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非回去不可?虽然在这里没有哥哥,但是她有罗忌廉,虽然有时候他很让我生气,但他到底是她的依靠,我可以潇洒地丢下他?
「算了,别想了。吃完饭咱们去院子里休息休息,玩了一天也很累了。」栗勉三看她这么为难就不再勉强她了,她的心思他已看透。
耿玉喜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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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府
罗忌廉呆站在庭院里,这个斜阳宛又恢复了从前的宁静,树影婆娑,好像变得没有生命,池中的鱼已经好些天没被喂过,原先站在水池边的小身影也已经不在了,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她会不会就此一声不响地离开他?罗忌廉害怕极了,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想她想得好难受,令他夜不能寝。
他开始后悔当初对她的逃避、对她的冷漠,他好想抱住她告诉她他爱她,爱得无以复加!
罗忌廉双手抱头攥住头发,一下子瘫坐在地,身体所有的力气像被抽空般软弱无力,是这个女人让他如此的失魂落魄,没有她在的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有谁能把她再还给他。
一行泪顺着指缝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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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喜,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妳不回去吗?」
耿玉喜在栗勉三府上已经住了快一个月了,她始终都没有提过想回到游府。
「我在这里你不高兴?」耿玉喜也很想回去,但是回去后又会看见那张臭脸,哼!只要他不道歉她绝不会回去!
在这里她可以很自由地穿自己想穿的衣服,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但是总觉得还是少了一些什么。
栗勉三和耿玉喜两人坐在一张小石桌前,品尝着上好的福建茶。
这里的春天实在清爽,阵阵晚风拂过让人全身放松,猛地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钻入脑中宛如身体融入空气中。
栗勉三把耿玉喜抱坐在他的腿上,他和耿天海一样疼爱她,他知道自己对她不是情人般的爱,但是除了她,他不愿意和别的女人亲近,只因为不愉快的童年……
「告诉我,妳爱不爱那个男人?」
耿玉喜明白他所指的男人是谁,她咬着下唇思忖。
「勉三哥,我想我是爱他的,很爱很爱他。」
他轻抚她的头发,卷卷的长发已经变直,当初的栗色已褪去,这个女孩也已经长大了。「不想离开他是吗?」
「嗯……」她慢慢低下头。
这些天她真的很不争气地想他,每当夜深人静时都会想起他宽厚的怀抱,没有他在身边她很难入睡,有好几次都在夜里因为想他而哭醒,但是身边没有人哄她。
「我知道了。」还用得着说什么吗?答案再清楚不过,他想告诉耿天海,他的小妹妹找到了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不管怎样,他可以放心了。
风依然轻轻的吹,此时院内安静得出奇。
「勉三哥,我也舍不得你和哥哥,但是让我潇洒地挥手离开这里我做不到,那个男人给我太多的安全感、太多的疼爱,我割舍不下……」她哽咽,茫然不知如何做才能平复矛盾的心情。
栗勉三让她埋首在他的颈窝处,他的心底踏实很多,他要让她幸福!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和天海都希望妳幸福,妳知道吗?小家伙,既然找到了妳爱的人就要好好珍惜他,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有些让人望而生畏,但是对妳……他是认真的。」
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罗忌廉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之类的话。」
耿玉喜又开始抱怨,这个小女人真难伺候。
他轻笑,原来女人都喜欢承诺这玩意。
「笑什么嘛!勉三哥,我就可以对他说我爱他,但是他一次也没说过!好过分啊!」
每次对他表白后,他都以吻封缄,这是他所能做的自认为对她最好的回答。
「小傻蛋,男人的心妳还是没有搞懂。一个油嘴滑舌把那三个字挂在嘴边的男人和一个心里默默关心妳的男人,妳会选择哪一个?」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她不会不知道吧?
「我虽然会选择后者,但是我也要他对我坦白嘛!如果他真的爱我,说出那三个字很困难吗?有时候我真的讨厌他的沉默!」一想起他的臭脸,耿玉喜就做了一个夸张的呕吐动作。
「好了啦,回房睡觉吧,再待下去,妳会感冒的。」
耿玉喜乖巧地点点头。
他抱她回到房间。
「勉三哥,玉喜爱他!晚安!」甜甜的对他笑了笑,她随即钻进被窝,被子里还真有些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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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哈啾、哈啾!耿玉喜连打三个大喷嚏还拖着两行鼻涕,果不其然--她感冒了!
「吃药了吗?」栗勉三给她端来姜汤,早知道昨晚就不在院子里聊天了。
「我不想吃,没关系的。」她坚持不吃药,好像让她吃的是毒药一样。
「先把这个喝了,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我没有食欲,只想睡觉,你看我刚起来就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不出两个时辰又开始昏睡。
「嗯,好好睡觉,我先出去办点事情。」栗勉三帮她盖好被子,确定没有问题后才离开。崔大人交代的事情还没办完。
迷迷糊糊中,耿玉喜好像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满是飞花的花丛中朝她招手,小男孩长得和罗忌廉有几分相似。
她跑到小男孩身边,抱起他亲了又亲。
「娘,爹在想妳!」小男孩温柔的小手摸着她的脸,一副天真的表情,手指着她的身后。
耿玉喜回过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后,清楚的看出来是罗忌廉。
他缓缓地走向她,她把小男孩放在地上,扑进他的怀里,他的铁臂箝制住她的身体,彷佛要把她揉入他的身体中。
她感觉周身一阵燥热,而且越来越热……
猛地,耿玉喜挣开眼,额头、胸口和后背满是汗水,衣服都被浸湿了,喉咙好像要喷火一样热辣辣的刺痛,头也晕晕的。
我怎么这么没用?连作梦也要梦见他,而且还这么……暧昧!
她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脸,真疼!她告诉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感冒这么简单了,而是在发烧!
双手费力地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一古脑儿地喝下去,然后又走回床上,这种时候还是睡觉吧。
咦,刚才梦里的小男孩是谁?竟然叫她娘哩!想着想着,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玉喜?玉喜醒醒,大夫来了。」
栗勉三回来后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脸红得像番茄,嘴里还咕哝着,小小的身体缩在被子中。他马上请来大夫。
「嗯?勉三哥,你回来了……我很难受。」她轻咳着,看来睡觉一点也不管用,身体还是忽冷忽热。
「我在呢,别害怕。快,让大夫给妳看看。」他为她擦去额头的汗珠,眉宇间透出担心与怜惜。
一头白发的老大夫为耿玉喜把脉,仔细感觉她的脉络后,一脸严肃地责问栗勉三,「你是怎么照顾你妻子的?连她有身孕都不知道!」
栗勉三又不是大夫,耿玉喜的小腹还是平平的,加上她平常本来吃得就很多,即使吃再多也不会让人联想到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在叫饿,所以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无奈的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