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她冲到浴室,打开热水蓄满浴缸,十分钟后,她整个人被迷迭香的热水包围,激动的情绪才微微放松。
她盯着那黑黑的镯子发呆,心想如果没有它一切会不会恢复平静,何雨姗的话又浮现在耳际,危轼庭到底是因为哪一点喜欢她的呢?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存在渺小,顶多没有亲人会让她有点孤寂,但是知道了危轼庭的身分后,她却发现站在他身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如果没有爱上他会不会就不痛苦了呢?但是爱了他,这个世界才像是圆满了,如果他只是个平凡人,她也没有镯子,那该有多好!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她将它放在手掌心,奶奶如果知道她因为镯子而伤心一定会生气的,如果要让亲情和爱情两全的话……她的视线落到被摆放在角落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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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靓打开浴室门,坐在床沿沉思的危轼庭朝她迎来。
“这么早就洗得香喷喷的?”他爱恋的闻着她娇香的气息。
靖靓下意识闪躲着他。
危轼庭眉一拧。“怎么了?”他将她搂在怀里,温柔询问。“眼睛怎么红红的?谁欺负你,我替你出气。”撩起袖子,他大有找人算帐之势。
“我没事。”小手放在他的胸膛,她微笑。
“你的手镯怎么不见了?”危轼庭的音调有些高,也有些不可思议,那个镯子她不是随身携带的吗?
靖靓看看手,又看看惊讶的他。“其实我是因为手镯掉了,太伤心才哭的。”
“手镯掉了?”又是个惊异的语气。
蓦然被放开,靖亲感到一阵冷意。“你要去哪里?”
“我去帮你找镯子。”
“为什么你那么紧张那个镯子?”靖靓站在他的身后,握紧小手,力持镇静的问。
“那是你奶奶留给你的遗物,当然重要。”
“它比我重要吗?”靖靓踏前一步,追问着。
“你是你,镯子是镯子,怎么相比?”危轼庭皱眉,觉得她话中有话。
她难过地问:“其实在你的心中,镯子比我还重要吧?”
“你在胡说什么?”危轼庭满头雾水的回问。
“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那个镯子吧?你们叫它七彩水晶石对吧?”
“你知道了?”他讶然的问。他不是已经封锁消息了吗?更不解她那一脸被背叛的心伤。
“你要的果然只是那个镯子。”而她只是附属品啊!
“靖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只要那个镯子?”这下子危轼庭全忘了镯子不见的事,整颗心因她痛苦的表情而揪紧。
“你根本不爱我,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那个镯子。”她悲伤的大喊。
危轼庭不可思议的瞠大眼,不敢相信他听到什么,她的话犹如一枝利箭狠狠的插入他的心,他对她全然的爱意竟被她曲解至此!
“靓,收回你刚才的话。”他的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你的爱全是假的,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忽略他眼底被伤害的眼神,靖靓只想把她的不满全说出来。
“你怎么可以否认我对你的心意?”震惊的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脸蛋,此刻他无力把她拥入怀里安慰,因为他也被伤得很重。
“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那个镯子!哈,我怎么那么笨,应该早点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大总裁,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个孤女呢?”她把他说得极为阴险,只有这样子自己才不会更心痛。
她的指控却让危轼庭的心裂成一片一片,原来他所付出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小人卑劣的手段。
“我知道你最近的压力很大,只要你说对不起,我绝对不会跟你计较的。”他知道最近的流言甚多,而他又没完整的告诉她,她会误会也是无可避免的。
不要!不要再用这种甜蜜的毒药来骗她!靖靓两行清泪流下。“没关系,就算你其实要的是那个手镯,我也不会怪你,谢谢你为了作戏这么爱我。”
“该死,要我说千遍万遍你才相信吗?我爱你,我一直爱的人是你,就算没有那个王八镯子,我也会爱你。”危轼庭狂乱的吼着,盛怒的踢倒欧洲立灯。
没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的靖靓傻在原地,而他如受伤野兽的悲伤更令她心悸。
“我好失望……”危轼庭摇着头,面对着她退出房,他怕再待下去,自己的怒气会波及到她,而他怎么也不愿见到她受伤。
直到危轼庭的身影消失,靖靓腿软的半跪在地上,伤心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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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份文件你拿去给二哥啦!”身为公关经理要敲定下一季珠宝展示场地,但她实在是怕了她二哥那冷酷的脸,不得已只好要她大哥替她去送死。
“我不要!我早上才被他刮了两顿,连午餐都吃不下,你自己去。”
“不管啦,人家看到二哥就怕,大哥你去啦。”在家被训乱花钱就算了,她可不想在公司还挨骂。
“轼婷,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谁也不想去自找麻烦。
“危轼婷,你已经迟到五分钟,扣你薪水五千元。”总裁室门一打开,严厉的危轼庭不讲情面的马上扣了她的钱,谁教她不在约定的时间内将文件送达。
“什么?”危轼婷不平的叫着,但是没人救得了她。
只要有危轼庭在的地方,就算是热情的沙漠也会立刻化为寒冷的冰山,唯一不用看他脸色的就是靖靓,但是她却被他离开时那控诉的眼神折磨得消瘦许多,因此待在危宅的她其实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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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靓要自己不能放下自尊去找他,却更恨自己没骨气的想念他,于是趁下午三点,危宅午休的午休、上班的上班,放空城计的时候离开了危宅。
离开危宅不到三百公尺,靖靓就被人用哥罗芳迷昏带走,直到她昏昏沉沉的醒来,靖靓只觉得四周一片黑暗,双手和双脚都被缚着。
突然间一道强光朝她打来,她难受的眯了眯眼。
“还怕不等到你!”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靖靓喉咙干涩的问。
“我是恨不得你从世界上消失的人。”
狠话一撂,强光朝右偏,靖靓总算看清那人竟是何雨姗。
“你想怎样?”靖靓不安的朝后蹭,但后头却有一片墙堵住她。
“把镯子交出来,”她打算把她关在这里一辈子,然后拿镯子逼危轼庭娶她。
“我丢了。”每个人都要向她要镯子,但她谁也不给。
“丢了?呵呵,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我知道镯子不在你身上,刚才他们已经彻底搜过了,你识相点,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何雨姗比比身后的大汉。
靖靓一想起刚才他们的抚触,胃部一阵翻搅,身体开始颤抖。
“快说,镯子呢?”
“我不知道。”绳子有些松脱,靖靓不管手腕的疼痛,加速扭动着。
“我给你三分钟考虑,如果你坚持现在的答案,那么我只好派人好好伺候你啰!哈哈哈,他们可是很中意你呢!”何雨姗想到危轼庭宝贝的女人即将变成破鞋,她就不相信他还会要她。
不、不要!靖靓骇然的瞪着他们,心底狂乱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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