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你别担心,有重要的文件我会拿去给董事长签审。你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几天,人就像机器,如果不固定维修的话,很容易出问题。」
「你先回公司,顺便把舒晴带回去。」
「那你好好地休息。」顾任远走过去,强拉着舒晴。「走吧,你别在这里打扰侯岩,让他可以好好休息。」
「你这个臭顾人怨,你放手。」她想要扳开紧抓住自己的手,可他的力气是这么大,焉是她这个柔弱女子可以反抗得了的。「我要留下来陪我老公。」
「别整天老公长、老公短的叫,简直是肉麻当有趣。」
「臭顾人怨,你是在嫉妒,因为你根本没人爱。」在公司他是处处找她麻烦,故意弄了一堆不重要的工作叫她做,只不过是为了要整她。
「你说我没人爱?!」他虽然称不上万人迷,可也有一脱拉库的女人被他的风度翩翩所迷倒,她的话对他简直是一大侮辱。
「你不只是没人爱,更令人倒足了胃口。」
「你这女人,真是欠教训。」顾任远忘了他们还在侯岩的病房,就在病房里跟她吵了起来。
「你想教训我,不……」
突地,他对着她那红泽雪嫩的唇就这么吻了上去,没想到的是,这一吻让他感到惊天动地!
他记得一句广告词是这么说的!!水水嫩嫩,原来真有女人的唇是这般水水嫩嫩,真看不出来这女人脸皮厚得像城墙,唇却薄得如水蜜桃。
「啪!」
这一巴掌让顾任远来不及惊愕,便先激起更炽狂的怒气。
「你!」他顾任远可是头一次被女人甩耳光,这简直是……
「我怎样?」舒晴不停地擦着她的唇。可恶,她守了二十一年的初吻可是为了要留给她爱的侯岩,现在竟然被这个顾人怨给夺去了。
想到这里,眼泪就流了下来。
顾任远只要一见到女人的眼泪就慌了,就算对方是恰北北的舒晴也一样。
「喂,没那么严重吧,只不过一个吻,别哭得好象被强暴了一样。」
「如果这是她的初吻,就有这么严重。」这时,侯岩这个旁观的无事者,说起话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初吻?!」顾任远睁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瞅着她看。「不!!会!!吧!!」
「你!!」舒晴被他那像是侮辱的表情,气得冲出了病房。
他见她的反应,好象是真的。「侯岩,我是不是惹了什么大麻烦?」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我死定了!」
侯岩笑了。原来要摆脱舒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要找到替死鬼就行了。
这么一笑,扯痛了他刚开过刀的伤口,痛得他的脸都纠结在一起。
「痛死你活该。」顾任远忍不住的说。他可是为了帮他的忙,才为自己惹祸上身。
唉,他该怎么办呢?
顾任远也离去之后,侯岩拿起病房里的专用电话,拨给朱葑沄。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店里。」她离开医院后,并没有回家,走进路边的一间咖啡店,叫了杯咖啡。
「我爸妈都回去了,你现在过来吧!」
「舒小姐呢?她没有留下来陪你吗?」
「她被顾子气跑了。」
「可是……」朱葑沄的话被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痛喊给打断了。「侯岩,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开刀的伤口。」
「你不要乱劲,我现在马上过去。」她挂断电话后,匆匆的赶回医院。
一进到病房,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她心里既心疼又自责,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侯岩躺在床上,看着她流泪,感到束手无策,又是心疼又是心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
她和男朋友分手的时候,也只是和好朋友跑到PUB喝得酩酊大醉,一解心中的伤痛,上次他撞车,她或许是被吓到了,却也勇敢的没有哭泣,被关在电梯里,虽然焦虑,可也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这会儿,却因为他再度躺在病床上,而担心的哭了!
「葑沄,过来。」他对她伸出没有打点滴的手。
朱葑沄走过去,将手交到他的手中,担心难过的趴在他胸前痛哭流涕。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让她尽情的哭,让她发泄她压抑的情绪。
她就这样哭了好久,直到泪水哭干、哭累了,才渐渐停止哭泣。
「对不起,昨天一定让你吓到了。」侯岩的语气里充满着怜爱与不舍。昨夜里他突然感到下腹疼痛,这痛来得突然,来得让他措手不及,来得连想叫她的机会都不给。
或许是他们心有灵犀吧!让她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声,否则,或许他现在躺的就不是这医院的病床上,而是太平间了。
朱葑沄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拭去泪水。「侯岩,昨天晚上我一个人想了好久。」
「你还是决定要离婚吗?」
「为了你好,我们一定要离婚。」
「好,我答应你。」
朱葑沄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没有任何的挽留,也没有任何的劝说。「你真的答应离婚?」
「我答应离婚是为了不让你继续感到惶恐和煎熬,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才会签字离婚。」
「什么条件?」
「你得继续和我住在一起。」
「为什么?」她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提议。
「因为我不想让你走。」
「为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你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就算是要当他的情妇,你也愿意。」
「我是说过,可是……」他爱她吗?
「决定权在你。」
朱葑沄陷入了两难。不离婚,他不知道会再发生什么意外;离了婚,她虽然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但就真的不会害到他吗?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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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别站着。」侯鸿豪带着慈祥的笑容对她说:「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找你来随便聊聊。」
朱葑沄坐了下来,双手摆放在大腿上,不停的扭动。「董事长!」
「这里虽然是公司,不过我现在只是以为人父的身份来跟你说话。」
「是。」
「葑沄,我找你来,并不是要反对你们结婚的事。你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拥有绝对的自主权。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当然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另一半。」
她低垂着头,就好象是一个正在被训话的学生一样,连头都不敢抬。
「只是对于你们将神圣的婚姻当儿戏这一点,我无法接受。」
「对不起。」
「我只想问你,你有信心和阿岩一起将婚姻维持下去吗?」
「事实上我们已经谈好了,等他出院后,我们就会签字离婚。」
「我能知道理由吗?我可以不问你们结婚的理由,却不得不问你们为何将婚姻当成儿戏。」
「我……」朱葑沄拾起头来看着他。她知道他和侯岩的妈妈是不一样的,至少他从来不因为她出身乎凡,对她说出任何讥讽的言语。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她点点头,「我对于自己给侯岩带来的不幸,深感抱歉。」
「阿岩说过会撞车是为了要闪躲一只狗,会被陷在电梯里,那是机械故障的关系,更别说他的急性盲肠炎,这些全都与你无关,怎么会是你为他带来的不幸?!」
「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难不成还有内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