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上官秋雨脸上又浮起两朵红云。
“其实脸红也没啥不好,你干嘛急着解释。”白芝梅开始和上官秋雨及风采依打成一团,“脸红是一种美德,只可惜现今懂得脸红的人越来越少了。”
上官秋雨死命地猛点头,眼底有抹不易察觉的慧黠。
风采依毫不淑女地笑笑。
“天啊!光从脸红这档子事,就能扮出美德这玩意,万一有人血液循环系统不好怎么办咧?”
“凉拌。”白芝梅不客气地给她个大白眼。
风采依无趣地耸耸肩,她本来就是没事闲着无聊,故意找碴的。
上官秋雨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断地打量风采依。
本来给人家看是没什么啦,但是上官秋雨看人的目光也未免太诡异了吧!那眼神,叫风采依打心里觉得寒寒的,颇不是滋味。
“喂!你在看什么呀!”风采依双手自我防卫地握拳以待。
上官秋雨皱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模样看着风采依。
“喂……,风采依,你会溜冰吗?”
上官秋雨不说就算了,经她这一提醒,风采依就想起自己不懂溜冰的事实,脚上一动,一个重心不稳就摔了个狗吃屎的精采镜头。
上官秋雨和白芝梅面面相觑一眼,赶忙将风采依扶到一旁椅子上。
“你还好吧?怎么站好好的也能无缘无故跌倒。”白芝梅不明所以,所以对风采依跌倒的理由,感到特别地好奇。
风采依龇牙咧嘴地揉捏她摔疼的小屁股。
“我不会溜冰。”风采依说得直截了当。
“你——不——会——溜——冰。”白芝梅像只九官鸟般,重复风采依说的话。
上官秋雨认为她有责任告诉白芝梅这是事实,所以不断地点头。
“她真的不会溜冰。”上官秋雨特别加重地说话的语气,来增加可信度。
“哈,你们开玩笑吧!”白芝梅还是不敢置信,“我刚刚看你在冰场上生龙活虎,一柄竹剑劈来耍去威风得很,你别告诉我是我看错了,我今年才十九不满二十岁,自认老眼不花,看得很清楚。”
“那是因为我忘了我不会溜冰。”风采依低声轻吼出事实来。
这是什么理由呀?
白芝梅和上官秋雨又再互望了一眼。
“她说的是真的。”第一目击证人——上官秋雨,开始替风采依进行漂白的工作,“她今天陪我到冰场至现在为止,跌倒了不下数百次,活像冰场和她有仇似的,她想站在冰场上都困难十足,非得有东西给她牵着,或有人扶着她溜才行,至于她刚刚为何突然溜得那么顺,就不是我所能够解释的。”
“这是什么见鬼的道理。”白芝梅眼睛睁得大大的。“风采依,我要将你训练成一流的溜冰高手。”
这不是件好主意。
“不,你别想,我不想学溜冰这玩意。”
“玩意。”白芝梅的声音突然拉高八度,“风采依,你好胆用玩意来形容溜冰这高尚的运动。”
“拜托,别那么计较我的用词遣字。还有,你的音量太高了,有妨碍安宁的嫌疑,我建议你……”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建议。”白芝梅气呼呼地瞪了风采依一眼,她需要适当的途径发泄她因怒意而产生的过多怒火,所以她打算到篮球场上运动一下,因为她一直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不把怒气发泄在溜冰场上,因为那不止危险,而且有辱冰场的神圣。
上官秋雨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你还好吗?”上官秋雨怯怯地向白芝梅询问。
“很好。”白芝梅并未多说赘言,“我要去打篮球,你去不去?”
上官秋雨讷讷地开口道:
“可是我不会打篮球耶!”
“没问题。”白芝梅拍拍上官秋雨的肩膀,“有我和风采依在一旁指导你,包准安啦!”
风采依伸了伸懒腰。
“去活动一下筋骨也好,上官,你就一块来吧!”
想到可以远离溜冰场,风采依走得比谁都快。
赶鸭子上架,上官秋雨只得无奈地走上一遭。
看人家打篮球是一种享受兼娱乐,假若很不幸地被捉下去追着那颗只有你体积的十分之一的篮球跑,可就没这么好玩了。
像上官秋雨此时的情况正是最好的写照。
只见一颗篮球在风采依及白芝梅的手上动来动去,上官秋雨不管怎么抢都拿不到,只有满场追着人在跑,累得她香汗淋漓快支持不下去了。
这是上官秋雨有史以来运动比溜冰来得激烈的一次。
撑不住了,赶在肺部因缺氧而窒息或心脏跳出胸腔的危险,上官秋雨离开了球场。
坐在球场旁的她看着体育馆门口发愣。
她知道康维很帅,否则不会成了千岚的万人迷,使不少少女芳心受他吸引,但沐浴在阳光下的康维绝非一个帅气所能形容,魔鬼吧!这是最好的诠释。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秋雨的目光就是无法离开康维的脸上,而且竟为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而感到一阵心悸。
“你来……”上官秋雨轻声低喃。
康维走近上官秋雨,轻拍她的肩膀。
“我来了。”
一时之间,上官秋雨的情绪不停地交换着,有些怒,有些嗔,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上官秋雨小脸上的表情康维尽收眼底,啊!这丫头是藏不住心事的,丰富的表情明确的告诉着旁人她的想法。
不知何时起,白芝梅和风采依休战了,白芝梅像只蝴蝶投入站在康维身旁男子的怀中。
一阵浑厚的笑声打断了康维和上官秋雨的对视。
“康维呀康维,你是一头栽进去了。”
那人话中有话,一手搂着白芝梅,他很高却不见粗鲁,他呵护白芝梅的模样是万分怜惜,不用说,上官秋雨也猜得出来他是张培成。
对张培成的话康维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上官秋雨打量着张培成,他很高,比康维还高上了半个头;他很壮,一个张培成是两个白芝梅的体积,张培成的高大威武配上白芝梅的娇小玲珑,很是恰当也很怪异。
康维轻柔地将坐在地上的上官秋雨扶起来。
这一动,上官秋雨刚刚运动完的后遗症并发了,她全身上下力气耗尽,虚弱的很。
“你怎么了?”上官秋雨的不对劲让康维的眉头皱得死紧。
“没事。”上官秋雨轻喘了一下,“只是有点累,练了好一会的溜冰又打了场篮球,体力有些透支,现在没什么力气罢了。”
康维扶着上官秋雨的肩膀,轻轻地替她按摩,让她将大半的体重压在自己的身上。
风采依笑得诡异。
张培成和白芝梅是过来人了,自然能了解康维和上官秋雨两人之间无形的暗流。
上官秋雨不解地抬头看着康维。
他的温柔;他的目光——
天啊!会将人给醉死的。
上官秋雨又红了张脸,想挣脱却又使不上力来,只能一对大眼睛盯着康维。
“谢谢你。”上官秋雨的声音细细小小,几近不可闻。
康维嗅着上官秋雨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苹果香。
“不客气。”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令康维深深地为这香味所吸引。
“好了啦!你们两个动作快一点。”风采依有些不耐烦地在前头喊话。
康维无所谓地耸耸肩,倒是上官秋雨羞得会让人误会她是发烧了般地红着脸。
“风采依。”
“干嘛?!”风采依以一副谁怕你的神情看着康维。
上官秋雨扯扯康维的衣袖,希望他别再和风采依继续说下去,否则她可能要给蒸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