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既然这样才放心,我也无所谓。”刘舒舒懒洋洋地说。
拗不过方志宇的坚持,陆璇也只好让他送了。
三个人一起下楼,刘舒舒挽着方志宇走,但他边走就边叮咛走在前头的陆璇,一个人在家要小心门户、人在家一定要注意锁门……等等细节。
刘舒舒放慢脚步,故意拉长彼此的距离,不让情调受到破坏。但到了电梯,方志宇又想去牵陆璇的手上下扶梯,她拉紧他,不让他过去。
方志宇明白她的意思,解释着:“小璇怕高高的楼梯——”
“哎呀,志宇,你要让她要学着独立啦!”刘舒舒不耐地说。“你又不能照顾她一辈子0”
“她就是怕啊!”方志宇耐下心来说: “现在我能照顾多少就照顾多少,想那么多做什么?”
“好啦!你说怎样就怎样。”刘舒舒翻了翻白眼。
两人总算达成共识,但陆璇已经在楼下等他们了。
“你看看,她根本没那么不堪,你就是瞎操心。”刘舒舒咕哝着。
方志宇懒得应声,和她争执绝对没完没了。
一想到等会还要陪她去买衣服,方志宇就头痛起来了——
那些服饰店的老板娘总爱揶揄一些三级笑话,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但刘舒舒就是爱去,尽管揶揄、影射的对象就是她,她也不介意。
更奇怪的是,她又不上班,成天只知玩乐,买那么贵衣服穿给谁看?但每次她都坚持自己刷卡,方志宇也无权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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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宇的建筑工地在一切前置作业准备就绪之后,决定在六月十号动土,十二日动工。
工地没有盖样品屋,也没有工地秀促销的花招,一切采用预约订屋方式行销。
除了在传播媒体上的广告外,就只盖了间精致的招待中心,作为客户听取房屋简介、看设计图的地方。
这是新的行销方式,也节省很多额外支出。
当天,工地挂着红彩,布置得漂亮,锦上添花的花篮摆满招待中心广场,还蜿蜒到马路两旁去。
从招待中心往后望是一片辽阔、整理过的工地,原来足足有一人高的芒草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风一吹过便扬起砂土的黄土地。
笔直、宽敞的市地自画道路,看起来像横越沙漠的公路。
观礼的来宾如云,商场朋友、政府官员陆续前来,但陆静琦、李心芸、陆风的出现,才真正让方志宇开心得合不拢嘴。
陆静琦拍了拍他肩膀,李心芸只打量他的衣着,但一切关怀尽在不言中。
先动土、后动工,这都是挑了黄道吉日,一切也照规矩来。方志宇和两位股东在摆好的案头举香拜拜,虔诚祈求着施工顺利、如期完工。
拜的就是地基主、土地公,民间所信仰掌管土地的神只。
动工得让重机械来;动土仪式则是隆重而简单,绑着红采的圆锹象徵性地铲两杓土,就算动土。
悬在木柱上的数道红彩球也在掌声、鞭炮声中,由最大股东的方志宇和几位贵宾一齐剪下。
会后有鸡尾酒会招待着来宾,方志宇也找机会和家人聊天。
这种场面,陆静琦熟人也不少,跟几个朋友聊得不亦乐乎,他过去稍稍招呼一下就离开,不多打扰。
而本身还在念建筑系的陆风则对招待中心里的建筑模型有兴趣,趴在那里兴致盎然地研究着。方志宇见状,过去和他聊了聊。
“志宇哥,这房子设计得很人性化喔,”陆风以建筑系的内行眼光说着。
“这是当然,设计图更改了好几次哩!”方志宇开心地说着: “一栋八百万的房子当然有它的价值。”
“八百万在台北市大概只够买十坪地,在这里就可买一问有前后花园的房子,很不错。”陆风看着模型,又继续说: “大公园、绿地够,公共设施也没有钻法律漏洞——
“拜托,我是合法商人,绝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方志宇好笑地说。 “你说那么大声,你是要我房子还没开始盖,就让人怀疑我的土地取得有问题、施工物质有瑕疵是不是?”“老实说,志宇哥你抽多少?”陆风压低声问。
“房子我抽百分之六十。”方志宇低声地说。
陆风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方志宇则又指着紧邻公园的房子,道:
“这间是你的,这间是我的,旁边是小璇的。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这里的坪数比较大,够你以后生养一屋子的孩子了。”
“你买房子给我做什么?”陆风一脸的不敢置信。“而且,你不是说要娶我姐姐吗?,那你买房子给她做什么?”
“拜托,那是开玩笑的,我想都不敢想。你要给小璇听到,小心她打你——”方志宇谨慎地朝外望,李心芸和陆璇母女俩正手挽着手,在外面逛来逛去,优闲得像在自己家一样。他又回头来叮咛陆风: “我给你买房子的事千万别告诉叔叔和婶婶,这是地主保留户,要是他们知道了一定会要我退掉,一退掉,人家马上就买走了。”
“不要啦!我还要出国深造,等我回来房子成废墟了。”陆风还在推辞。
“放心,有我给你看着,变成废墟找我。”方志宇朝外瞄了一眼,又压低声音: “不要罗唆,婶婶来了。”
“志宇,你没事在小璇帐户理拨进四万块做什么?”李心芸进来劈头就问。
方志宇知道这是陆璇告的密,这句话她也对他说过。
“那是薪水啊!四万是公司新进人员的行情,我绝没有多给。”方志宇还是同样一句。赶快热情地招呼她,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婶婶,要不要喝杯鸡尾酒,我去端?”
“别固左右而言它,”李心芸扯住他: “上班一个礼拜领四万元是‘行情’?那我也到你公司上班好了。”
“好啊!求之不得。”方志宇理直气壮地说: “婶婶,您不知道,小璇去上班后,我那些工程师出勤率多好?所以她对公司的贡献不凡。”
“不凡?不烦就好了。”李心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女儿我会不知道?”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您问小璇——”方志宇转而问着一脸难为情的陆璇: “小璇,你说是不是?我公司里是不是有些人没事就爱请假?”
她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方志宇还想让她确定一点,忽地,一只手拍上地肩膀,打断他想说的话。
是一位西装笔梃的年轻男士。
“嗨!俊纬,你来了!”方志宇热情地和他握了握手,为李心芸介绍:“婶婶,他叫林俊纬——现在市议会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又转而介绍着李心芸。“这是是我婶婶,我就是她养大的,她现在正在对我唠叨。而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我妹妹。”
“伯母,您好,我和志宇是好朋友。”他伸出手去,和李心芸互握一下,转而又握住陆璇的手,留连不去:“嗨!”
看看!那副馋样——当然能,陆璇的白嫩细致有男人忍得住才怪。方志宇忽然开始后悔为他们介绍了,婶婶审愤的眼神让他为难,而陆璇窘迫的样子让他内疚。
“伯母,您打算嫁女儿了没?我可以登记第一位吗?”林俊纬厚颜地问。
“那你得认真一些,追我女儿的早排到凤山去了。”李心芸开起玩笑。 “志宇是排第一个,他十岁那年就预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