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倌,你们的菜已经全部送上来了。」店小二一边上菜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耿玉喜,「您还需要点些什么吗?」他还想借机和耿玉喜说话。
「不需要!」混帐,居然敢偷看他的妻子!
店小二看着这个男人在瞪着他,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就乖乖地走开。
「把头发绑好。」他可不想再看见有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妻子。
耿玉喜看他脸这么臭,只好把头发绑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奇怪,又怎么了?
「吃饭啦!」她夹给他一块鱼肉。
一阵冷风吹进客栈里,耿玉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好冷,怎么不关上门呢?
「忌廉,咱们还是回屋里吃吧。」
罗忌廉也正想回屋吃,这样就不用再看见其他男人对她投来觊觎的目光。
耿玉喜叫人把饭菜送到客房,她拉开被子坐在被窝里吃,呵呵,好暖和啊!
「小心沾到油。」罗忌廉好像保母一样在她的腿上铺好一块布。唉,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男人了。
「哦!」她很快就吃完饭菜,还喝了两杯酒,真舒服!
对了,现在应该去泡澡。「我去洗澡。」她抓起换洗的衣服转身跑掉。
「快点回来。」还没等罗忌廉说完她早已跑得不见人影。
罗忌廉在屋中翻阅有关生意的记帐簿,这次的生意非常关键,如果这次生意成功的话,对他们以后在北方经销布匹有很大的帮助。
一个时辰后,他听见开门声。
「好舒服啊!你不去洗吗?」酒足饭饱又洗了一个热水澡,她现在可是舒服到极点,她坐在罗忌廉身边擦着头发。
「一会儿就去。」她身上的味道好香,都是沭浴后的清香!香味窜入鼻中,让他感到每一根神经都很放松。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替她披上衣服,晚上这里还是很冷的。
耿玉喜看着他的动作,觉得他很细心,虽然话还是少得可怜,但是从他的动作她知道他很关心自己。
「忌廉,我的头发好看吗?」虽然擦了头发,但是上面还是挂着小水珠,卷卷的发型更加明显,就像喷了保湿定型水。
「嗯。」罗忌廉帮她把梳子拿过来,让她梳理。
「如果你喜欢,我把它送给你!」
罗忌廉疑惑地看着她,送?怎么送?
耿玉喜看着他的样子笑出来,有时候他也很可爱嘛!
「我的意思是,假如有一天我不在这里了,我就会把它剪下来作为离别的礼物送给你,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等她找到返回二十一世纪的办法,她就会永远离开这里,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是这里毕竟不是属于自己的空间。
不在这里?难道她要离开这里?
他不要这份离别的礼物,离别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她,他不敢想象没有玉喜的日子他该怎么过下去!
「不要剪掉它,好吗?」他忍不住摸摸她的长发,真的很柔很顺。
耿玉喜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刚认识时那样冷漠,他的眼中充满了温柔。
「嗯!我会为了你一直留着它,不会剪掉它!」说完,她扑进罗忌廉的怀里,自己越来越喜欢被他抱着,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丈夫也很不错呢!
「抱我到床上,我困了。」她开始打呵欠。
罗忌廉抱着怀里的人儿,他真不想松开她,以前都不知道女人是这么柔软的东西,好像棉花,抱起来好舒服。
他缓缓地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近看着她熟睡,好可爱的脸。
「忌廉。」耿玉喜睁开眼睛叫住快要起身的他。趁着罗忌廉回过头,她拉低他的脖子飞快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然后甜甜的笑着,脸上泛起红晕,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偷笑,第一次感到害羞哩!
罗忌廉感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他摸着自己的嘴唇,真想拉过她继续这个吻,她的唇好软好香……算了,她曾说过不许碰她的,说不定又是趁着几分酒意才会亲吻他。
第五章
两个人终于平安到达幽州,天气比预期的还要暖和一些。
他们住在一家叫作「德仙楼」的客栈,是全幽州最好的客栈。
「明天你要去和那些商人谈生意吗?」耿玉喜盘腿坐在床上,不停地数糖果;这是罗忌廉今天下午买给她的。
自从和罗忌廉有了那么一点点肌肤之亲以后,她变得很喜欢腻着他,有事没事就靠在他的怀里;现在就连晚上睡觉她也不再和他各睡一方,而是窝在他的怀里睡,晚上的时候他好暖和,就像一个暖炉。
「明天妳乖乖听话,要是想出去就和柳大娘一起去。」罗忌廉正在整理明天要用的东西,把布匹式样都按轴卷好,让那些布匹商从中挑选。
让她一个人留在客栈里,罗忌廉可是一百个不放心,所以他特地安排一个朋友帮忙看着她。这个柳大娘名为季柳茴,三十岁出头,精明能干,是有名的利嘴寡妇。
柳大娘的丈夫和游马、罗忌廉二人不仅在生意上有来往,而且私下交情颇深,痛失丈夫后,柳大娘得到游马不少的帮助,在幽州城开起一家规模不大的染布坊,由于柳大娘经营有方,生意做得还算不错。
「明天你干脆先把我送到柳大娘那里再去工作,晚上我自己回客栈,不用来接我了。」耿玉喜觉得这里的糖果比东京的好吃,一下子塞两块进嘴里。「水,帮我拿水过来。」
一口糖一口水,哪家的小孩这样子吃糖!
「不要这么吃糖,牙齿会坏掉。」罗忌廉给她端来热茶,把她的糖果全部没收。
她咚的一声从床上窜到罗忌廉的背上,像只八爪章鱼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还给我糖果!是你买给我的也不行收走,现在它们是属于我的!」两条腿盘上他的腰,死死的缠着他。
罗忌廉被勒得快喘不过气,只好把糖果还给她,放她回床上。
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女人?「松开妳的手吧,想要勒死我吗?」
耿玉喜把糖果收进衣兜里。「不理你了,我睡觉了。」拉开被子把两个人的枕头并排放好就缩在被子里,好凉哦!
罗忌廉看她躺下后就继续整理东西,这段时间是他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自己可以集中精神算帐。他算帐的本事遗传自他爹--罗真,实在是又快又准确,连游马也甘拜下风。
大约两个时辰后,罗忌廉忙完手中的事情就准备睡觉了。
罗忌廉刚躺下她就翻身过来,「忌廉,好冷喔。」房间里有炉子,但是她的脚还是好冰。
「妳一直没有睡着?」罗忌廉给她多盖上一层被子。
「迷迷糊糊的,睡不踏实。」耿玉喜从躺在床上开始就没有睡好,不仅冷还感觉身边空荡荡的,很不习惯。
她开始钻进他的怀里,呵呵,还是他的怀里最暖和、最舒服。
每当她的呼吸接触到自己的皮肤时都会有一种冲动。
和自己的妻子睡在一起却不能碰她,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他是一个男人,又不是什么圣人!
每晚都必须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要捱到什么时候!
「这样可以睡了。」耿玉喜满足的闭上眼睛,头枕在他的颈窝处,可以闻到他的味道,同样是男人,但是他和勉三哥的味道不一样。
每晚都是这样入睡,罗忌廉又开始天人交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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