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知道不管是天武门或是天旭集团里,都有许多人睁大着眼睛细看这场白热化的竞争,同时好奇着这场争夺,到底会鹿死谁手?
甚至有人在两年前作庄,赌的就是到底何人能够摘下门主这棵圣草?
听说天武门的门员几乎都参加了,其奖金高达五千万之多,如此的盛况,身为门主随从、赌赢机率最大的他,当然也参了一脚。
不过,虽然他算是最能捉住主子的思绪和性情的人,可是当时他不知哪根筋打结,就是没赌“两者皆非”这一栏,而是勾选了“其他”那一栏,后面画线的地方,更是义气地填上“席沐容”这三个字。哎!事后想想,自己真是太冲动了,五千多万耶!要是平分下来,一个人至少也有个几十万,省一点去赵欧洲旅行,两、三个月都足足有余了。
透过屏风的细缝,将视线瞄向不远处、实心桧木所做的办公桌后方快要着火的香艳画面,再想想早上门主巧遇沐容小姐时的冷凝场面,杨立就觉得自己还是一分一毫的认真存钱,这样想去欧洲度假的希望才有可能实现。
唉!再无声地轻吐一口气后,杨立将视线安分地落在桌上的手提电脑里。看来这场临时被中断的会报,会被耽搁很久、很久……久到黑心精明的男人过足逗弄坏心草包女人的瘾——
“谅爷,这西瓜是我一大早特地亲自去挑的,可甜了,您尝尝?”杨凝偎在唐谅身上,一边用她纤纤玉指拿起一片西瓜送到他的嘴前,一边挑逗地在他身上摩啊摩的。
唐谅张口慢慢的咬下一块多汁的果肉,深邃的双眸直瞅着眼前正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的女人。
他一进办公室不到半小时,杨凝便带着一盘水果进来,接着就像八爪鱼般紧紧的缠住了他。
其实他对这女人或是陈诗妮,都没有特别的兴趣,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将对她们的关系再亲密个一步,那便会有一群人自认他已经成为笼中之物了。
哼,他们真是太天真了,如果他是那么容易任人左右的话,那他还能掌控一切吗?
没有要了她们,是因为她们还没有让他冲动到如此。而之所以会与两女周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无聊!
唐谅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既然有人自愿当玩具任他逗弄,他何乐不为呢?想到此,为奖励怀中女人的卖力,他吞下了西瓜,低头故作不安分的吻上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耳。
“别这样,会让杨立瞧见的。”杨凝神迷地勾着他的颈项,欲迎还拒的。
“杨立没那个胆,再说看见了又何妨?”他回到她的唇,手也开始不规矩地覆在她胸上,隔着薄薄的衣服逗弄着。
“唔……谅……爷……”杨凝捺不住地逸出娇喘,恨不得能立刻和他合为一体。
“谅爷,我给您……”愉悦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缠绵的热吻,而已经踏入总裁室的陈诗妮,亦顿住了说到一半的甜腻话语。
“陈诗妮,这里是总裁室、不是你家厨房,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要敲门吗?”
圈住唐说的腰际,杨凝对突然闯进来碍她好事的对手充满了怒火,不过,聪明的她可不会在猎物面前发作,所以连抢人她都尽量柔着声音。
“唷!我道是谁,原来是杨小姐呀,怎么?一大早的就发骚啊!”将手上的咖啡放在桌上,陈诗妮的心思可就没有杨凝的迂回了,她不客气的损着。
“你!”杨凝的神情瞬间扭曲了一秒,然后马上故作委屈地在唐谅身上摩蹭着,并嗲嗲的说:“爷,您看啦,人家好心好意的替您教训那不懂礼貌的下属,却被说成那样,啊——人家好难过喔!”
