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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尽管心中忐忑不安,尽管冒着她的过去可能会被大家知道的危机,周依婵还是决定向沈烈请辞。

  沈烈的表情是迷惑、不解。

  “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更理想的人选。”她含糊的说:“我最近接了一个比较复杂的案子,我怕会分心,只能二者选一,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会推荐更好、更适合这个案子的人给你。”

  “我不要那个更好、更适合的人。”

  “我真的很抱歉。”她喃喃的重复,脸上的神色不定,失去了往日的坚决、果断和镇定。

  “你心里有事对不对?”

  “不是!”

  “周依婵!我不是傻瓜。”沈烈的眼神刹时锐利而且闪着精明。“你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女人,如果你是的话,以你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小孩,你不可能会有今天,所以你何不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

  “没有什么真正的原因。”

  “我可以查得出来。”

  周依婵实在怕死了,每个人都查的出来!每个人都查得出她的过去吗?她怕了十年的事难道终于爆发了吗?隐瞒不下去了吗?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沈烈平静的说:“如果有这种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摆平的!”

  “没有人威胁我。”

  “周依婵!你在磨我的耐心。”

  “我除了抱歉,实在没有第二句话可以说。”她打开了皮包,拿出了一叠名片,她轻轻的放到了他的大办公桌上。“这些律师都颇负盛名,而且很有能力,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提供你更好的服务。”

  “你就是不肯告诉我。”

  “我还要去见其他的客户。”她故作自然的说:“王文焕不是说小潘到公司来上班了吗?怎么没见到她?”

  “她今天有课。”

  “那只有改天再找时间碰头。”

  “周依婵!”他不太高兴地说。

  “我真的必须走了。”她的眼睛忽然湿润了起来,强忍着悲伤,她一副轻快的表情。“以后我们应该还有其他的合作机会。”

  沈烈不语,只是端详着她。

  她拉了拉裙子,整了整衣服,终于挺直背脊的走出沈烈的办公室,一俟办公室的门关上,她立刻泪如雨下。

  在办公室里的沈烈则撑着下巴沉思,当然他可以找其他更好、更有经验的律师,他甚至可以接受和解,对方开出的条件还可以接受,但是他真正想知道的却是周依婵临阵退缩的原因。

  一个从不轻言放弃的人为什么这次放弃了?

  他一定要知道为什么。

  ◇ ◇ ◇

  贝婷婷守在办公大楼外的一隅,她知道今天潘忆敏没有来上班,所以沈烈是一个人回家,她早就打听好了他的行踪和车子颜色及车型。她就不信逮不到他。

  沈烈开着车子由地下楼的停车场上来,刚出这幢大楼,他就看到了在出口处的贝婷婷,她一身既红又短的贴身洋装,远远的就看到了她的一双长腿,她是那种情妇或细姨型的女人,等不了大雅之堂。

  不像潘忆敏。

  他的忆敏是那种上得了台面,而且绝对会赢得任何人好感的女孩。

  贝婷婷拦下了他的车。

  他按下了电动车窗,并不是很乐意和她说话的样子。“有事吗?”

  “我租住的地方就在安和路一带,现在如果搭公车会挤得像沙丁鱼,所以我想可不可以搭你的便车?”她半弯下身,一对巨乳在他的眼前晃动。“应该不麻烦的,不用多绕路。”

  他本能的想拒绝她,但是她却自己开了车门,大大方方的坐了上来,她的裙子因为坐姿又往上拉高了一、两寸,但是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了诱惑又挑逗性的笑。

  “天气越来越热了。”她慵懒的说。

  他只是发动车子,没有搭话。

  “董事长急着回家吗?”

  “对。”他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

  “不急的话我们可以去KTV唱歌。”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轻视的味道很重。

  “如果你不喜欢KTV,我们也可以去看电影或是看秀。”她故意看不懂他的眼神。“这么早回家多没意思,我知道夫人还是个学生,可能还不是很知道如何伺候男人,我——”

  沈烈一声冷哼。“贝婷婷!你是我的员工,我对你的要求只在办公室里,办公室以外你的言行都不关公司的事,你喜欢卖弄风骚,召蜂引蝶,那也是你的事,不过不要用到我身上。”

  贝婷婷的脸色一僵。

  “我的品味没有这么差。”他补充。

  “董事长!我只是想尽一点自己的心意,陪你解解闷,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即使你有企图,对我也不管用。”

  她立刻一副委屈又被误解的表情。“我又不是建议您上我的床,您的反应不要这么激烈嘛!我只是听姑丈说了一些您小时候的事,希望能当您的红粉知己,听您诉诉苦或是抒发一些感觉而已。”

  他猛地将车刹住。

  “你听到些什么?”沈烈的表情活像他刚从地狱上来。“你姑丈说了些什么?”

  她被他的表情吓住了。“只是您父母过世的原因。”

  “柯其祥是怎么加油添醋的?”

  “没——什么!”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他冷冷的命令。“我想知道大家是怎么在传这件事。”

  “我姑丈只是说您的父母感情不好,您父亲放火烧死了您母亲,自己也不幸被波及,最后整间房子都烧掉了,而您因为您父亲不忍心烧死自己的独子而把您支开了。”她嗫嚅的说。

  沈烈没有做评论。

  “是真的这样吗?”她兴致勃勃的问。

  他缓缓的转向她,眼底的那股寒意足以让台湾的夏天为之清凉起来。“贝婷婷!如果让我知道你在公司里散布这一件事,我不会客气的!”

  “董事长!我什么都不会说。”她讨好的表示。

  “贝婷婷!凭你的条件要捞钱不难,而且你似乎也摆明了你志就是在此,留在我公司你混不出名堂的,你考虑一下换工作吧!”

  “董事长!我做得很起劲!”她委屈的表示。

  “我不是不清楚你在公司里的情形。”

  “如果是难听的话,表示有人中伤我。”

  “我有眼睛在看!”

  她低头不语,拼命的想挤出眼泪,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她不相信沈烈会无动于衷。

  但是沈烈是真的无动于衷。

  “别在我的面前表演这一套,我对女人的眼泪免疫。”他没有说除了潘忆敏的例外。“不只是眼泪,女人的很多伎俩都不需要在我的面前耍,没有用的。”

  “我不知道什么伎俩!”贝婷婷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烈一个忍耐的深呼吸。“你下车吧!”

  “董事长!”

  他由口袋里拿出皮夹,抽出一张千元的钞票。“这够你坐计程车了!就算塞个一、两个小时也够了,你自己回家!”

  她不甘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么的从她的手中溜掉,她突然呻吟了一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头左右的摆动着。“我头痛。”

  “你在装病。”

  “我真的不舒服!”她准备倒向他,没有男人碰到她还能当柳下惠,能坐怀不乱。“我好想吐哦!”

  “或许你该检查一下是不是怀孕了!”

  “您——”她装出一副受辱的样子。

  “是不是需要再给你医药费?”

  她一不做二不休的干脆大声喊痛。“我是真的好难受,我从小就有贫血和心脏方面的毛病,医生一再的交代我注意,请您送我回家,我家里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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