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玲珑聪慧,才色兼备之佳人难得,特此钦定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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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有你的信。」
吴行雁拿着一封由快马带来的紧急信函,走进谪仙居里,见吴常正擦拭着剑身,知道他仍没放弃宝贵儿,不由得忧心忡忡。
「少爷,你打算怎么做?」
「御前抢亲。」吴常面不改色,像是打定主意般坚定。
「对手是禁卫军,你知道会有多么危险吗?」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死又算得了什么,失去挚爱才最令人痛苦。」他毫不畏惧地道。
「死?说得那么轻松,难道你没想过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我都想过了,事成之后,我会带宝儿离开,你们只要绝口否认跟我的关系,以吴家庞大的势力,相信官府也不敢动你们半分的。」吴常一脸专注,平日喜怒形于色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沉着内敛。
难道爱情的力量真如此惊人,让孤傲的少年一瞬间转变为稳重的男人?
吴行雁惊诧半晌,旋即皱起眉头,头一次对他生气拍桌子。
「你这个浑小子,净说些见外的话,你忘了还有我的存在吗?我是不可能让你陷入危险的,我跟你一起去!」不管如何,少爷需要盟友,他不会让少爷孤军奋战的。
「因为我是吴家唯一血脉的缘故,所以你舍命陪主子?如果是这样,就别白费这个工夫了。」森冷的剑身映出他冷情的模样。
「为什么这么说?」吴行雁握紧拳头。少爷若是打算说出「不把你放在眼里」这种薄情寡意的话,他就一拳挥到这浑小子的脸上。
「因为我根本不是吴家的子孙。」。吴常放下长剑,眸光肃然地看着他。
「只是因为这个?」吴行雁松开拳头,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何少爷一听到「吴氏子孙」就会摆出一副臭脸,并且口气不善的原因。
「不惊讶?」看他没什么反应,吴常挑眉道。
「这我老早就知道了啊。」他搔搔头,不知道从何说起。「其实我们一家三代都在吴府当差,老爷和夫人临终前托孤,要我们将你视为吴姓子孙扶养成人,还要对你保守这个秘密。」没想到少爷已经知道了。
吴常望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薄唇扬起笑,胸中有着释怀的淡然。
只要他最重视的人不介意,这些事是否让其他人知道,都已经无所谓了。
「行雁,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用心良苦。」
「少爷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吴行雁摇摇头,表情严肃,坚决地道:「少爷如果把我当兄弟的话,就让我跟着去。」
「事关重大,我得考虑考虑。」吴常低首敛眸,突然注意到搁在案边的信函。「这是哪来的?」
「长安城来的信,是给你的。」吴行雁将信递给他。
「长安城?」是龙纹玉的事有消息了吗?「行雁,去帮我泡壶茶来吧。」为了安全起见,这事暂时不能让行雁知道。吴常按捺住急切的神色,淡淡地启口。
「是,我马上来。」
待吴行雁离开后,他这才把信拆开。
信里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却让他的心一紧。
龙纹玉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代表先帝亲授皇位的证明。传说此玉已随着死去的皇子遗失,现今君主正派人在民间寻找,若平民私藏此玉者,应尽速归还朝廷,否则将招来杀身之祸。
吴常敛起眉,面容沉肃凝重。
事情已经不像他所想的简单了。
先皇已逝,新皇即位,凡是身上有龙纹玉的,都是觊觎皇位的野心狼子,就算他表明皇子的身分,也不能改变什么。
现今君王不可能容忍拥有龙纹玉的前皇子在眼前出现。
因为这代表他的皇位即将不保,所以得在别人发现前杀了他这个前皇子,甚至可能连知晓这件事的宝贵儿都会被格杀封口。
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吴常立刻将信笺丢进火盆里烧成灰烬。
「少爷,茶来了。」吴行雁走进来,将一壶茶放在桌上。
「行雁,我以茶代酒,谢谢你的舍命相陪。」吴常主动倒了杯茶给他,低敛的眸里有着难解的光芒。「从今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吧!」
少爷真当他是兄弟了?没想到这寡情的小子也会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来。
「这么说,少爷真的要让我一块去了?」吴行雁差点喜极而泣,接过茶一饮而尽,之后急忙间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行雁,我不能让你跟去。」吴常认真地道。
「我们不是兄弟吗?啊,你……为何要对我下迷药……」吴行雁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站不住脚,才发现吴常在他的茶里下了药。
「就是因为把你当兄弟,所以更不能让你涉险。如果过了明天,我跟宝儿还没回来的话,就帮我们立个夫妇冢吧!」
吴常说完,便带着剑毅然地走出谪仙居。
若平民私藏此玉者,应尽速归还朝廷,否则将招来杀身之祸。
信上的话一字字痛击着他的胸口。
龙纹玉已经将宝贵儿与他的命运紧紧系在一起,无论它带来的是不祥还是恩宠,他们都只能一起面对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喃喃自言。
现下,就要赌那个未曾谋面的亲兄弟会不会狠心弒亲了。
第九章
宝贵儿被松绑,头上的麻布袋拿开后,并不意外自己站正在宝家的大厅中,因为只有她爹这般阴险的人,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贵儿,妳回来得正好,爹有好消息要告诉妳。妳被皇上封为皇后,咱们家要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了!」宝万金的胖脸抖动着,笑得万分亲切的迎上前来,手欲搭上她的肩。
「想飞黄腾达的人只有你吧?」甩开他的肥手,她冷淡地道。
「妳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爹可是为了妳好,进了宫后,妳就有无尽的荣华富贵可享,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啊!」对于女儿这样无礼的举动,他并不介意,仍然笑着道。
「荣华富贵?」她冷哼,「只怕女儿没这个福分。」
「妳说这是什么话,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将妳送进宫,如今妳说出这样忘恩负义的话,当初爹的苦心都白费了。」
他皱着眉头,一副锥心至极的模样,教宝贵儿差点怒极反笑。
难道他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娃儿,轻易地就能被虚假的亲情所蒙骗吗?
之前不愿拆穿他,是想留点情分,好让两人日后相见,如今看来是不必了,因为他的贪念已经毁了她的幸福,她此生都不愿再见到他。
「女儿不想见爹继续虚伪下去,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好了。看你是要我进宫之后,跟皇上说你对我下毒的事,将你推出午门杀头;还是要给我解药的方子,让我现在就离开?」至少还可以谎称她忽然失踪,让他留住一条命。
宝万金知道女儿已经知道他下毒的事,亲切的笑容霎时变得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妳知道,没有我手上的解药,下场会是如何?」
「我死了,你一样没有好处。」她挑眉道,
「这很难说。」宝万金瞇眸盯着她,表情阴森。「如果妳能撑到拜完堂后才死,便算已拥有皇后的名分,而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皇上的丈人。」
宝贵儿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突然惊觉,明日就是月底了,如果发病时没有药可以吃的话,她不但可能虚弱得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没等见到皇上的龙颜,就因此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