闻言,陈诗妮果然如杨凝所预期的一样被挑的怒火四起,冲动的张嘴想要再狠狠的臭骂眼前说她是非的情敌,却教唐谅一个眼神给制止。
“好了,凝儿,水果我吃够了,你先出去工作吧。”唐谅不想自己的办公室成了她们的战场,遂决定公平一点——换人。
听见此话,杨凝虽不甘心,但却没有将不悦浮现脸上,反而表现的很听话,她松开双手并将上半身从他的胸膛离开,“那我先出去了。”
“嗯,你真乖。”他温柔地在她脸上吻了又吻,好似真的很心疼她的识大体。
杨凝一走开,陈诗妮便立刻递补上她的位子,然后端起桌上自己刚刚拿进来的陶瓷杯献殷勤道:“谅爷,我帮您冲了一杯您喜欢的黑咖啡,来,我喂您喝。”
没有厚此薄彼,唐谅就着她的手啜了一口咖啡后,才接过杯子放回桌上。
“好了,你别告诉我,你闯进来就为了端这杯咖啡给我,嗯?”
“当然不是了,我是来提醒您别忘了,今晚要来参加爹地的生日宴会。”陈诗妮借机将柔荑抚上他的胸膛,“然后顺便看看谅爷今天有没有空陪人去买……”
望着陈诗妮说个不停的嘴巴,及她一直在他身上摩摩蹭蹭的动作,唐谅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失了逗弄的兴致,伸手才要将一切的游戏结束,眼角的余光却恰巧捕捉到屏风后的杨立,他正受不了地在大翻白眼。
一抹恶作剧的笑容在脸上漾了开来,他改变主意地抬起陈诗妮的下巴,接着攫住她仍在说话的嘴,狂野的热吻着。
呵!逗弄女人,他今天是已经没兴趣了,但捉弄男人……他的兴趣才刚开始!
反正就他记忆所及,早上似乎是没什么事,就算有,也等他捉弄够屏风后的男人再说——
于是,可怜的杨立就在主子的一时兴起之下,足足在屏风后聆听女人娇喘吟哦声长达一个多小时,之中还差点因没主子那么好的定力,而自焚了起来。
*** www.fmx.cn转载制作 *** 请支持凤鸣轩 ***
挂上手机,杨立无奈地看向主子。
来陈老的生日宴已经有一个小时以上了,但甭说是宴会的主人了,就连在那走来走去到处寒暄交际的客人,及穿插其间的服务生,都不知道他们主仆两人,就窝在这厅里最角落的小阳台里。
“主子,您就发发慈悲吧!加上刚刚那一通陈老亲自拨来的电话,已经有六通了。”杨立很可怜地向他的老板乞求,因为要是手机再响,他实在是找不出适当的借口了。
唐谅好笑地挑挑眉,看着杨立哭丧着脸的模样,从容地说:“挡不住的话,你可以老实说啊。”
偷偷瞪一眼不懂善待下人的主子,那是什么烂建议,天武门的门规中,背叛是要处以极刑的耶!
“主子啊,杨立对您算是最忠心的,您就这么舍得要我死啊?”眼珠转了转,他低垂下头,继续唉叹,“也对!人家说‘君要臣死,臣焉能不从’。”
话一说完,连自己的疙瘩都跳的老高。忍下用手搓揉的冲动,眼光悄悄抛至唐谅的身上,希望能从那个身为“君”的神情中,看出一丝丝良心发现的迹象。
没理会杨立的假哀嚎,唐谅将目光射向此时在厅里交际应酬的陈敬片刻,然后懒懒开口:“陈老今年多大岁数了?”
“好像是五十五……还是五十六岁吧!”杨立不是很肯定地回答。
“五十六?很平凡的数字嘛,以往他都无聊到如此吗?”
“没有,我想今年大概是陈老一时心血来潮。您瞧,整个厅里,光布置及那些自助式的美味佳肴就费用不低了,这要是年年举办的话,以陈老如此‘节俭’的个性,恐怕会承受不了。”杨立答的起劲,因为以他的经验,离主子跨出那一步的时间,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