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陈腐的往事吐完后,戴玥心情放松不少,跟著意识到怀里的娇躯有多诱人。
那美好的唇瓣曾在他的占领下吐露芬芳,成熟的女性曲线婀娜有致,令他一想起来便心痒难禁,浑身发热。
“梅儿……”他喃喃唤著她,沙哑的嗓音里有著压抑的热情。
仙梅没有防备地偏过芳颊,将柔若花瓣的粉唇暴露在他的攻击下。
“啊?”
男性的嘴唇快若闪电般地擒住那柔柔颤动的香唇,密密实实地覆盖住,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仙梅娇喘吁吁地在他怀里抗议,尽管她的武功绝对制得住此刻的戴玥,但她太害怕会伤到他了,反倒不敢用力挣扎,让戴玥得以放肆地索取温柔。
“梅儿……”他意乱情迷的加深两人间的吻,双手更是不老实了起来。
“你……”就在仙梅被吻得浑身无力,几乎要向他投降时,某种吵杂声破门而入,打散这对鸳鸯。
“啊?”
宽敞的房间因为同时挤进许多人而变得拥挤,戴玥惊愕地瞪视跌跌撞撞进屋后,纷纷施展高超身法维持平衡的众家亲友。
“你们……”他尚未发飙,那群人便起了内哄。
“哎哟,跟你们说别挤了,还一直挤,这下糟糕了吧!”天平率先发难,反正他年纪最小,地位最高,大可把过错都推诿给哥哥姊姊。
“你什么时候说了?”续日气恼地抗议,“而且一直挤的人就是你,我才会不小心跌进门里。”
“续日姊姊怎么这么说?”天平无辜地眨著眼,“我是担心戴哥有事,才会在听不到屋里的动静时,把耳朵贴过去一点嘛。谁知道你下盘那么不稳,才会……”
“你还怪我下盘不稳?”续日恼羞成怒,握紧粉拳阴恻恻地瞪人,“是男子汉就给我乖乖站在那里,让我打你几拳,看你下盘稳不稳!”
“救命啊,两位表哥!”
面对凶婆娘,有勇有谋的男子汉可懂得明哲保身了。
“平弟,你自求多福吧。”儒雅的嗓音发自不久前才远赴西域各国安抚友邦的安国公世子岳翕。
戴玥稍早前从妹妹那里听说,安国公父子在他受伤的第二天便赶回京了,心想有他们襄助天平处理政事,大可安心养伤,没想到岳翕会跟天平结伴来坏他好事。
“你们怎会……在这里?”他脸色阴晴不定地瞪视闯入者,后者面面相觑,尤其是发现自己坏了什么事后,可尴尬了。
然而,未识情关的小伙子,不知什么叫尴尬。
“哎呀,戴哥,我们下朝后,从福星嘴里知道你有醒过来,便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喂,从大殿到这里不用日夜兼程吧?”
“续日姊姊,你别挑我语病嘛!”他挤眉弄眼地朝那火爆佳人道,“反正就是我们很著急地赶过来看戴哥嘛。可是到了后,发现房门紧闭,续日姊姊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口听壁脚,小弟才会上行下效一番,结果……”
戴玥越听头越痛,好不容易抱到美人儿亲热,却被这干太过热心的亲友给坏了大事,眼看仙梅不吭一声地躲到角落便知要糟,下次想要再抱她,不知得哄多久。
“我什么都没有瞧见,只有不小心听到一些……”
花朝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戴玥觉得有些耳熟,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他瞪视对方,随即被他促狭的表情勾起记忆。
这不是十年前,他撞见花朝与赵千慧在御花园幽会时的调侃吗?
好小子,竟然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他。
但比起好友的嘲弄,戴玥更头痛的是——
“你们听到多少?”
“对不起啦,大哥。我们也没来多久嘛,就……”续日吞了吞口水,眼光偷偷瞄向背对著众人的一道可怜兮兮的倩影,心里充满歉意。“我们不是故意偷听、偷看的,是不想打扰,所以……”
“续日姊姊,这不像你耶,刚才还凶巴巴的对我……”
“你给我闭嘴!”
“就会欺负我!”天平嘴里嘟囔,比起续日的凶悍,他宁愿看戴玥阴沉的脸色。“戴哥不用害臊,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有肥水不落外人田,表妹国色天香,足堪匹配你,你就不吝惜地笑纳吧。”
“平弟,你乱讲什么!”场面已经那么难堪了,他还说这种话!续日气得想打人。
“我又说错了吗?”他一脸茫然。
“平弟,戴玥问的不是这事。”岳翕忍住笑道。
“那件事几年前我就从伯父口中得知,对于戴兄放下仇恨的胸襟,佩服不已。戴兄不必放在心上。”花朝淡淡地说。
“你早知道了?”戴玥讶异极了。
“英雄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岳翕徐徐吟诵,“戴兄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并不重要,要紧的是戴兄为国为民为兄弟的忠肝义胆。”
听到这里,天平眼里升起一抹恍然大悟,兴高采烈地加入谈话,“算起来我们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戴哥就跟朝表哥、翕表哥一样,都是我跟皇兄的表哥。皇兄信任戴哥,我们当然也信,对不对呀?”
未了,他还要求其他人的附和。
“没错。”
“嗯。”
戴玥一颗心顿时被友谊的温暖涨得饱饱的,满腔的感动几乎要夺眶而出,如果不是天平忽然说了那段话。
“朝表哥、翕表哥都已成亲多年,戴哥与他们差不多年纪,想成家也是很自然。你对表妹说尽甜言蜜语,不就为那件事吗?小弟热烈支持,看什么时候要去神农谷提亲,我都奉陪喔。”
说到后来,昭然若揭他想凑热闹的心情,戴玥嘴角抽搐,若不是身体仍虚,早冲过去打人了。
“臭天平,你又乱讲什么!”续日代兄出手,狠狠教训口没遮拦的死小子。
“别打我呀!”天平夸张的求饶声逗笑了众人,就连之前羞得找不到地方躲的仙梅都忍不住莞尔,目光暖暖地飘呀飘,终于和心头至爱衔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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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如冰,不仅冻得人手麻脚麻,也冻住了一屋子人的思绪。
尽管室内弥漫了松枝燃烧的暖香,对冰窖般沉默的气氛却毫无助益,主人阴沉的表情比入夜前停歇的风雪还要冷,即使把脖子藏在厚暖的皮裘里,依然冻得人舌头也似要结冰,只好任沉默一迳持续。
这时候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来打破僵局。
好几双眼睛不约而同地飘向紧闭的门户。
往昔都会在这种紧要时刻现身的家伙,怎么教人望穿秋水,仍迟迟未至?
“看什么看!”属下脸上那如大旱望云霓般的热烈期待一下子就点燃了主人的怒火,随手朝某个倒楣的家伙掷去一个茶杯。
那人不敢躲,反正杯子是落在身上,他衣服穿得厚实、杯里的茶液又凉了,不疼的。
“你们以为那家伙会来吗?”打雷似的怒吼声伴随著杯子落地的匡啷声再次传来。
众目赶紧低垂视线,不敢直视主人那张在愤怒情绪下扭曲变形的脸容。
“我宁愿他死透了,也不想在这里见到他!”
恶毒的诅咒轰得众人耳膜隆隆作响,连串的问号跟著冒出来。
只因为对方迟到,就这么诅咒他,会不会过分了点?
还是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嫌隙,主子爷才会说出这么狠绝的话?
所以那人迟到现在没来,是根本不会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