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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不行,太冒险了,她不能接受他的示爱。

  “你当我眼瞎了吗?你当然是个男人。”她泰若自然地转身从书柜中取出一叠资料,眸光专注于资料之上。“你昨天说山口组在夏威夷买下一块地,准备用来扩大势力……”

  但愿这种拒绝方式不会太令他难堪,正当用人之际,她真的不想失去他这个左右手,但愿他明白,但愿。

  ***

  新加坡四季如夏,恒温达摄氏三十三度,热得吓坏人,也热得让人没事不想出门,有事,也很不想出门。

  车厢里冷气充足,驾车的人却显然心浮气躁,不知在叨念些什么,嘴里一直念念有辞地碎碎念。

  “看来家里要办喜事了。”毅七一个流利的转弯,对旁边那位无视他人存在,在车里径自吞吐烟雾的人说。

  他实在有点讨厌那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人,太教人嫉妒了,他谈恋爱怎么就没那么顺利?人跑掉了不说,连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更是逊极又背极了。

  妄二扬唇一笑。“你说大哥和路湘?”

  这似乎已经不是秘密了,东方宅邸里里外外重新粉刷装潢,不说当事人,最兴奋的是他们的妈,美丽高雅的莫荷心为了自己首度荣登准婆婆宝座,那天要艳惊四座,已经请了无数裁缝师傅来家里量身裁衣?

  毅七没好气地道:“不然还有谁?难道真四会和那个女人复合再结一次婚吗?”

  妄二邪恶的睨他一眼。“看来你对老大的婚礼有点意见。”他正考虑要不要去挑拨离间,破坏他们长幼的感情。“难道不是?”他哼的一声。“想想,从他被盟主派到峪里岛去救人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居然就要结婚了,这种速度真是让我为他感到蒙羞。”

  其实,是羡慕呀,他苦涩地想,他的小女人也不知道在何方,她,可好吗?真教人牵挂……

  “好酸。”妄二调侃的在鼻息间拂了拂。

  毅七立即追加,“先声明,我可没有羡慕他们哦,有道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白痴才会想结婚。”

  “我看你倒很想往那座坟墓里跳吧。”妄二恶意挑衅。

  谁不知道毅七是东方家最“嗜婚”的一个,自他高中时代起,他就通寻人选,终于被他找到一个,可惜功亏一篑,新娘跑了,弄得他一肚子火,到现在闻女色变,最恨人家成双成对。

  “看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在开车,你的命在我手里,最好对我尊重点。”毅七撂下狠话。

  “停车!”妄二忽地出声,眼尖的他,看到车窗外的某一定点,不该会出现在此的人。

  颜烙桐……

  她来新加坡了。

  思忆起那夜,她并不热情,他也只是纯粹欲望的发泄,然而他却对她念念不忘。

  他不解,她分明对他没感觉,也没像众多女人一般迷恋上他,却愿意与他共度一夜,发生一夜激情。

  他知道那晚她得到高潮,却不曾真正热情以对,他不会欺骗自己这一点,这也没什么好羞于启齿,不热情不是他的问题,是她打从心里就没将她的热情释放出来,是她心理有问题。

  占有她的身子,她还不属于他,那天早上他们分手之际,她冷静得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像她一直有许多入幕之宾,与男人过夜并不稀奇似的,这点让他颇不悦。

  对她好奇,缘自于她一直出乎他的想象之外,究竟她有什么隐衷,被男人抛弃过,玩弄了吗?

  哈,他一直对不属于他的东西充满兴致,这是他的劣根性。

  “你在车里等我。”他对毅七丢下话,打开车门,跨出他笔直的长腿。

  毅七皱着眉头。“喂,怎么回事……”

  不等毅七说完,妄二直接穿过分隔岛,停在显然被骄阳烤昏了的佳人面前,她拿着手帕频频拭汗。

  蓦然,他哂笑一记,造型不一样,她戴了假长发,逼真的像真发的假发,飘逸动人,充满女性的柔与美,显得婉约雅致,任何男人都会想轻揽如此媚人的女子入怀。

  “什么时候来新加坡的?”他站定在她面前,错觉吗?她好像比在泰国相见时略显娇小。

  长发的她带了娇柔,说实话,他比较喜欢短发的她,有股不腻人的独特风格,不似现在,有点……庸脂俗粉的感觉。

  她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甚至还后退了一步,仿佛他是个陌生人。

  “别露出那种眼神。”妄二挑起英挺的剑眉。“我在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又怯又懦,脸颊却不由自主的遍染桃红。“我……来很久了。”

  好俊美的男子,他那浑身邪佞的神采教她失神了,恍如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她从没接触过这般男子,眼神锐冷,如此非凡的慑人神采……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叙叙旧?”他故意说得邪意,因为不喜欢她眼中那绽放的迷恋神采。

  见鬼了,怎么回事,她像变了一个人,与他认识的颜烙桐截然不同,现在的她倒十足像个——花痴。

  “我想……”她润了润唇,有点舍不得,又不得不说,“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他轻笑。“这是你苦思出来的妙招吗?以为如此我就不会提起我们的一夜情?”

  “一夜情?”他大胆的宣言似乎骇傻了她。

  他忽而欺近,握住她削瘦的肩膀,攫吻了她的唇。

  火辣辣的舌探进她口中,吸吮地撩拨,他挑弄着她的舌,密密地吮着她唇瓣,她霎时双腿俱软,震撼无比,只能任由他抱着、吻着,一颗心几乎要飘到云端之上。

  “没忘记我的吻吧,想起来了吗?颜少主。”他揶揄地讥笑。

  她无力地倚在他怀中,他的无礼令她惊慌,可是,唇还热烘烘的,他湿润的舌仿佛还在她口中翻搅,怎么会这样,她的初吻……被他要走了。

  “小姐!”岫儿三步并两步跑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天哪,您怎么啦?”

  岫儿连忙扶住娇弱的主子,把她从陌生男人怀里拖开。

  “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岫儿气急败坏,她连忙用绣帕替主子煽凉,主子满睑染红,是中暑了吗?

  “小姐?”妄二挑了挑眉,他以为她的属下都叫她少主。

  一部白色轿车远远驶近,高赐在车中早已看到情况有变,他立即下车护主,对立于一旁的妄二不善地一瞥,适才车子抛锚,不得已将她们主仆留在路边,没想到才一会工夫就出了事。

  “岫儿,扶小姐上车。”他命令着小侍女,身份虽是近身保镖,但自有一股威严。

  娇小的主仆俩上车后,高赐深深看了妄二一眼,不多做言语,上车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妄二双眉俱扬,不对,颜烙桐何需人扶,她根本从不在人前显现弱点,也没那么娇贵的体态。

  那么,拥有一样面容的女子是谁?

  饶是精锐的他,也不由感到困惑三分。

  ***

  反覆看着照片良久,邪俊的面孔终于玩味地逸出淡薄笑意。

  “双胞胎,颜雪桐,雪桐。”

  原来她还有个双胞胎姊姊,毅七说过,颜烙桐是铁烙帮的二小姐,难怪未闻铁烙帮的大小姐影踪,原来患有先天性哮喘及心藏病的颜雪桐,身体虚弱,长年住在空气宜人的新加坡养病。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哪。

  他要请君入瓮,要她乖乖地走到他怀中来,看来她的姊姊是绝佳诱饵,据这份调查报告上显示,颜烙桐很重视她的家人,尤其是她这个自小就身染疾病的姊姊,她一直周密的保护,不想让外界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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