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浪费时间,靓,我们走。”危轼庭拉起她,就要把危轼婷丢下。
“喂,二哥你不回公司,你要去哪里?”危轼婷气得跳脚,不行,要是再让二哥溜了,她哪有自由的一天?
匆匆离开牛排馆,靖靓在等待泊车服务员将车子开来的时候甩掉他的手。
“靓。”他眉头微拧,不满她的动作。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靖靓语气冷冰冰的,最好他没有存心骗她,不然……
危轼庭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一到台北就该有心理准备。
“靓,你看那边。”他伸出手比着大约有一千公尺远的一幢银色建筑物,它的造型特别突出,与其他较矮的建筑群比起来显得独树一帜。
靖靓不出声,顺着他比的方向往前看。
“最高最明显的那一幢建筑物你看到了吗?”
“嗯。”她轻哼一声,还是不太搭理他。
“那是我爸的公司。”
清冷的双眸瞠大,靖靓不可置信的回头瞪他。
“你不是失业了吗?”难道他一开始就打算骗她?
“理论上来讲算是,反正我的职位现在是我大哥接了,实际上,我也的确把工作完全放下。”只是没告知他老爸而已。
她才不管什么理论或实际,最重要的是他为何骗她。“你骗我!”
“靓,你听我解释,原本我打算四处旅游,但遇上你,打乱了我的计画。”
“你骗我。”靖靓伤心的摇头,听不进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靓……”他轻喊,试图用柔情打动她。
她摇头喊道:“我不要听,不要。”
靖靓迈步跑开,却被危轼庭一把拉住。
“不准你走。”他霸道的将她塞入车内。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拍打着他的手掌,硬是不肯合作。
“二哥,你不能走。”终于追到人的危轼婷也凑上前大喊。
这场面,有点混乱。
“你去开车。”危轼庭将钥匙丢给危轼婷。
“喂,我不是你的司机。”原本理直气壮的语调在他的瞪视下消失无踪。
危轼庭把企图逃离他的靖靓塞入后座,随后自己也坐进去。
危轼婷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充当司机。
“小妹,把车子开回家。”危轼庭坐在后头吩咐。
危轼婷透过后照镜,只见那名女子委屈的望着窗外,冷酷的二哥则是紧紧握住她的手。
这次就算是二哥欠她的,她一定会找机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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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驶上阳明山的独栋别墅时,迎接的仆人看到二少爷的车纷纷兴奋的当报马仔去禀报总裁,但当大家都好整以暇的等危轼庭给他们交代时,他却拉着一名陌生女子直接上了楼,无视其他人讶异的目光。
“小妹,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危轼婷耸耸肩。
“爸,你是大家长,你去问他。”
“开什么玩笑?你没看到轼庭的脸冷得像冰块,我年纪大了,不适合太生冷的场面。”
“万一儿子欺负人家怎么办?”危母担忧的问。
四双眸子坚定的告诉她,一个人被欺负当然比全家被欺负的好!
全家的人都晓得危轼庭的脾气,谁也没胆在他盛怒的时候去招惹他,偏偏有个小女人就是不怕。
“你放开我。”一路被拉着走、已满肚子火的靖靓更气了,用力扳着他的五指,但他却钳制得更紧,虽然没弄痛她,但这种被限制的感觉很差。
“只要你愿意听我说完,我就放手。”
“除非你不再骗我,否则我走定了。”哼,别以为他凶起来的样子很难看,她也不是好惹的。
“你……也罢。”他叹一口气松开手,知道自己根本对她生不了气,更何况理亏的人是他。
抚抚重获自由的手腕,靖靓走到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椅坐下。
关上房门,危轼庭扯开胸前两颗扣子准备解释,如果她不能体谅他,他得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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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交代清楚,危轼庭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这下子他与她之间再无芥蒂,只是佳人始终沉思着,读不出她的心思让危轼庭一颗悬着的心还是不敢放下。
“靓,你还在生气吗?这样突然跟你坦白,你会吓到是应该的。”他小心翼翼的问,毕竟没有人喜欢被欺瞒的感觉。
靖靓睨了他一眼。才吓到?她简直是吓死了!
他的身分与她根本是云泥之别,让她的心头一重。
“我知道瞒你这么久是我不对,可是看在你爱我的份上,能不能算了?”危轼庭不敢想像与她冷战,那他会有多难过呀!如果柔情攻势能再次助他成功,他考虑将整本情话大全给背下来,只为博佳人一笑。
“谁说我爱你了?你少自作聪明。”靖靓急忙撇清,脸蛋不由自主的泛红。
“可是刚才你已经承认喜欢我了。”
“喜欢跟爱是两回事,可爱的小猫小狗我也喜欢。”死不承认她对他的情意,尤其是在刚才他表明身分后。
“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就像喜欢小猫小狗一样。”口气一冷,危轼庭警告她。
“为什么不行?我高兴爱谁就爱谁,绝对不会是你。”靖靓站起来,她需要独处冷静冷静。
“不准!你只能爱我。”危轼庭也站起来阻止她的去路。
“你别不讲理。”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盛怒的撒旦,令靖靓不禁后退两步。
“不讲理的是你。”他好说歹说,她还是执意跟他划清界线,他后悔刚才在外头该问她爱不爱他的。
“你居然说我不讲理?骗我的人是你,做错事的人也是你,你居然反过来怪我?”靖亲气疯了,白雪般青葱食指颤抖的指着他。
“靓,你冷静点,别乱发脾气。”皱着眉,他也想安抚她,但她太激动了,害他一时说错话。
“是,我不讲理,我没有千金小姐的气质,你现在该后悔了吧?后悔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呜,他好恶劣,居然这样欺负她,眼瞳浮上水雾,无限委屈。
“靓,爱上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不要说出伤害我的话,那只会让你更心痛。”危轼庭上前捧住她的脸蛋,深情真挚的说。
不管她现在有多生气,他都会尽一切力量包容,为了她,就算被误解也是种甜蜜的折磨。
两滴清泪滑下,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不行,她会彻底沦陷的。
“你讨厌、讨厌、讨厌……”粉拳捶着他的胸膛,气愤的话语在他的温柔怀抱中化为娇喃。
“是,我讨厌,但你没得选了,因为我已经决定赖你一辈子。”大掌覆住她的小手,将她拉近,在她唇畔说着衷心的情话。
一场本来可能掀起滔天巨浪的战争,被浓情的深吻给终止,在爱情的战场上,没有绝对的胜与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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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轼庭将靖靓哄睡后便下楼,他知道家人宁愿整夜不睡也要等他给个交代。
“二哥终于下来了。”危轼婷娇呼,她还以为今天不用睡美容觉了呢!
“爸、妈,让你们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危母激动的搂搂向来最听话的二儿子,她还以为他要再流浪个一年半载才肯给她捎个音讯。
“你这次实在太荒唐了,居然丢下整个公司,假如有个万一怎么办?”危父可不是慈父,劈头就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