:“你还深爱着她,就因为深爱她,所以无法忍受她欺骗的行为。”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冷哼一声。“我爱慕的人是你。”
师师摇头微笑。“何必说这种你我都知道是谎话的话?你对我的心意早已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好,只是你压抑自我感情的方法。”
他皱起眉。“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她翩然一笑,“我为什么要强求另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而你,在火岛的那段日子又为什么不把它当成是在度假呢?以前你说我对感情固执,你则是对你爱的人太苛求,一个爱你的女人,她罪恶不到哪里去。”
说完,她轻快的走了,外头的音乐正好响起,放五看见师师将手臂插进一名高大男士的手臂中,两人翩然起舞。
度假……
确实,回想起来除了失去记忆,在火岛的那段日子是他生命中最轻松愉快的生活,没有东方财阀的公事缠身,没有家族包袱,也没有东方盟的血腥介入,一切是那么美好。
然而他已经逼走了火虹,中断的假期该如何接续?
第十章
火虹失魂落魄的回到火岛,此举震惊了所有人,他们以为她一走便永远不会再回来,谁知道她非但回来了,距离她逃离火岛还不到一个月,这样的风尘仆仆更令人猜疑。
“那小子欺负你了?”火阳心疼地问,火虹憔悴的面容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不是遭逢剧痛,她不会看起来那么无神。
“你没有资格问我这句话。”火虹冷漠的避开他询问的眼光,转身往房里走。
“对呀,何必问那么多,人回来就好。”火星比火阳乐观多了,见火虹主动回来,他喜多于惊,乐得手舞足蹈,并且自大的认为火虹最终的选择是对的,她还是离不开火岛。
“岛主!”海葵蹙着眉心,她也想了解情况,可是火虹从头到尾不瞥她一眼,看来还记着他们联手囚禁她的事。
“岛主!”月芽追上去,进了火虹房里,担忧明显挂在脸上,她是唯一真正在乎火虹心情的人。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火虹挥挥手,一脸疲惫,从新加坡回到火岛,一路上马不停蹄,她的身心都受到极大的创痛。
“难道您没见到东方少爷吗?”月芽小心翼翼地问。
火虹苦笑,刻意轻描淡写地说:“见到了,他已经恢复记忆,而且他恨我,永远不想再见到我。”
月芽惊骇地倒抽了口冷气,“怎么会这样?”
火虹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痛楚写在眼中。“这一点也不奇怪,都怪我自己太笨了,竟没早点料到这种情况,自讨没趣是必然的。”
“他赶您走?”月芽深深为火虹抱屈,就算东方放五恢复了记忆,也该知道火虹对他的一片心意日月可鉴,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义,将对他一往情深的火虹给赶走?
“是不是他赶我走的已经不重要了。”火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故做洒脱地笑道:“重要的是,他在那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生命里的小插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