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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总是觉得怪怪的,我认为咱们还是应该返航,不要继续航行下去。”白羌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不知怎么的,一抹不祥的预感始终盘旋不去,让他不安极了。
赫连沆杵立在船头,迎着海风,冷峻的未发一语。
唉,自从芮瞳跟那个男的下船之后,主子就一直是这种阴气沉沉的模样,让船上的每个人个个提心吊胆,生怕不小心触怒了主子,成为主子发泄怒火的对象啊。
赛轲跟白羌互望了一眼,同时摇头叹气。
“主子,那个男地说的话,可靠性不高,咱们难道真的要照着这个航线继续下去吗?”赛轲还是忍不住开口,这下去到处都是暗礁漩涡的,根本没有船只敢往那里去嘛。
他十分确定这个宝藏的地点一定是胡诌的,偏偏主子却深信不疑,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会让主子的脑袋迟钝、拒绝思考。
“或许吧。”久久,赫连沆才缓缓的开口,“这是现在我们惟一的线索,就因为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才更有探查的必要。”
“这么说,主子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他说的话喽?”白羌惊讶地挑起眉。
“那为什么您会放了他们呢?”这一点赛轲又不懂了。
赫连沆的脸迅速的抽动了下,不过马上又恢复淡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再留她多久,也无法知道宝藏的地点。”
“为什么?”白羌与赛轲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地点。”赫连沆轻扯扯唇,对于这个自己连回来才想出的笞案感到可笑,没想到在她离开之后,他才能够冷静的将所有事情想透,也才领悟到自己犯了个什么样的错误。
他的确是误会她了,难怪她怎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带着他们绕圈子,一切都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呵。
“这……既然如此,主子,咱们就更不应该继续航行下去呀!”白羌的脑袋都快打结了,他真不懂这么做的用意为何?
“白爷,这你就不懂了。”赛轲终于搞懂赫连沆的用意,得意扬扬的朝白羌解释道:“既然主子认定了那丫头不知道,而贾善却又说知道,看来,这个贾善一定不是个善类,肯定是故意引我们到这里的。”
“没错,我就是要看看他是谁派来的,我想这个答案等会儿就会一清二楚了。”他在等待待会儿即将出现的“接待”
“喔……原本下——”白羌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急急忙忙的禀报声给打断。
“启禀主子,前方有数艘船正朝我们接近中。”
“来了。”赫连沆非但不惊讶,反而露出一抹噬血的笑容。
“好耶,终于又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否则我这身骨头都要生锈了呢。”赛轲兴奋的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主子,就等您下令了。”船上的弟兄们早已各就各位,等候赫连沆一声令下,准备开战。
赫连沆眯起了猎鹰般犀利的眸子,俊邪的脸上挂上冷冷地笑容,风霎时吹起,扬起了他的长发,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自他口中飘出,“我海魅在此下令——击溃敌人!”
“海魅!海魅!海魅!”
一阵阵兴奋的呼喊声响起,带着激昂的战意在海风中回荡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口号传到迎向他们的船上,带着寒冷的诡谲气氛,开始了一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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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行,我可以假扮成男孩,反正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行不行,快走开,不要妨碍我做事。”
“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让我上船。”
争吵声传遍了码头,引来不少人的注目礼,纷纷议论着这场争吵的原由,更有人干脆停下脚步,等着看结果是谁争赢了。
“这位大叔,我会给你银两的,算是我雇用你总可以了吧?”芮瞳心急如焚的苦苦哀求着。
“不行就是不行,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银两,我也不会让一个女娃儿上我的船,这可是我赖以维生的工具,要是染上了你的晦气,那我以后不就要喝西北风了?”啐!这女孩真是烦人呐。
“难道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可恶的迂腐观念,她真恨不得杀了那个造谣的人,什么女子不能上船嘛!根本就是严重的不公平。
男子板着脸猛摇头,说什么就是不答应,最后还不耐烦的挥起拳头,打算吓跑这个烦人的小姑娘。
而芮瞳则是干脆坐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表明自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瞳瞳?!这不是瞳瞳吗?”霍的,围观的人群中爆出一个女子的声音,讶异中带着惊喜。
谁在喊她?芮瞳好奇的望向那个出声的女子,“咦……你是……”
“我是丽婆婆啊,你该不会忘记我了吧?”丽婆婆硬是挤开好几个人,走到芮瞳跟前。
“丽婆婆……对了,你就是那时在赫连府中照顾过我的丽婆婆!”乍见到熟悉的人,芮瞳的眼眶微微发热,有点儿想哭。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主子已经把你放了呀!”丽婆婆蹲下身,困惑地问道。
“我……我……”芮瞳垂下了脸,羞愧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说得自,说自己害了那一船的人遭受危难呢?
“不管怎样,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当街坐在地上,这成何体统?今天算你运气好遇到我丽婆婆,来,快跟丽婆婆走,丽婆婆带你去见一个人。”丽婆婆不等芮瞳说话,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拉起来,要她跟自己一起走。
“不行啦,我有急事,一定要求这位大叔带我上船呀。”芮瞳心急地道,可是却无法让丽婆婆停下脚步。
“不管你有什么急事,总要见过这个人才行呀,难道你不想见你爷爷啦?”丽婆婆瞥了她一眼,神秘兮兮地道。
“爷爷!你知道我爷爷在哪里吗?”她这阵子只管担心赫连沆,连爷爷都给忘了,要是让爷爷知道的话,肯定要槌胸顿足地说她不孝。
丽婆婆脸上倏地飞上一抹嫣红,羞赧地笑笑,“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当然知道他在哪里了。”
咦?芮瞳掩饰住自己惊讶的神色,她没想到爷爷还真是老当益壮,竟然还可以让女人为他脸红!呵,真有趣。
“别再说这么多了,你爷爷要是见到你的话一定高兴极了,我们快走吧。”丽婆婆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身子骨还硬朗的很,硬是拉着芮瞳走,没有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一旁围观的群众见没戏唱,也纷纷散开,留下大吁口气地男子,终于可以摆脱那个难缠的女人,回去做他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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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婆婆带着芮瞳来到一间矮房子前,虽然有点儿简陋,不过还有个小院子,院子中有几只鸡悠闲的散步着,不时传来咯咯的鸡鸣声。
“这里是……”芮瞳看了看眼前的房舍,转向丽婆婆问着。
“这里是我向主子讨来的,当作我以后养老用的。”丽婆婆眉开眼笑地道,推开了木门,朝屋内呼喝道:“老罕,你瞧瞧我给你带了谁来?”
“谁呀?”芮罕似乎是刚睡醒,搔着头往外走出来,脸上还带着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