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卉深情地看着士敏,这才发现:士敏瘦了,白头发也多了许多。她一阵心疼,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下来。
士敏看到了,紧张地问子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子卉摇摇头,不管身旁拥挤的人潮,只是紧紧地抱着士敏,在他怀里哭泣。
她完全没有顾虑到夜市里人来人往、侧目的眼神,就这样,子卉在士敏怀里哭了将近十分钟,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士敏欺侮子卉,只见士敏满脸通红地搂着子卉,不知所措地安慰着子卉。
等到子卉哭够了,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刚刚的失态,两人赶紧离开夜市,往回家的路走去。
子卉跟着士敏走回大楼,才一关上门,两人就像久别重逢的爱侣,激情地探索着彼此,从客厅到卧房,没有一刻休息,子卉像火红玫瑰般的热情,让士敏在子卉身上留下无数爱的印记。两人从没有这般疯狂过,用行动代替了心中的千言万语。
天亮了,阳光洒在水蓝色的床单上,像极了水蓝色的波浪;波浪洒满整个卧室,温暖极了。子卉和士敏两人手牵手地赖在床上,谁都不想先下床。
士敏的身子贴了过来,紧紧地搂着子卉。
“子卉,回来好不好?”
子卉闪躲着士敏的眼神,将脸转到旁边。
“我……我很想回来,可是……”
“可是你爱他,是不是?”士敏放开搂住子卉的手,将子卉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没有,我不爱他。我发现我根本不爱他,他抱我、吻我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感觉,我只是想利用他报仇而已。”子卉不想让士敏误会她爱的是正历,急着向士敏解释。
士敏一听到正历已经抱过、吻过子卉,他本能地猜想,他们可能已经发生亲密关系,不由得将贴在子卉身上的身体往后挪了一下。
“你们……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士敏坐了起来,要子卉给他答案。
子卉一听士敏竟认为她和正历已经……已经发生亲密行为,对士敏竟然这样看轻她,觉得很生气——
“你不要把我想成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没有那么随便就跟人家上床!”子卉气得下床,拿起衣服,背对着士敏,急着把衣服穿起来,准备离开。
“子卉,你为什么要那么生气?你刚刚说他抱你、吻你,我当然会想到那边去啊。”士敏也跟着下床。
“是吗?”子卉不想给士敏解释的机会,仍旧没有停止穿衣的动作。
士敏看子卉竟然不听他的解释,便一把抓住子卉的肩膀,大声对子卉说:“如果换成是我,你会不吃醋、不生气吗?”
士敏这句话让子卉想到昨天,她等不到士敏时竟然胡思乱想,以为他交上新的女朋友,气得在摩托车上大哭的糗事。子卉自知理亏,低下头来。
士敏看到子卉低头了,为了给子卉台阶下,他主动向子卉道歉:“好啦,算我错好不好?”
没想到子卉竟然得理不饶人的说:“本来就是你的错!我来打一打,看你会不会清醒一点。”说完,子卉拿起枕头往士敏头上打去。
“什么?你说什么?”士敏没想到子卉竟真的拿枕头打他,两个人就这样在卧房里追来追去,最后,子卉被士敏一把抱住,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说,要怎么处罚!”士敏把子卉的双手压在墙上,整个人压在子卉身上。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子卉撒娇地对士敏说,双手却扭动地想挣开士敏的手。
士敏识破子卉的计谋,笑着对子卉说:“大胆刁民!还敢反抗。”
“民女不敢,民女……”子卉话还没说完,士敏的吻便像春雨般,在瞬间落了下来,两人又是一阵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子卉完全忘了她和正历约好十点要一起去拜访客户的事,直到子卉的手机在客厅呼喊着它的主人,子卉才想起。
睡眼惺忪的子卉冲到客厅,接起手机,手机那头传来正历的声音。
“子卉吗?你现在在哪里?快到了没?”
“我……我现在在客户这里,临时有一点事要处理,我们改成下午好不好?”
“好啊,没关系,那你先忙,忙完再打电话给我,我们再一起去。”
“好。”
“OK,下午见。”
“下午见。”
子卉放好手机,一脸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发现士敏靠在卧房门边看着她。
“是他打的?”士敏走到子卉身旁。
“嗯。”
“怎么了?”士敏好奇地问子卉。
子卉把这个月发生的事都告诉士敏。
士敏听完后非常地生气!
“子卉,你既然知道你对正历的感情只是姐弟之情,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你有没有想过,正历他并没有对不起你,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光是他没有忘记你的这份情,你就应该对他手下留情!你要报复的对象是他妈妈,而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你偏要选择这个方式?你不应该把正历扯进来的!”
“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坦白说我对你的做法很不认同,你让我满失望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停止,把伤害降到最低。”士敏说完便走进卧室,换了衣服,走出大门。
子卉很少看到士敏这么抓狂,她连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敢说,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想着士敏的话。
第九章
曾李春华请征信社暗中调查子卉的事,终于有消息了。她看着征信社送来的资料,笑得合不拢嘴。
“有了这些资料,要叫她离开正历也就不难了。”
曾母想到了一个好计策,于是她把翔翰叫进来。
“翔翰啊,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曾李春华高兴地拉着翔翰到办公室。
“什么事让董事长这么开心?”翔翰觉得今天曾母的心情特别好。
“翔翰啊,你知不知道那个苏子卉的底细?”曾母眯着眼睛看着翔翰,像个女巫婆一般邪恶地笑着。
“底细?什么底细?”
“我前阵子花钱请征信社要他们帮我调查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结果你知道查到什么了吗?”
“查到什么?”翔翰紧张地看着曾母。
“她啊,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之前当过酒家女,还破坏过别人的家庭、上过报纸头条唷。啧啧啧!这种女人真是不要脸,要当我曾家的媳妇,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她啊!就是看准了我们家正历好欺负!”曾母不屑地批评着子卉。“那董事长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要好好教训她喽!”
“要找她来谈谈吗?”
“找来谈?太便宜她了。我要在大庭广众下好好羞辱她!”曾母说得咬牙切齿地。
“董事长,您的意思是!”翔翰不知道曾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下个月是我六十岁生日,我要办一个生日会。你去帮我发帖子给厂商,愈多人愈好,请他们来参加我的六十大寿。到时候,我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给她难堪,揭开她的真面目!”
“董事长,那正历怎么办?他以后怎么在厂商面前做人?”
“是那个女人丢脸,跟我儿子什么关系?而且正历是霖德的接班人,相信他们也不敢怎样。还有,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正历!”
翔翰劝曾母取消这个计划,不要把事情闹大。无奈曾母心意已决,他也只好照着曾母的意思去做。
就在曾李春华决定利用六十大寿那天要让子卉难看的同时,子卉却决定停止报复;她开始刻意疏远正历,回到罗东。她告诉正历她有事,所以不能去参加他妈妈的生日宴会。