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维圣起身走向怒气冲冲的她,好声好气的问:「怎么了?好像吃了一吨火药似的,谁惹你不开心了?」
手一抬,柔荑一指,直抵著他的胸膛。
「我?会不会冤枉了对象?我最近很安分守己,而且今天我什么事也没做,很认真的在我的工作岗位上尽心尽力著,又是哪惹到你了?」
「你要不要出来?」为了替他保留面子,她决定要转移阵地。
「我在开会,不然你到我的办公室等我一下,好吗?」
如果换做是旁人打断他的工作,肯定先吃他一顿骂,接著被他轰出去。
他已经快把耿纭熙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出来?」
他算是怕了她,不得不妥协在她的淫威下,交代秘书把会议暂时终止,自己则跟著她回到办公室。
关上门,他才问:「到底怎么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偷别人的公司?」
「偷?」面对她的指控,他很无辜。
「你趁著人家公司有难,就压低价钱收购人家的公司,再转卖从中赚取利润,是不是有这回事?」
这回韩维圣听懂了,可是却有点受伤,别人不了解他、误解他,他一概不在乎,可是连她也误解他,让他的心情大受打击。
「原来我在你眼中是个贼啊!」他冷冷的回以一笑。
「你真的在做那种缺德事?」
「缺德?那可就要见仁见智了,某些人从表面上看来,也许觉得我在趁火打劫,但是那些差点被公司遣散的员工却很感激我所做的事情,一个公司能够存活下来,可让不少家庭免於失业的问题而不陷入困顿,难道你不清楚这点道理?」
是来兴师问罪的,却反而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的解释非常有道理,从情感方面来论,他的收购行为显得无情,但就理性层面来看,他的确造福了不少可能面临家破人亡的家庭。
「圣……」
「请你回去。」他生气的下逐客令。
「圣,你听我说,我……」
「耿纭熙,我很忙,没空听你胡言乱语,还有,如果你下次要听别人的小道消息之前,请麻烦先弄清楚状况再来质问我。」
耿纭熙从来不曾看过他那么生气,被他这么一吼,泪水突然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
「你让我很失望……」转头正巧看见她哭泣的脸,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上前替她把泪水擦乾。
「圣,对不起!」
「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对她的眼泪没辙,他的心软化了,可是气还没消。
别人的误解伤不了他分毫,可她的指控却让他突然变得很无力。
「我叫司机送你回家。」
「圣……」
「别说了,我要去开会。」没有目送她离开,他笔直的定出办公室,把她一个人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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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维圣整整三天没有回过家门,拨打他的手机,也始终是收下到讯号,再不然就是直接进入语音信箱。
她的话肯定是伤到他了,他才会反弹这么大。
这一刻耿纭熙很害怕,怕他像五年前那样,一去不回,怕他再度消失无踪。
打开窗,她直接爬窗跳到韩维圣的房间,摸黑找到床,沿著床坐在地板上,回想著过去,以前都是韩维圣跳窗来找她,她第一回跳窗,是韩维圣去美国的那个晚上,她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不停的哭泣。
後来这栋房子变成别人的,她便再也没进过这个房间了。
今天是她第二次跳窗过来:心情却和当时雷同,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心情很惶恐不安。
就这样,她依著床,哭到睡著,直到一道刺眼的光让她幽幽转醒。
看见眼前的景象,韩维圣楞了一下,透过光线察觉她脸上的泪痕,以及地上的团团面纸,他清楚知道耿纭熙刚刚怎么了。
「你这么晚不在自己房间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圣……」耿纭熙不住的揉著眼,怕自己在作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发觉会痛,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他,「你终於回来了!我奸伯你不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这是我家,我当然会回来。」韩维圣走近她,蹲在她的面前,仔细审视著她的脸,「你就为了这件事情在这里哭?」
「我……」
「笨蛋,不会开灯等喔!」他用力朝她的额头戳了一记,「哭肿了眼睛的丑小鸭。」
「圣……」
一声声的叫唤让他的身体莫名的起了变化,韩维圣闷声低咒了一句,他深信她肯定不了解,在夜黑风高的夜里,男人很容易变成狼。
「别叫了,快回去睡觉。」
「圣,你不要赶我走,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很晚了,有话明天再说。」他实在怕自己压抑不了,这女人真的很会磨人。
「圣,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肯定是的,你现在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你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不然我今晚会睡不著的。」
现在他非常确定,耿纭熙不了解,晚上进男人的房间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
为了让她明白他和任何男人都一样,他直接把她抱起来抛到床榻上。
「圣,你干么?!」耿纭熙被吓到,脸上的表情像一只惊弓之鸟。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还能做什么?」他慢慢的逼近她。
「圣,你不要开玩笑……」
「开玩笑?我干么开玩笑?我像在开玩笑吗?」快被打败了,如果她再继续那么无知,他不保证自己能再把持得住。
「圣,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拜托你好好听我讲话好不好?」
「你很吵,道歉不一定要讲话。」
「道歉不要讲话?那要怎么道歉啊?」
她的确很蠢,蠢到他必须用行动来告诉她答案。
一个吻,深情缱绻,她懂了,脸也红透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否则我控制不了别怪我。」
他的话提醒了她,此刻他们正在床上,想闪:心底却不是那么渴望离开,慢吞吞的结果,是整个人被他压向床榻。
「圣……」
「我改变主意了。」
贴近的唇、贴近的身体,纠缠彼此。
这一天她已经等候多年,虽然来得有点迟,却还是梦想成真。
跟随著他律动的节奏,一声声的呻吟逸出唇办,带领她的同时,他恶作剧似的调侃,「耿纭熙,你真的很色!」
「韩维圣!」疼痛感让她狠狠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是抗议,也是惩罚,抗议他的揶揄,惩罚他弄痛了她。
第一次,痛到令她哭肿的眼又增添了两滴清泪。
第七章
宠爱耿纭熙,所以韩维圣破例不收购陆超群的公司,仅只是以低利融资的方式把钱借给陆超群周转。
不过他的小小损失,却获得了无价的补偿,最近他天天成了耿纭熙的床上贵宾,一偿多年宿愿。
「是不是应该让耿爸爸和耿妈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一把将他扯近,耿纭熙紧张的说:「还不行啦!会把他们吓坏的,过阵子,过阵子再说。」
「你很奇怪耶,女人通常都最急这种事的不是吗?」
「哼,我不急。」她昂起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急?」
「对,不急。」她从来不认为,结婚後的那张证书可以绑住一个男人,「我还没有玩够呢。」
「玩什么?」韩维圣不明所以。
「今天我要和同学去看钢管男表演。」
「靠!耿纭熙,你不要太过分喔!看我还不够吗?」一把怒火气极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