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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边际的天缠绕上七彩的霞光,白云因风在天边翻滚,变化成各种形状,天籁般的挣挣乐音随着微风飘送到每个角落,这里是众仙人安居所在。
过了南天门,玉皇大帝的玉旨楼矗立着,两旁站满了得道仙人。今日不是什么大日子!也不是盛会,而是两位罪神——武将神和一名小仙婢,他们动了凡心相爱被逮,两人听候宣判的日子。
“你们也太大胆了,居然漠视仙规,谈起情爱来了,你们可知罪?”
“玉帝,相爱无罪,也不是禁止得来的。今天我和婉艳相恋并没有错。”武将神虽然跪着,但那股气势不因此而削减,反而让众神因为听了他的话而感动。
“大胆!犯了错居然毫无悔意,难道要本帝将你打落几间吗?”
“玉帝,求您饶了武将神,一切都是小婢的错,您要罚就罚婉艳,不要怪罪武将神……”跪在武将神身侧的是王母娘娘的女婢,为了保住心上人,她情愿舍去道行,替他求饶。
“不!婉艳!不干你的事,玉帝要罚就罚我好了。”
两人互相为对方打算的模样令玉帝怒火更炽,他大喝了声:“武将神,不要以为本帝少不了你就不能办你,你们漠视仙规,动了情戒,将你们打入凡间,可还有话说?”
“玉帝……”
众仙神一听,纷纷替他俩求情。毕竟,几千年的道行修炼不易,打入几间等于功亏一篑,更别说日后要重列仙班了。
“休要为这两个不知悔改的愚仙出头。太白星君,送他们下去吧!”玉帝旨意一出!已成定局。
只见一位白发仙翁手持拂尘出现,把他俩带了下去,直接走往南天门。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好自为之吧!”
“星君,这一去后会无期了。”武将神知道情爱不存于天界,但今日他并不为爱上婉艳而后悔,反而为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而愉悦,虽然代价是这么的高,但,能和婉艳同心同命,他满足了。
“婉艳,后悔吗?”
“是我害了你……”她晶莹的泪珠滚落,纤手抚上他的脸,想将他的眉心抚平,她痴痴地看着他,努力地记住他的面容。难以抹灭的记忆啊,希望堕入凡间之后,他们还能在一起。
“别说害不害的,你无怨我亦无悔。”
两情缱绻,终有别离时。此时,太白星君出了声提醒相爱的两人,“该走了。”
没有多余的话别,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星君推入云雾之间,她大喊,伸手欲向前抓去,太白星君拂尘一甩,打上了她的手心,她不痛,却红了眼,“昱翔……”
“别喊了,走吧!”
婉艳是道行相当浅的小仙,执行堕入凡间的惩罚总是选择最不好的人家,她现在被太白星君带往更南边。
“星君,你能不能告诉我昱翔在什么地方?”她忍不住地问道。明明知道下了几后她将会失去记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来,这个石头你带着,它将会指引你找到武将神,也是将来助你回到天庭的灵石。”太白星君将一颗三角形手掌般大的石头交给她。
“是吗?我真的可以找到他?”她握紧手中的灵石,心中只想着要好好保管它。
“嗯,下去吧!”
太白星君将她推落,口里念念有词——
一世岩石出,化作英雄冢,情意无可摧。
二世磐石破,摆渡姻缘桥,鸳鸯两双飞。
三世玉石焚,誓守金玉盟,生死永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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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钰琳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那个梦里,有她、宁王,还有好多个仙人在他们身边说着她似懂非懂的话,迷迷蒙蒙间,她好像听到了那些仙人叫宁王武将神,称呼她为婉艳仙婢。
“昱翔、昱翔!你在哪里?不要丢下我……”她梦呓着,每一声呼喊都用尽她所有力气,每一次呐喊都是这般心痛,她感到自己的胸回似有火熊熊燃烧着。不一会儿,身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将那炽烈的火烧感觉拂去,取而代之的是舒快的沁凉。
“嗯……”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想要更多那舒服的感觉。
“别急,这儿还没敷上呢!”
轻柔的嗓音诱哄着她,抚平了她皱起的眉心。
果然,不一会儿,她的身子被一层冰凉给包覆住,也不再那么热了。本想抬眼看清楚让她身子如此舒服的人是谁,可这时一股浓重的倦意袭向她,让她无力睁开眼,那人也没叫醒她,任她躺着,渐渐地,她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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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徐风轻送,日光将军帐映得火红,像是为大辽的战胜而洒下希望之光。
西夏的士兵因为主将被擒,至今不敢妄动,这也给了大辽士兵们一个休憩的机会。
清宁皓由本无进犯西夏之意,要不是自己身为辽国王位惟一继承人,他不会出兵打仗,扰得人心不宁。
稍晚,好天色迅速消失,天空暗沉了下来,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而劈下,随即便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雨淅沥沥地打在帐顶上,突来的雨势让外头的士兵们躲避不及,在雨中奔跑的脚步声以及士兵们叫喊着收队的声音惊动了在床上躺着的人儿。
“唔!”她张眸,眼前的熟悉景象让她恢复了神智。
“醒了?”清宁皓贞坐在她帐内的小几旁,手里虽拿着军卷,注意的却是她那方传来的呼吸声,一等她转醒,他立刻赶到她的面前。
“王上?”她惊得坐起身,胸口却传来一阵凉意,低头一看,她身上的肚兜不知何时已脱去,胸前的浑圆随着被子的滑落而春光乍现。
“啊!我……”她急忙拉起被子,浑然不知自己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中剑了,记得吗?”他扶她坐好,并拿来药膏,“军医说你要按时上药,为了方便,才将你的衣衫全脱了。”他说得理所当然,眼神坦荡荡,没有任何亵渎之意,与之前的邪佞判若两人。
“是吗?”她怯生生的开口,还不习惯他突来的改变,为他不曾出现的温柔感到害怕。
“你为什要救我?替我白挨那一剑。”
他没再自称本王,她注意到他的这个改变。
“我……我不希望你受伤。”
他语气中的霸道和狂妄不再,这今她松下戒备。
她想起了”件事,“王上,王宫……”
“我知道,被重熙夺回去了。”他接口。
“那……”
“不要紧,你先把伤养好要紧,其他的就交给我。”
“可我听舒妈说,只要你踏进王宫,就要你尝受那万箭穿心之苦。”
“所以,你来边城警告我?”
“嗯!”她垂下头,怕自己的心意被他看穿。
“你可是真心的?”几次对话下来,他发现她所流露出来的真情不像有假。
“嗯!”在她来边城的路上,她已经对自己的情感归处想得很清楚了,而自己在见到他处境危险的那一刹那,奋不顾身地替他挡剑,更是确定了她对他的心意。
如果自己不是这样敏感的身份,她应该早就义无反顾地向他表白了。
“知道吗?我亦与你有同样的想法。”
“啊?”初问他的话,她深感不解。
顿了下,他向她解释自己的行为,“我将你关在地牢里,就是不希望你涉及危险,西夏王要我交出凶手,你可知道我内心有多挣扎?我不惜与西夏对立,也是为了保全你,让侍卫们残酷的鞭打你为的就是希望能骗过宫中的人,你知道,公卿并不是一个人来。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对你,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