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动过任何手术,你怎么会以为……”她知道他有过其他女人,知道他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但他怎会以为她是处女?她被人强暴过了啊!
“你是处女。该死,你没有被强暴!”
龙少云的话让她瞠大了眼睛,她不解他竟觉得遗憾?
难道,他为了这个而不高兴?
“这下我不得不为你负责了。该死,你竟然是个处子!”
她可是仇人之女啊!他的懊恼和悔恨明显地写在脸上,他无意为她负责,而她,却彻底的误会了。
“你……”他后悔了?他不想她没被强暴?
“你后悔碰了我?”她难掩伤心。
“我本就不该碰你,若你能永远背负那不堪的记忆过一生,那才是最好的复仇。我不该碰你的。”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和思绪,茫然地什么也看不清。
没有怨向、没有互相叫骂,这个事实让它平静落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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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她才到公司、公关部的人就告诉她,新的人事命令下来了。
“我被调到国外部?”管昕灵吃惊的说,虽然早上她和龙少云共用早餐,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是啊,上头说你会惹事,还是把你调到国外去比较好。”
“可是我的语言能力不好啊!”她要如何拒绝?
拒绝了,可还是会有下一次。
难道,这才是他想要的?把她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任她自生自灭,就像当初他丢下她那三年间一样?
当年,他曾说回来一定会去接她,但他欺骗了她,现在,他又要故技重施。
仿佛自认识他以来,他就在欺骗她,对她,他从来就没有说过实话。
“放心,派你去的地方是新加坡的国外部,那里有华人啊!”同事们用一种又羡又妒的眼神看她,好似她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可其实她什么都不想要啊!
她只想留在他的身边……
难道,他不想见到她,所以才会把她调到那么遥远的地方?
既然不愿见她,又何必把她留在台北?
她茫然无措的模样让同事们以为她还不能接受事实,纷纷安慰她:“反正你留在这边,也只会被席安妮打压,还是去那边好。”
“是啊!我们都很羡慕你呢!”
“请你们别说了。”她要好好想想。
好好地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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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黑幕笼罩着整个天空,又深、又黑、又来、又静,就像她的心一样。
是的,她的心再也没有感觉了,就像干涸的湖,只有那偌大的伤口证明它曾存在过,但再也不会有风吹湖面。
下班后,管昕灵立刻回到他的住处,想问他为什么做这样子的安排?
谁知,他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家里。
她明白,他是刻意避开,但她一定要当面说清楚。
倘若他真不想与她见面,那么她会走,接受他的安排,做一个听话的傀儡。
她暗骂自己傻,他是那般无情,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确认,想在离去前听他的声音……
谁让她爱着他呢?
只能由他牵着鼻子走了。
一抹微笑在管昕灵的唇边蒙了开来。她在等他的一句话,一句可以决定她一辈子的话。
经过昨天的荒唐之后,她不知道占口己该如何面对他。
只因他是如此强悍、固执的男人啊!
蓦然想起,他从未把她的意见放在心上,做任何事连知会她一声都不曾……
她算什么?
她发觉自己一点儿都不能怪他,因为是她给他这个机会,是她让自己迎合他,让他变得不再是他自己,她不能怪他……
如今,她只要他的一句话,要走、要留。
她会等到他说的,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了自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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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龙少云来到朋友楚峻伟在台湾的暂时居所。
“少云,今天怎么有空来?”楚峻伟正为自己的事烦着,看到好友来了,紧绷的心稍稍缓和。
“没事,过来看看。她最近还好吗?”他指的是楚峻伟目前复仇计划的女主角,前些日子曾经被楚峻伟逼得坠楼。
“应该还好吧!”说实在话,他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那就好,毕竟你让她以为自己被强暴。”
“这不过是复仇的计划之一。”
“看来,你还是忘不了复仇。”
“你忘了,我今天会有这样的举动,都是他们自找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拿她来报仇,不是……”龙少云虽然这么说,却不能用同样的角度,宽容的去原谅自己的仇人。
“别净是说我了,你自己不也一样?”楚峻伟不答反问。
“我的状况不同,他们一家夺走我的家产,过了衣食无缺的生活这么久,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免责。可你不同,当年害你的可是郑之远,犯不着拿他妹妹的清白开玩笑,你不也已经得到她了。峻伟,够了。”
他劝他,好友的心智已被复仇的恶魔蒙蔽,再这样下去,痛苦的会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殊不知,他的内心也受到相同的折磨。
“不要再说了,这是我的计划,你等着看,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尝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滋味。别净是说我,你呢?你那头进行得如何?”
“老实说,我很矛盾。”龙少云叹了口气,心情比来时更沉重。
很多事,不是说重来就可以重来的。
“要复仇就要撇开一切感情。”说到无情,他绝对凌驾龙少云之上,包括对付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情感是复仇的天敌,他不需要任何情感。
“可当你发现情况不再是那么一回事之后,你会怎么办?”他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碰了管昕灵的身子,而且弥补了她曾有的痛苦。更没有料到自己对她的情感就好像已萌芽的种子,只要一点点光线就不放弃生长。
“那就割舍。”楚峻伟告诉他:“心软绝对成不了事,若你还记得自己亲人死前的惨状,你就不会动情了。”半晌,他问:“峻伟,你怎能这么无情?”
“很简单,因为我与感情绝缘。”可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心底有个声音问道:是吗?
“看来,我得好好向你学学。”
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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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来。
当天际露白,她睁着几十个小时不曾合上的眼睛,四周仍没有他的影子,就连车子的引擎声都不曾有过。
他不会回来,因为这里有她在。
他不要面对她,因为他不想听到她说要他负责的话,所以把她调走。
他让她一个人在家里一整晚,是让她收拾行李的!
她真是傻啊!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昨夜的平静只是个假象,那是他特意留给她的。他就是要她知道,她之于他,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这个笨蛋!还在等什么、期待什么?
他向来说话算话,她不是不了解,她还想为自己争什么?
争,只会把自己弄得更难堪而已!
她还想听他说什么呢?
不过一个滚字,她还需要他当面说吗?
他还替她设想周到,不让她难堪,也不让她太过丢人现眼。她竟然现在才想通。
他从不曾彻夜未归,昨夜他的表现已经让她彻底明白,他们之间,完了。
不,她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