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吧,我今天不想出门。”德多退开了一步。
“啊,不会吧?你舍得我自己出门吗?我穿成这样,很危险的耶。”
“你不会换衣服再出去。”
“不管嘛!你陪我,出去——”她又缠上他,再度捉住他的手。
SANDY努力央求着,谁知翁予雅砰地推并房门,从房里走了出来;行经客厅的时候,眼角余光偷瞄了他们俩好几眼。
‘德多扬起一抹笑容,感应着‘颜忆’心理的醋意,他的大手再度环上了SANDY裸露的香肩,朝着‘颜忆’说道:
“喂,我跟SANDY要出去喝饮料,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翁予雅捧着开水的手,紧紧的捏住杯身,仿佛将杯子当成了德多的颈项,想一把掐死他——去!要去自己去!干嘛跟她炫耀?
“我喝白开水就解渴了,你小心外头的饮料喝多了,得了糖尿病。”翁予雅咬着齿,诅咒道。
“哇——小亚,你讲话好毒哦!”SANDY捣住唇,在一旁加油添醋。
“SANDY我这是替他着想,不想他英年早逝呀。”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在家喝那没半点刺激性的白开水好了,我和SANPY还是适合‘刺激’点的饮料。”德多搂了搂SANDY的肩膀,与她对视一笑。
是!我是白开水,一点都不刺激!德多,你记着自己讲的话,再也别来招惹我这杯白开水。
翁予雅的瞳眸直瞅着德多,传达着心理的想法,然后看见德多的表情微微一怔后,知道他再次透视了她的心事,她撇下客厅的两人,又气鼓鼓的走回了房间。
房门像要被她拆了似的摔上,德多摇头一笑。
“德多,我们可以走了吗?”SANDY开心的抬头望向德多,被她捡到便宜了,每次他们俩一惹火了对方,她就渔翁得利。
“要去你自己去吧!”德多推开了SANDY,这回可不能尽如她意了。
“啊——什么?你——”
SANDY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看见德多走向‘颜忆’房间的方向,她的脸黑了下来。
这时她才感觉到德多和‘颜忆’两人方才的暗涛,她居然一直没有发觉,还陪着德多演戏给‘颜忆’看,她简直像傻瓜似的被人利用了嘛!
“可恶,居然耍我!”
看着德多毫不留情的背影,她气得在原地跺脚大吼,但德多依然不予理会。但她也绝不可能让自己留在屋里生闷气,便随手拨了通电话,找到人来当出气筒后,匆匆地甩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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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予雅坐在床上,拳头一拳拳的捶在枕头上,发洒着积压在胸口间的郁气,她实在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气愤,但这几天下来,每次一见到德多和SANDY交换眼神,眸中似乎只有彼此的模样,她的心就整个被揪了起来,像是被洒了盐的伤口,隐隐抽痛着。
“你好啊你,有种以后都别跟我说话、也别来找我,居然笑我发育不良,王八蛋外国色猪一只,看见两颗球在眼前跑,魂就跟着飞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根本是在欺骗人家的感情……浑蛋、恶劣、下三滥!”她一直捶着枕头,嘴里念念有辞,根本没注意到德多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
“其实,荷包蛋比那两颗球‘营养’多了。”
突然乍现的声音,吓得翁予雅整个人从床缘跳了起来,一起身,就撞进了德多的怀里,她看见他俊美邪魅的五官出现在眼前,又是一阵尖叫,连着推开了他,身体又往大床上倒坐了下去。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翁予雅指着他,眼睛突兀的瞪大,像是见了鬼似的。
“就这样走进来喽,有什么好奇怪的?”德多爬上了床,一步步逼进她。
翁予雅看了房门一眼,惊惶的尖嚷道:
“我明明锁了门的,你怎么进的来?你……啊你不要再过来!”
她翻了个身,就要往床下逃走,谁知德多从她的背后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翻转与地面对面的相望着,他的大手压制在她的肩上,令她倍感无力。
“小傻瓜,你以为那扇门就能锁住我吗?只要有支小发夹,谁都能进得来。”德多扬了扬指间夹着的细夹子,得意的笑道,现在目的已经达成,他颇不屑的将发夹扔到地板上。
“你太过份丁!居然闯进我的房间!我又没说要让你进来,你怎么可以……走开!”见德多愈来愈逼进的脸庞,她吓得停住了谩骂,用手抵住他的肩窝,不让他再更接近。
“如果我不这样子进来,可能永远别想跟你说话,也永远别想进来你的房里。”他低头望着她诱人的唇,气息温吞的呼在她的粉腮上。
“你——全听见了!”她低呼。
“‘颜忆’,在我的面前,本来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瞒得住我的眼睛。”他说。
“是啊!你能透视人心嘛T”她故意装出一副很了不起的口吻说道: “既然,你知道SANDY对你有意思,正好可以情投意合呀,干嘛还来找我?你不是要陪她去找‘刺激’?我这种白开水——”
他的唇突然轻点住她的,堵住了她的话。
翁予雅愣了几秒钟,旋即开始反抗,她推着他那不为所动的宽厚肩膀,修长的腿亦不停的踢动着,但就是,无法让他离开自己的唇瓣。
而眼前的景象,却暧昧到极至,德多曲膝伏跪在她的大腿之间,下腹与她相贴,大手紧拥着她的腰围,让她无法撤离;他身体的重量,几乎有三分之一都压在她的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走……走开……”她低喘着,好不容易呼到一点空气,便忙着求救抗拒。
“别想离开我!”他像宣誓他的,深瞳紧紧的瞅视着她。
“我警告你,别再说那样的话!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听见他一开口就是那么霸气无理的决定,她气得牙齿都在发颤。
“这句话,我只对你说过。”他说。
“但是——我、不、要!你以为你是谁?只要你想得到的女人,都得乖乖臣服吗?这句话,你可以对SANDY说去,她会很乐意听见,也会很乐意的抛弃台湾的一切跟你回意大利去。”她捶着他的肩膀,咆哮道。
“我只想从台湾带走一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只有——你。”
“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就只是你的‘任务’而已,你当然非得带走我好回去交差了事!但我绝不可能会跟你走!”
翁予雅吼完了话,看着他的眼眸,褐色的色泽似乎显得愈来愈阴鸷暗沉,她瑟缩了一下,想往身后躲藏,孰知整个背已经贴在墙壁上;早巳没有逃窜的空间。
“你说什么?我只把你当成我的任务?如果真是如此,我早在几个星期前,就可以把你绑走了,何必跟你拖磨到现在?”他的手指嵌入她的肩窝,气愤不已的对她吼。
“我……我说了,我不是颜忆……,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翁子雅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愈来愈小声。
德多幽沉的眸光今她害怕。
“如果你真的不把我的感情当成一回事,我也不必要顾虑到你的感受,明天,我们就启程去意大利!”
他专制的说法,让翁予雅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原本炽热的褐眸蒙上一抹冰寒,几乎将她结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