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秀琰娇羞中带点喜悦,〞我老爸虽然是个董事长,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把我安插到一个好工作,但是我不喜欢那种不劳而获的模式,而且以我的工作能力,大概也很难教人信服,也许你会觉得我是不自量力,但是我却想自己出来闯一闯,看看到底能做什么。
〞〞其实我很少主动向人说这些的。〞她浅浅的笑道:〞因为大部分的人都不会相信我这样平凡的人会有一个当董事长的老爸,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大相信,—一解释又太麻烦,所以干脆就省了,我不是刻意想瞒你,只是没有适当的时候,我总不能告诉你我爸是个董事长,然后问你高不高兴。〞
〞我很高兴。〞章纾寰微微一笑,伸手轻拉著她的肩膀,〞你绝对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通常有老爸可以靠的人,很少会有这种想法的。〞
彤秀琰抬眼望著他,〞你这是在赞美我吗?〞
他曾经想过,董月菱会挑上彤秀琰也许和她的〞身家背景〞有关,现在他也还是这样认为,但是这些都无关重要,他相信她并未与他们〞共谋〞,这才是最重要的。
章纾寰知道他父亲一直想让他回到长延企业的〞上层阶级〞,但目前他仍未有这个念头,因为他还没有原谅他的父亲。
彤秀琰又继续地道:〞如果你知道我爸,大概也知道了一些有关他的事吧?〞
章纾寰点了点头,把心上的事全给抛开了,〞听说过了,挺神奇的。〞
〞就是这样,我爸本来就开了一间小公司,勉强能维持而已,家里的生活也不是太好,还过得去,也不敢期望突然会有所好转。〞
彤秀琰边回忆边说:〞后来,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爸把那些年来攒的一点积蓄全去买了股票,把我妈吓得半死,差点没吵翻了,结果股市突然开始上涨,我爸也就莫名其妙的发了,他见好就收,用那笔钱扩展了原来的公司,业务竟然还蒸蒸日上,我哥也老说他运气好,没碰上公司青黄不接的时刻,现在倒也干得有声有色的。
〞那不是很好吗?〞
她想了想后说:〞是不错,只是我还不大适应有老爸可以‘靠’的感觉,不过我的运气大概算是家族性遗传,一直都很顺利,这样倒也没有什么不好了。〞
章纾寰柔声道:〞只要自己过得好,靠谁都是一样的。〞
彤秀琰抬头望著他,〞我想你都是靠自己得来这一切的吧?〞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你应该也猜得到了,我在长延并不是一开始就待在资料室的。
〞〞我还没那么迟钝。〞彤秀琰好笑的道,〞其实我早就出觉到你很特别,否则也不会老是神秘兮兮的,其他的就要看你要不要告诉我的了。〞
是该告诉她一部分实情的时候了,章纾寰拉著她的手席地而坐,随手自隐藏式的壁柜中拿出一堆软垫,让两人舒服的窝在一起。
〞有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不过我确实在长延有过不低的职位,本来你们现在进行的这个企案是该由我全权负责的,因为这个构思是我提出来的,只是我没多久后就因故离职了,这个企书也因此才搁置下来。〞
彤秀琰睁大了眼睛瞪著他,却叫道:〞那你一定知道这个计划的目的了,竟然还不肯告诉我。〞
章纾寰微笑道:〞那是因为我本来不太确定董月菱是不是完全照我原先的企书案进行的,毕竟已经事隔多年了,或许已经有了变化了。〞
〞那现在呢?〞她才不相信他的〞托词〞,既然事情与他有关,他怎么可能完全不闻不问,至少也该把情况弄清楚。
〞现在我当然已经确定了,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答案的。〞他的话里已有点捉狭的意味。
彤秀琰不悦的嘟起了嘴,那娇俏的模样引起了章纾娟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别生气,我不想告诉你是有理由的,我相信这个企划案挑在这个时候,是因为有人想借由你的力量,把我拉回长延的决策阶级,所以我什么都不告诉你,是不想将自己扯进去。〞
他点了点头,〞我曾答应某个人不会离开长延企业,这是我为什么会待在资料室的原因,那里可说是最不受注意的地方,把精神全放在‘韶景’和电脑交易中,这种生活才能令你感到了平静。〞
彤秀琰凝视著他有些深沉的眼眸,〞你想过回到原来的职位吗?〞
〞不可能的,〞章纾寰的回答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放缓了语调再道:〞有些事情是无法挽回的,有些人则是永远不能原谅的!〞
〞那么,不管将来事情如何的发展,你都不会动摇,这不就够了,何必管他们还有什么‘阴谋’呢?〞
章纾寰望著她明澈的双眸,事情给她这一说,好像全都变得简单了,只不过这世上的事常常的不能如人所愿,他真希望自己的想法也能如她这般的单纯,少恨一个人,世界也会开阔了许多。
但至少在这一刻,他愿意忘了过去的一切,眼中只有她的存在,只有她那双清澈的却又不断诱惑著他的双眼。
他低头吻住了她,那轻柔缠绵的吻令彤秀琰忘了所有的羞怯,不由自主的攀附著他,让他的细吻不断地印在她的脸上,颈旁,任由他将自己紧紧的拥在怀中。平时的章纾寰或许有些过于阴沉,但他的热情一旦爆发开来,却是任何人都难以收拾的场面,就算他本来只想浅尝即止,彤秀琰的顺从也让他忘了一切。
当彤秀琰顺势倒向身后的那难软垫时,不自觉的因为有些许的不安而挣扎了两下,但这对以大半身体重压住她的章纾寰来说,无疑是另一种的变相的挑逗,更是宛如饿虎扑羊的侵犯著她。
其实心中早是千肯万肯,但他的狂热却有些吓著了她。
章纾寰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半撑起身瞪著她,〞你为什么咬我?〞
彤秀琰没有回答,只是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看到她盈著惶惑的双眸,章纾寰平静了下来,呼出一口气,将双眼闭上一会儿,才又满是歉意的望著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彤秀琰默默地凝视著他,那么专注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的一切都深深地烙在心上,一手轻轻地抚过他的头发,眼角,鼻梁,然后双手绕在他的预后,将他拉向自己,主动的吻住了他。
在她如此的明显的暗示之下,章纾寰记起了他的温柔,尤其是知进了她并不是要拒绝他,只不过是想调整好正确的步骤而已,他粗心的忽略了她是必须小心而温柔的呵护的,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失去了控制,只知过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他早就无法分析什么了,只能著迷的沉醉在她的柔情之中。彤秀琰感到了他正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上的扣子,单薄的衣物早或无法阻隔,她放开了所有的矜待,与他共赴爱的天堂……终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彤秀琰小鸟依人的倦伏在章纾寰的怀中,将头枕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一条薄被为他们挡去空气中些微的凉意。
章纾寰一手搂著她,一手轻拂著她有些凌乱的秀发,两人一语不发的躺在平常用来睡觉的〞位置〞上,这些软垫的用途就是如此,有些厚度的地毯助起来比弹簧床还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